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出身高贵,又身为文帝最宠爱的女儿,自幼想要什么,只用一个眼神,自有人便给递了过来。
轮到夫婿上头也是这样。
那日文帝高坐殿堂之上,亲自考察前二十甲,顾华阳前来寻文帝,心中意动,便躲在帘子后来,观望了起来。
能进前二十甲的,于读书上都是佼佼者,但唯有谢文卓,不仅文采斐然,长得还好,顾华阳当即对这人便起了心思,于无意中说过:“谢郎君甚好”此类话,于是不经意间便传到了文帝的耳中。
幼女已及笄两年有余,也是时候考虑幼女的婚事了,文帝对这姓谢的后生起了心思,是以虽然谢文卓的文章作得不是顶顶好的,但文帝为了提高谢文卓,还是让他拔得了头筹。
后来谢文卓经人提醒,知道这其中内情,于某一次宫宴上头,主动示好华阳公主,然后好事终成。
要说华阳公主虽然性子娇蛮,但自幼在宫中长大,当也有几分心计,对这些内情,她并非不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但凡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但顾华阳从不知,谢文卓竟还有婚配不说,还与秦氏有一个儿子。
这些也都不重要,华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她最最在乎的,还是谢文卓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她,以及谢文卓是否当真要算计她做这秦氏所生子嗣的便宜娘。
只是眼下往来宾客众多,究竟还是面子紧要,是以华阳公主并没有急着质问谢文卓,反而对上了秦宁。
秦宁面有苦笑,但好在她早有准备,“公主若不信的话,大可以派遣人去鄞县,去谢家村里问上一问,再者,谢文卓左胸下侧有颗黑痣,我说的可对否?”
华阳公主面色越沉,谢文卓是读书人,读书人多文雅,是万不会在人前袒胸露背的,除非他与她的关系着实不一般。
但偏偏顾华阳嘴硬道:“他的身上并没有黑痣,你说错了。”
“公主说没有,那便没有吧。”秦宁摊手道:“公主不想承认自己嫁的是个人渣,究竟也无可厚非,毕竟我又不是公主的娘,还要教公主识人,我今日这般做,不过是想在众人跟前,与谢文卓划清界限罢了。”
顾华阳究竟是否深爱谢文卓秦宁并不知晓,但秦宁知道,在书中的世界里,顾华阳在知晓谢文卓的所作所为后,谢文卓不过三言两语便将她给哄好了,而顾华阳放着谢文卓这么个始作俑者什么也不做,反而寻机残忍的杀害了谢哲皓,
华阳公主气急败坏,秦宁坦坦荡荡,孰是孰非,有眼睛的自然看得清楚,只不过当着公主的面,并没人敢说什么罢了。
秦宁再度从怀中掏出一封休夫书,然后她递到了顾玖的跟前,“我近日有了解到,要想使得休书有效,总是要经过官府批示的,我刚来咸阳,人生地不熟,便只得拜托九皇子,也让九皇子和今儿在场的贵人们做个见证,我秦宁自今日起便与谢文卓再没有干系,我的儿子也与他没有干系,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谢秦氏,也没有谢哲皓,有的只有我秦宁和秦哲皓。”
“呼......”众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在大顺朝,究竟女子以夫为天,既嫁到了夫家,往后的生死荣辱,便都归夫家来管,只有夫家休弃女方的份,又从何来女方休弃男方的份?尤其秦宁竟还想要谢家的子嗣姓秦?
因涉及到华阳公主的家事,等闲人等并不敢随便说话,幼阳郡主与华阳公主自**好,便也没了这层顾忌,因而便不置可否道:“不论今日你口中对驸马的控诉是否真实,只说你休夫并要为儿子改姓一说,便不可行,方才你所言句句如泣血一般,令人闻之动容,可恨不能为你手刃驸马,然而如今一瞧,你分明是个极有主意,胆大包天到胆敢休弃夫君的人,似你这样的行为,便当你所说的是真的,你原就犯了七出之条的。”
在《庶女谋》一书中,幼阳郡主顾幼年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女配角,她是恭王府幼女,恭王府五个女孩子,偏她被赐了郡主之位,并还越过继母,当了恭王府的家,其心机便可见一斑。
书中形容幼阳郡主待人和气,同谁都能做朋友,哪怕是生性骄纵的华阳公主,但这样一个待谁都和气的顾幼年,却切切实实的是个两面派,她因与华阳公主交好的缘故,故有了接近谢文卓的机会,更是在不久以后便同谢文卓勾搭成奸。
当下里顾幼年对谢文卓自然是有些好感,故而会出声也不足为奇。
秦宁无心与任何人为敌,她只是想安安心心的与谢文卓和离罢了,但不想会有这诸多拦路虎。
究竟她们所看不惯的,便是女人怎么能休夫呢?
儿子怎么能跟着母亲姓呢?
但让秦宁乖乖的等着谢文卓休她,再一并抢走她的儿子,她更不愿意,因此纵与这些强权对上,她也是不怕的。
“那依郡主所言,我不能休夫,不能让儿子改姓,便唯有带着儿子与驸马一同住在公主府里日日相对,届时究竟是公主奉我为正妻还是如何?郡主这究竟是为公主好还是在害公主呢?”
秦宁顾左右而言其他,成功的令幼阳郡主闭了嘴。
这时被谢文卓安置在内室中的谢母蹦了出来,她隔着大老远便对秦宁破口大骂说:“亏我早前还当你是个安分孝顺的,却不曾想竟这般坏的欲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令卓儿难堪,你真是该死,还想休弃卓儿,是卓儿休弃你、扔掉你还差不多,卓儿,现在你便赶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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