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府皆知,秦老夫人最最宠爱的便是遗腹子秦孝了,换言之,秦孝就是秦老夫人的心头肉。
冯二姑娘是秦孝的心上人,也是秦老夫人认准的儿媳妇,这样想来,秦老夫人为了未来最喜欢的儿媳妇来呵斥自己,便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理解。
关键她不是这么个理。
秦宁一双柳叶眉弯弯,面上笑意不减,“祖母这就冤枉我了,关键是大家都知道冯家大姑娘是出了名的有才之人,料想冯二姑娘也应如是,但谁成想虽然都是冯家的姑娘,但冯二姑娘不过是虚有其表,孙女不过如常表现,竟就......赢了她。”
“这是孙女也没想到过的事情,换做祖母你,你能想到吗?”
秦老夫人不由得就跟着摇了摇头。
太想不到了,换做从前,谁也想不到秦宁会赢了冯姑娘。
秦宁又说:“虽然冯二姑娘输给了我,面上不太好看,但祖母想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冯二姑娘没机会在人前露脸,不然就冯二姑娘那么一副好容貌,万一被哪个贵公子看中了,还有我小叔什么事。”
“正因为她输了,于是只能灰溜溜的回来嫁给我小叔。”
真的是很有道理呀。
秦老夫人甚至都有些要被秦宁给说服了,“不对,即便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但你设计让冯二姑娘在信王妃等一种人跟前丢脸的事情......”
“不是,祖母,这冯二姑娘怎么丢脸了?”秦宁就直白的问道。
秦老夫人气愤道:“还用我说,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设计将冯二姑娘给引到温泉处,让人们看到她与一个小厮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样坏人名节,便不怕遭报应吗?”
秦宁愕然道:“冯家是这样与祖母说的?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她料想是冯家怕她对家人说出那日里发生的事情,索性恶人先告状。
早知道如此,她便该先行将这事给宣扬出去,也免得白担了这罪责——冯家姊妹对她不仁,她便也只能对冯家姊妹不义了。
“老身倒要瞧瞧你怎么说,难不成还能给说出朵花来。”秦老夫人先入为主的十分相信冯家人的说辞。
秦宁对她的偏心见怪不怪,便解释道:“那日里我都没同冯寄慧说过话,又如何去设计的她,分明是她自己觊觎王府权势,于是主动入了望春园里的温泉,企图有邓三爷春风一度,不过刚巧认错了人,又被人给看到了,闹出了个大笑话,同我是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秦老夫人却冷笑道:“冯二姑娘和你小叔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二人感情甚好,老身不信冯二姑娘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被人陷害,冯家人说是你陷害,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以前同冯家的大姑娘是很争锋相对的,说不定你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冯家大姑娘。”
秦宁颇为无语的看向秦老夫人,她有些不想再同秦老夫人讲话了,早知道她就该找个托词不过来的。
秦老夫人见她沉默,就说:“不说话了,默认了?”
“祖母,”秦宁教养极好的再度开口,“您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按照秦老夫人设想的,到这个时候,秦宁就该同她说些软话,让她原谅她,届时她好理所应当的提出条件,让秦宁说服秦大爷,允许冯家姑娘进门。
但这秦宁竟是这般嘴硬。
秦老夫人没好气道:“可你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秦宁道:“是祖母先提起这没有任何凭证的事情,所以这指认我原就是不认的,既然我不认,便是莫须有的事情,又何须什么证据。”
还能这样来?
秦老夫人心中的怒气出不来,只觉得憋得慌,“这就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
秦宁无奈的挤出了个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秦老夫人被她这态度给惹怒了,指着底下的钟嬷嬷道:“将她给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秦老夫人实在是太气了,她现在就想让秦宁在她跟前低头。
又说:“谁来求情都不许应,除非她自己求饶!”
钟嬷嬷于是唤了外头的家丁上来,几个男人围在秦宁的身侧,“七娘子,对不住了。”正要将秦宁给带下去。
然而秦老夫人再度抬眸,没能如愿看到秦宁恐惧的模样,却见自己院里的家丁都给趴下了。
而秦宁的身后只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男子身后扛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剑,瞧着便令人胆寒。
秦宁自己站了起来,笑容依旧,只不带半分感情,“若是祖母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孙女就先告退了。”
说罢她也没有理会秦老夫人的反应,径直便就走了。
秦老夫人在屋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刚刚是做了什么,若是老身不让她走的话,她岂不是会让身后的侍卫连老身都给杀了?”
“不肖子,不肖子!”
“去将老大、老二和老三都给唤过来,就说老身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
又过了一会儿,钟嬷嬷败兴而归。
“大爷刚刚出去谈生意了,二爷去外头好几天没回来了,至于三爷——三爷说他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并走不出来。”
听到钟嬷嬷这样说,躺在榻上的秦老夫人觉得一阵头痛,她让钟嬷嬷扶着她坐起来,不住的哀叹道:“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几个不肖子。”
“二爷三爷素来不懂事,倒是大爷,兴许是真的要谈生意。”钟嬷嬷试图安抚秦老夫人。
秦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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