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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这是夏霜寒每个月除刮风下雨或偶有要事外,固定去真趣阁卖画的日子,如往月一般,三月十五这日,夏霜寒骑着踏雪、带着夏朝阳,如同半个月前那般早早造访了西市。.

在真趣阁中,夏霜寒就字画之事与陈俊堂谈好了价钱,她收好银票正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西市上转转,却在这时被陈俊堂带去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林公子?”面对着面前这张前世很是熟悉的脸庞,夏霜寒诧异了。“陈老板说,你想找我作画?”

“是,正是如此。”

前世的夏霜寒曾听陆绍云说过,林熙然是忠勤伯府林家的大公子,同时也是陆绍云的三个发小之一。林熙然心不在文而是立志从武,自十三岁参军未遂后,他勤练武艺、功于骑射,于十六岁时通过武举走上了报效朝廷的道路。

在江南地区任巡检三年后,其继母为逼其回京娶妻而打通关节将他调回京城,他为摆脱自己不中意的婚事且不愿在官场上被自己的父亲辖制,最终主动向圣上请缨,当上了大夏立朝以来第一个有品有级、准许骑马上街执勤的捕快。现如今,年方二十的林熙然任职于京兆尹衙门,专事刑司,住处则是独门独院,位于城东白米巷。

“不知,林公子想找我作什么画?”真趣阁三层,待陈俊堂向夏霜寒引见完林熙然后退出屋去,夏霜寒便将话题转到了生意上。

“山水。”林熙然端详着桌对面面有瑕疵却从容自信的女子,心中道:看来传言不虚,陈俊堂确实将夏霜寒视为挚交。否则,在明知道赚不到抽成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无偿地给夏霜寒提供一个谈生意的地方?

“能请林公子说得具体些么?”夏霜寒同样打量着桌对面的男子,心中却不禁想起前世她与陆绍云之间的对话。

“你今日为什么一直盯着熙然看?难道他长得比我还对你的胃口不成?”

“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过是想着他是你发小,又算得上和你一样同是武将,所以就想比比看有什么不同罢了。wWw.”

“那你比出来了?”

“比出来啦,光看脸,你比他多些儒雅和沉稳,他比你多股闯劲和韧性。嗯......不过,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他长得确实挺合我胃口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今晚上又不想好好睡觉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今儿个可是来红了,你不怕血染银枪头你就尽管试试看!”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听陆绍云说荤话时会面红不褪的自己,后来竟然可以把荤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哎,果然重来一次,自己已经不再是前世十七岁时的那个自己了。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了。”林熙然没有注意到夏霜寒的微微走神,他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作画的事情上。“不知道夏姑娘接下来的日子哪日有空,我出车马,亲自带夏姑娘到那瀑布去。待夏姑娘画完了,我再亲自送你回来。”

“车马就不必了,毕竟比起别人家的车马,我更喜欢自己家的,林公子将车马费一并算在酬劳里给我就是。至于日子......”夏霜寒在脑子里过了过近两日的安排后道:“林公子因当也和京兆尹衙门里的其他衙差一样,是十日一轮休吧?”

“正是如此。”

“那廿五那日如何?”

“那就廿五那日辰时二刻吧,我们在双河巷巷口见可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几日时光一眨眼间就晃了过去,三月廿五辰时二刻,京城城东双河巷巷口,青衣翠带的青年男子策马而来。

“夏姑娘,我们可以出发了么?”骑在黑色骏马身上的林熙然率先向夏霜寒打了招呼。

“可以了。待会步行进山,装着画材和画具的布包就麻烦林公子了。”

林熙然闻言看了看被夏霜寒挂在鞍侧的布包,点头道:“不麻烦,十日前我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么,进山之后,所有行李一概由我来拿。”

“那就请林公子朝前带路,尽快出发吧。”

京城西面三十里外的小桃花村,那是夏霜寒与林熙然此行的目的地。据林熙然所说,小桃花村村外的苍茫山里有一道很壮丽的瀑布。儿时,在林熙然的娘亲去世之前,他的娘亲曾经带他到那山里去看过很多次。而现如今,他的娘亲已经去世多年了,且她的忌日就在四月份。因此,林熙然想邀请夏霜寒去那瀑布处作画,好让他能在扫墓那日,将自己娘亲最喜欢的景色烧给她。

到达小桃花村村外的苍茫山时,时辰刚过午时,日头正盛。按照十日前在真趣阁里商量过的安排,林熙然领着夏霜寒进了山脚下守林人的小木屋。

在林熙然小的时候,苍茫山的山路并不陡峭也不崎岖,马车完可以通行无阻。奈何七年前那个连日暴雨的夏日,苍茫山一带发生了地动,致使山体多处出现塌方和滑坡,之后苍茫山便完变了样子,连骑马进山都不大可行了。故而,在讨论作画地点的时候,夏霜寒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预备徒步走一个时辰,到那就连地动都没能毁坏的瀑布处去看一看。只是,在午时日头正烈的时候空腹徒步进山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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