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一过,朝廷又恢复了原来的上朝制度,不同的是,今日朝堂之上之上分外吵闹,朝中各个大臣争论不休,原来云珵今日终于提出了设立女官的方案,可是此举却遭到了朝中大臣的普遍反对。
其中以丞相为代表的顽固保守派极力上书反对,皇上为此十分伤神。
丞相宋檀手持簪笏出列,言辞恳切:“陛下,先祖留下的官品制度,万不可轻易更改啊。何况设立女官,这是历朝历代乃至整个天下都未曾有过的事,请皇上三思啊!”
“臣附议,自古以来妇人不得干政,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设立女官,恐朝纲不稳,大云秩序岌岌可危,请皇上三思啊!”
朝廷上响起了阵阵轰动的附议声“请皇上三思!”
“然后呢,然后呢?”苏晓追问着议政阁里比较多嘴的杂役小太监,饶有趣味,看来这女官之路是不可能平坦的。
“皇上的态度很强硬,只是此事还需随后再商议。”他又补充道:“奴才也是听那日在朝堂外侍奉的小安子说的。具体什么情况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姑娘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事是奴才告诉姑娘的!”
苏晓认真地点头答应:“放心吧,我绝不和别人说!”心里却在发笑,这句话恐怕你已经与别人说了好多次吧,说是不能揣测圣意,你们要是不揣测,怎么跟着风向随机应变?
墙外的帝都依然如往常一样平静,宫墙内却已风起云涌。端仁宫外的宫人战战兢兢,年过古稀的安公公也从未见过太皇太后如此发怒的样子。突地,又是茶盏“嘭”的落地声。
“皇帝,朝堂之事哀家本不该过问,可祖宗定下的官品制度怎可说动就动?你让哀家死后有何颜面面对先帝?”
“皇祖母,这件事虽然来的突然,可却不是孙儿临时起意,而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先祖制度不可轻易废除,可规矩是人定的。只要是有利于我大云朝长远发展的计策改革,孙儿认为先祖不会降罪的!”
“不仅是官品制度问题,不用说,哀家也能想到朝中各位大臣的态度。你不可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若你执意为之,难道就不怕失了民心,重蹈你皇祖父的覆辙,引得朝中各个大臣集体罢朝吗?”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的心口一痛,当初她的夫君,也就是当时的天子,不顾众臣反对,执意取了大理当时的公主,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思及此,太皇太后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她不由分说否定了云珵设立女官的想法:“不行,哀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趁朝中反对声势还没有愈演愈烈,收回你的话吧!”
“皇祖母,君无戏言,朕已经拟好圣旨,昭告天下了!”
“你...皇帝难道要将大云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太皇太后心火上涌,急促地咳嗽着,手紧紧抓着胸口,心腹嬷嬷立即上前为她顺气,安抚道:“太皇太后,莫动怒伤了身子!”。
“皇祖母请息怒,孙儿绝不敢忘记先训,也绝对不敢拿大云基业做赌注。儿臣此举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还请皇祖母成!”
太后似乎无可奈何,最终松口,轻叹一口气:“皇帝,哀家知道你抱负远大,也需切记徐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孙儿谨遵母后教诲!”
“皇帝国事操劳,没什么事就跪安吧,哀家也累了!”
“孙儿告退!”
虽然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默许,云珵就像是将这件事情忘了一样,搁置在一旁。苏晓整日待在议政阁无所事事,最终也就获得准许出宫,回赌雅阁小住。
任别人看来,这件事恐怕也就会这么不了了之。苏晓却不以为然,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况且他真的是做好了准备,他从来都是一个有先瞻性的人啊!
苏晓目前还不用考虑什么,回赌雅阁过起了潇洒日子,只不过这潇洒也是相对而言,跟以前自是没得比。元宵节时她曾写过一封信送往江州报平安,抱素若是还在江州看到信后自然会赶回来。只是当下赌雅阁阁不能没人打理,她于是张榜在赌雅阁阁新招了些伙计,甚至还引来了文向之。用他的话说,家中的生意有他二弟打理着,他正值年少,当然要把握当下。
苏晓对这个上次差点害她出丑的家伙虽然没什么好感,但至少他这个人还是幽默有趣的。他这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但却是个极有主见,追求无拘无束的妙人。
正月刚过,朝廷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吏部尚书范钧与户部侍郎宋闵勾结克扣军饷,造成紫霞关战事告急。皇帝大发雷霆,迅速召集体大臣,又派禁军统领亲上范钧和宋闵的府邸拿人,当即将他们压上了陵光宝殿。
这事情不出两日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本关于苏晓成为女官的传言,瞬间被这件事掩盖,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故意扭转传言风向,谁信?
当晚,苏晓竟然迎来了一位久未见面的不速之客。已是深夜,文向之回去了,其他杂役也在赌雅阁安排的厢房歇下了。苏晓正想熄灭阁内的灯火,不料门口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听声音像是人倒下的声音。苏晓开门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费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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