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娴右手边的男童,依旧是三岁稚龄,穿着天蓝色的锦袍,眉眼精致,气度从容,则是秦宁之子——秦哲皓。
也是谢文卓的儿子。
见到此华阳公主没忍住,一双手将手中的帕子给捏到变形。
“本宫从前见过秦侍郎家的小孙女,那也是个天真娇憨的可爱人儿,本宫十分喜欢,可让本宫未曾想到的却是,她竟会与一乡间野妇的孩子为伍。”华阳公主望着小哲皓,只恨不能将这可恶的小孩给撕碎了。
华阳公主此言为何,在场的人都知道,也没人敢说一句话,生怕惹了公主不喜。
可秦侍郎不怕,他直面向华阳公主说:“无论是乡间野妇的孩子,亦或是皇家贵女,他们都是人。”
“既然都是人,为何便不能往一处走的呢?”
“究竟他们如今都还小,将来会有什么出息,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若干年以前,谢驸马曾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妇的儿子,可若干年以后,谢驸马已成了公主的夫婿。”
秦侍郎面带笑意,似与华阳公主闲聊。
华阳公主冷笑道:“他与卓郎怎么能比?”
秦侍郎道:“自然不敢与驸马比,毕竟不是谁都能似谢驸马一般为功名利禄而抛妻弃子的。”
“你胡说!”华阳公主暴怒而起,“是秦侍郎的侄女先红杏出墙,才让卓郎不得不抛弃他的。”
秦侍郎不与华阳公主争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夏日炎炎,公主还请先喝杯茶水消消火。”
华阳公主要被气炸了,她再不去看秦侍郎一眼,低头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
谢文卓一面安抚华阳公主,一面朝幼阳郡主使眼色。
幼阳郡主见状以扇抚嘴,浅显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儿子都到了,秦宁本人呢?该不会是当初放大话的时候没想到今日会过来这么多非富即贵的人,一时未能如约澄清自己,便羞的不敢出来,而让一介小儿搪塞我们罢?”
听罢立即便有人附和幼阳郡主,素来嘴快的云芬道:“她一介乡下妇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从前仗着几分泼辣的性子横行乡野也就罢了,似今日这样的场合,怕她只一瞧便吓尿了裤子。”
人们闻言纷纷笑道,似对云家姑娘这说法极是认同。
到底这些人最次的也是小官家的女儿,自幼锦衣玉食,从来看人便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之感。
终有人不太认同说:“可......上一回在华阳公主府上,这民妇可没见一点点害怕,她甚至还将谢驸马给休了呢!”
便遭到了众人围攻。
孟家嫡长女孟秋和先行说道:“你怎知她那时不怕,说不得怕的要死,嘴硬呢!再者倘若那一日里没有九皇子在那儿,她还休夫?也就是九皇子太心善了,才会信一个民妇的!”
孟秋知也怯怯的附和道:“也是谢驸马原就不打算同她过了,才顺势而为,若不然她一介妇人想休夫还休夫成功了?哪有那么容易!”
孟秋知对于那日里被秦宁给抢了风头,未能成功勾搭上顾玖的事情耿耿于怀至今!
然而悄无声息的,她们所议论的“乡间野妇”出场了。
秦宁穿着一身略显简单的月白色衣裳,青丝高高挽起,只用一根梅花簪给簪住,朴素而不失优雅。
虽和传统意义上的官家夫人还有些差距,但怎么也都不像是乡间野妇。
秦宁并没空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她指挥着秦府底下人将做好的烧烤架子给放到一侧空地上,再让人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串串的肉类蔬菜给整齐的摆到一侧。
然后烧炭点火。
等到炉子的温度渐渐上来了,有了零星一点的火花的时候,秦宁先拿起一把肉放在火上不断翻滚炙烤,不过一会儿,肉香味便四溢了出来。
“天哪,她在做什么?”有人惊呼出声。
另有人说:“她一介妇人竟然到了火炉子跟前!”
“你们懂什么,她说不得是因为惧怕公主与驸马的权势,故意做饭来讨好公主和驸马呢。”又有人说。
还有人鄙夷道:“不过就她那粗鄙的做法,她不怕将自己给烤了进去吗?”
这人言语到了秦宁的耳边,统统如同风一般的掠过,她并不以为意。
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了类似烧烤一类的东西,只多是田野间打猎的猎人们偶尔饿了会在林子里头支起火来一整只的烤。
也不用调料,味道自然一般。
类似于咸阳城内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只以为粗鄙,多不会吃。
但秦宁有秦宁的想法,她如今到了大顺朝,然后不过三五日,便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带娃的寡妇,虽然就目前来看,秦氏本家都是开明的人家,也会容得下她,但她也不能带着儿子白吃白喝,总是要自食其力才好。
秦宁在穿书以前是家庭主妇,她每日里爱钻研的就是吃食这些东西,眼下自然要物尽其用,便拿这些官小姐们做实验罢,真要是能成往后这些人便是现成的顾客,是白花花的银子,面对银子,秦宁自然也更包容一些。
是以秦宁不仅不为这些言语所扰,面容还越发柔和了一些。
等烤肉烤到了火候,秦宁再将早就准备好的调料撒到烤肉上,这第一把烤肉自然是给送到了未来的太子乃至天子——九皇子的手上。
顾玖拿起一串烤肉,放到眼前端详,只见这一个个大小均匀的肉粒色泽焦黄油亮,香味扑鼻,不由让人幻想起肉到嘴里是何等美味。
姑娘们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