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的害怕都写在脸上,紧张而惶恐的表情从容雪淮招手叫他过来起就未曾有一刻消退过。.
容雪淮轻轻叹了口气。
“第四件事,我不喜欢打骂人,也不会虐待你、打骂你,所以你不要总是自己吓自己。”话音落下,容雪淮稍稍一顿,片刻后竟然露出了一个略促狭的淡笑:“如果你胡思乱想什么,让我发现了,我就罚你。”
温折听到“罚”字,下意识的一缩脖子,然而对方的手却不因他的躲闪而停止。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被花君屈指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疼不疼?”
温折愣愣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些隐隐的迷惑:花君这是要做什么?
“很好。”花君看他摇头,声音有几分满意:“以上四条,你若犯了任何一条,我就这样罚你。”他虽然把“罚”字念的十分果断,却又语气温和的补上了一句:“我罚你时,不会让你比现在疼。”
要交代的事已经都说清楚,容雪淮轻轻推了推被自己揽在怀里的温折:“好了,从我身上下来吧。”
温折应了一声是,从花君怀中滑出来,下意识的要跪下行礼告退,又想起了刚刚对方的吩咐,只一屈膝就慌忙站直。
他还是有些怕花君因为自己不行礼动怒,偷瞄了花君一眼,只看到了对方带着鼓励的神情:“很好,就要这样做。”
温折低着头后退了几步,又被花君伸手唤住:“眼下离我居处还有半天路程,我这次出门访客,身上也没有多少打发时间的东西――你识不识字?――既然不识,就拿这个去顽。”
听对方说起“打发时间”,温折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那些折磨人的春.药器物,心头不由一紧,待抬眼看清,发现花君手中托着的,乃是一副环环相扣圈圈相套的精钢器具。
温折双手接过,一时却不太清楚这东西是用在哪里。若是禁锢在阳.物上,那小环分明套在一个剑柄形的框架上,没法施用。若是用在后.穴里,它又扁而无把手,若是扣在胸前,那钢环又太大了些。
这是……怎么用的?
容雪淮看他表情犹疑,就知道他恐怕是没见过这东西,想到温折的身世和他身上的鞭伤,声音就更柔和了些:“过来,我教你。”
他站起身,从背后握住温折的双手,带着他几下动作,从框架上拆下了第一个圆环:“这是九连环,要把这九个环都拆下,至少也要三百四十一步。路途漫长无趣,你先拿着它顽。”
温折原以为这是件淫具,不想它竟然是个玩具。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从小到大,这是他拿在手中的第一个玩具。.
温折把银色的九连环攥在手心,又怕被自己握坏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松开些力道,低声道:“多谢花君赏我。”
“错了。”容雪淮按住少年单薄的肩膀,温和而认真的纠正对方的用词:“它不是奖赏……我往后送你什么东西,也都不是奖赏。我很不喜欢‘赏’这个字,我送给你的东西,要么是礼物,要么是奖励。”
他看温折眼中仍有迷茫,知道这孩子怕是根本分不清“赏”和“励”的区别,就宽和的笑了笑,浅显的解释道:“奖励给你的东西,一定要是你自己喜欢的。所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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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原本在认真的解那九连环。不算容雪淮带他解下的第一个环,他已经解下了三个。如今卡在第五个上,无论怎么摆弄都解不开。
他在这里把九连环推推拽拽,已经入神的然忘我。容雪淮余光扫到不由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刚刚扬起了一半就冷在了脸上,剩余的一半化作了一声嘲讽的冷哼。
温折被那冷哼声惊的回神,连忙站起身端详容雪淮的脸色,心底有些害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触怒了花君……或者不必他做错什么,只要对方心情不好就足够随便折腾自己了。
容雪淮没有看温折。他不疾不徐的走了几步,袍袖一卷就把车帘隔空挥开,看着那圈围住马车的黑紫厌恶冷笑了一声:“鼠辈好胆,敢拦本君的车驾。”
那御着紫黑烟气的魔修本来面上还志得意满,待看清容雪淮的相貌后就悚然一惊,车帘卷起的功夫已经够他把车里冷清的打扮打量个彻底,那本来就泛着死青的脸色更加没有活人气。
极度震惊下,那魔修的惊愕已经脱口而出:“菡、菡萏花君!”
他连拦着车驾喷着紫烟的法宝都来不及收,登时就跳起来准备逃跑。
然而跳起的那一刻,魔修看清了车里坐立不安的温折。
这魔修突然嘿嘿一笑,逃跑的动作也立刻停止。那笑声粗糙的像是砂纸摩擦,又带着一种激的人寒毛倒竖的尖锐:“小子,差点被你骗过了。谁不知道菡萏花君是个天阉,近不得人身的。你下辈子要装,可得装的像点!”
上辈子抽干温折一身精血的弟子就转修了魔道,因为这个,温折本来就对魔修阴影深厚,看了那魔修就僵直的说不出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紧接着就听到了这则惊天秘闻,一时间心绪重重震荡,缓过神来后,只恨不得自己立刻死过去才好。
但凡是男人,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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