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与谢哲皓大手拉着小手,站在装点精致的客房里头,那客房确如谢母所说,十分华美,是原主终其一生也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如厮精美华贵的华阳公主府里,却困住了原主秦宁和其子谢哲皓的一生,幸哉?
秦宁撩袍坐下。
那带着他们两个过来的婢女不住的翻着白眼,眼里是对他们这些“人下人”的轻视傲慢。
“驸马说了,只要你应了驸马的事,你的些许请求,驸马也都会满足。”
秦宁点头,目光直视向那婢女,带着些逼迫道:“你可以出去了。”
但那婢女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我说,我和皓儿都不习惯身旁有人伺候,你听不懂吗?”秦宁笑了笑,她握紧了谢哲皓的手,在那婢女的跟前甩了甩。
婢女眼睛一闪,没说什么,终是退了出去。
秦宁自知,跟前这婢女年纪不大,原是华阳公主跟前的一二等丫鬟,姿色平平,后被谢文卓给收买,替谢文卓跑腿做事,兼禀报华阳公主的动向,故谢文卓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特别的避讳她,她更知谢哲皓乃谢文卓的亲子,并意欲让谢哲皓认公主做母,如此一来,谢哲皓将来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所以,这婢女纵百般轻视不服秦宁,却也不敢在谢哲皓的跟前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
小哲皓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底并没有对这些华丽事物的艳羡之情,他只将秦宁的手给握的紧了又紧,“母亲,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怎的,不担心母亲不要你了吗?”秦宁捏了捏小哲皓肉乎乎的小胖脸,逗弄她说。
小哲皓十分肯定的说道:“母亲自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母亲说会一直带着我便是真的,方才大抵是在唬弄祖母罢。”
秦宁朝着小哲皓张开怀抱,将小哲皓给稳稳的抱在怀中,这肉乎乎的小身子格外的香甜腻人,令秦宁初穿而来的心顿时定了定,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便宜儿子了,既懂事又聪慧,让人想不爱都难。
她从前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那孩子与她缘分浅薄,三个月的时候都还未曾有胎心,这之后便一直都没怀上,前夫之所以出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孩子。
秦宁想,她与小哲皓大抵是有这命定的缘分。
“我们当下要做的,便唯有‘等’了。”秦宁道,“等一个公主府宾客满门的时机来。”
这个时机秦宁并没有等多久,因为也不过五日后,便是华阳公主的二十生辰,公主喜好奢华,是以这生辰宴也办的极是隆重,京中但凡有些头脸的人家都受到了邀请。
又因人们晓得华阳公主受宠的缘故,故不止受到公主邀请的人家过来,没受到公主邀请的也备了贺礼,并托了关系进来,与公主受殷勤。
所以这几日里,谢文卓也一直帮着宴请宾客,筹备公主生日宴,没有觑着机会来逼迫秦宁,却也同时给了秦宁以机会。
......
华阳公主生日宴这一日,往来者众多,其中最受瞩目的,还属华阳公主的至交好友幼阳郡主,以及有着京中第一美人之称的孟首辅的嫡长孙女孟秋和、京中第一才女之称的吴次辅之女吴妙珠。
秦宁与小哲皓穿着秦府下人的衣裳,得以掩身于众奴仆之中,眼神上瞟,以便一睹众芳容。
华阳公主容貌妍丽,是遂了其母瑛贵妃,即便是在有京中第一美人之称的孟秋和跟前,也依然没有半分失色,再加之今日盛装打扮,与孟秋和站在一处,隐有平分秋色。
至于幼阳郡主——顾幼年浓眉大眼,生得颇为英气,穿着也很是英气,远远望去独树一帜。
而吴妙珠生得也算是秀丽,但站在一众没人跟前,不免显得过于清秀,也许正因为如此,吴家才会让她多多读书,以气质力压众人。
作为原书《庶女谋》的秦宁清楚的明白,跟前的这些人别瞧着如今有多么的光鲜亮丽,但都不过是配角罢了,她们所有人,都终将会成为女主前进路上的垫脚石——自然还是比她这个炮灰好上许多的。
至于女主,则是......秦宁的眼眸在众人间巡视,终是寻到了站在最隐秘角落中的女主——孟秋知,孟秋知不过是孟首辅家的一个庶出的四孙女罢了,近来刚刚从咸阳京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归来,算一算同她来到咸阳的时候也差不离。
仔细看这孟秋知生得没有其嫡长姐孟秋和一半的美貌,身着淡绿稠衫,瓜子脸,柳叶眉,身若扶风柳,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大抵也就是那一身柔弱无骨。
秦宁知道,这并不奇怪,因为如今的孟秋知确确实实仅仅只是孟家的一个庶出女,但她更知道,在这一次公主的生辰宴上,孟秋知会被以华阳公主为首的众多闺秀奚落嘲笑,因此而崭露头角。
“母亲。”一稚嫩的声音将秦宁的思绪给打断,“我们的时机到了吗?”
秦宁说:“别着急,再等等。”
最重要的一个人物还没来,那便是九皇子顾玖了,说来顾玖与华阳公主并不同母,也并不亲厚,只因那日里他去了皇帝跟前,皇帝宠爱独女,只因身份不便出宫,便让顾玖代替皇帝向华阳公主祝贺。
也因此有了顾玖与女主孟秋知的头一次碰面。
孟秋知是重生的女主,她深知顾玖将来会因捡漏成为太子,再成为皇帝,所以故意在顾玖来的时候佯装柔弱无助,引得顾玖路见不平,英雄救美。
秦宁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是以着一个路人的角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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