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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微笑:“堂主,这是我自己的意思,与堂主职责无关。”

“既然……二小姐坚持,也只有如此了吧。”

“那好,丰雅,怜梦,我们走。”

“二小姐且慢,”褚高驰看了她身后二人道,“究极楼邀请的只有二小姐一人,闲杂人等并不在内。”

“闲杂人等”夏怜梦第一个受不了这种说法。

丰雅看着手中的铃箭若有所思。

琴儿貌似惊讶:“我一人?不是吧。这‘三铃箭礼’可是我们三人各受了一支呢,如今怎么又说单请我一个呢?”

夏怜梦恍然大悟。

丰雅早料到似的苦笑。

她家主子,那绝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样于礼的确是说不通,褚高驰到底年龄较小,没料到萧琴会留这么一手,一时竟找不到推辞。

“那么,我们走吧。”

不由分说,琴儿走向另一顶软轿,临上轿前,突然回头道:“丰雅,你刚晕过船,过来和我一起坐吧。”

丰雅想了想,走了过去。

一行人在究极楼儿郎护送下缓缓前行。

轿子虽然不小,但两个人坐,多少也挤了些,好在大家都是女人,挨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况且,这轿竟抬得十分稳当,丰雅晕船的症状也渐渐平息下来。

“丰雅,你怎么看?”看出她欲言又止,琴儿索性先问出来。

许多时候,琴儿其实很喜欢听丰雅的意见,因为她真的够冷静,即便在晕船的时候,也可以下出绝对客观的判断。

“我不懂。”

“噢?雅美人这样说啊,这可真难得!”琴儿作吃惊状。

不理会自家主子的耍宝,丰雅继续道:“对方的真实来历、身份、目的我们一概不知,我不懂尊……”

“嘘!”琴儿眨了下眼:“是小姐。”

“……我不懂小姐为何就这样简单地答应了。按小姐一贯行使风格,那三支银箭断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虽然瞧对方的架势,是明的邀请暗着要挟。但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依她们三人加上傲雪堡的手下,未必会吃多大的亏。况且,事端起于傲雪堡地盘,若是她们有了闪失,正好给江湖人议论的把柄,对动摇傲雪堡的威望也大有裨益。

“而小姐却想也不想便答应对方,小姐会这样做,除非是……”

说到这,丰雅停下,冷眸扫向一派某人,见那人还是一脸不着边际地散漫,心下微叹……

是了,想从这位尊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那根本就是奢望。

“除非,我对对方的来历已然心中有数?”

丰雅点头。

琴儿笑了笑,眨巴着眼睛,神态天真:“雅美人对我的兴趣似乎大于事情本身呢。”

丰雅皱眉。

不错,论布局,她不及萧琴。她的长项是观察,因为她够冷静,加之几年来对萧琴其人的了解,遇上不懂的事,多半能从主子的状态推知一二。

对她来说,这是应尽的本分。

她不悦并非为此,而是——这种近乎于调戏良家妇女的话她都说得出来,这些年这家伙到底在外面学了些什么?

琴儿吐了吐舌头,知道不能再逗下去,正色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呵呵……猜测而已。”

若说线索,也就是褚高驰那小孩的相貌以及那句“小孩子,其实也可以做很多事”。

巧合吗?那语气,熟悉得紧呢。

见琴儿渐渐出神,丰雅原本悬着的心却没来由地塌实下来。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当萧琴肯定下心认真想某件事情的时候,通常是不会存在失败这种可能的。

……~`

月华如练。

夜凉如水。

夜色下,宫城外,气氛凝重。

汗珠一路无阻地滑落,在人们的脸上留下一条条水痕,但是依旧没有人动一下,甚至只是擦汗这样简单的动作。

星空之下,皇城玄武门之外,紫衣劲装的大内二十一铁卫围成严密的保卫圈。

他们之中每个人到了江湖上,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在这样滴水不露的保护下,要逃走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尽管眼前被包围的不过是个——看来柔弱的少女。

那少女发丝凌乱,颈上蒙面的黑纱早失去原来的作用,在血的浸透下,显出诡异的暗红。几欲于黑夜融为一体的夜行衣上,原本泛着腥味的液体已经凝固成块,同皮肉沾在一起,触目惊心。

少女却是眉头也没皱一下。

这些都是皮外伤,无关紧要,她身上最重的伤,是背后一掌。

那一掌来势汹汹,待她发觉,已是躲闪不及。当时一惊之下懈了真气,竟相当于毫无抵抗地受了那一掌,若非那人及时收手,她怕是如何也跑不到宫门口。

可笑的是,受下这一掌,并非因为她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而是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一瞬间,她只当她与他还是当年的她与他,他就像平常练功一样,断不会真的对自己吓杀手。

可她忘记的是:她带了面纱,若非对方及时认出她,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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