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向四下张望了一下,道“可是这里无车无马我们又该如何离开?”
萧月升成竹在胸的指着滔滔江水,道“有此地利,又何虑无脱身之法。”
黄越先是露出了然的神色,复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暗皱,右手食指指着江边停泊的乌蓬船,出声问道“这附近除了这几艘乌蓬船外再无其他船只,即使是那几艘乌篷船,还是这里的村民赖以生存的依仗,他们又岂会轻易借给我们,萧兄不会是准备强抢吧?”说到最后,黄越已是一脸怪异的望向萧月升。
萧月升眼角微微跳动,目光不善的看着黄越,语气生硬的道“萧某虽不敢自认为磊落君子,但亦不会做出强抢百姓财物这样的龌龊事,”
眼见得萧月升和那少年郎皆是目光不善的盯着他,黄越头皮微微发麻,一脸讪笑的道“是我想差了,萧兄勿要当真,”为了转移萧月升的视线,黄越立马又道“不知萧兄有何妙计可助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萧月升又是看了黄越两眼,才移开目光,看着远处的江心,嘴角微扬,道“接我们的船那不是来了吗?”
于山和黄越闻言,顺着萧月升的目光望过去,由于距离尚远,只能看见有一个黑点正向这边靠来,通过萧月升的话语,于山和黄越哪还不明白那黑点便是来接他们的船,想明白这些后,于山还好,黄越却是喜上眉梢,咧着唇角笑道“原来萧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萧月升没有理黄越,对着于山道“于兄,我们且去江边等船到来,”
见得萧月升不搭理自己,黄越脸上现出尴尬之色,此时听得萧月升如此说,黄越急忙接话道“对对对,萧兄说的有理,”说完不待于山答话,已是自顾抱起盛有罗疯子骨灰的罐子,连连催促道“这是非之地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待的时间越长我便越有种随时都会被人堵住的预感,”说到这里黄越目光警惕的四下观望了一遍,颇有点草木皆兵的道“我怎么感觉那些人已到了这附近,”
看着黄越那一脸紧张的模样,于山和萧月升对视一眼,然后俱是莞尔一笑,萧月升揶揄道“既如此,我们还是先到江边吧,免得黄兄在这里担惊受怕,”
对于萧月升的揶揄黄越也不在意,只是连声道“对对对,萧兄说的极是,”
于是四人不在耽搁,动身向江边行去。等四人到得江边,正好那船也距离江边不远,如今距的近了再看那船,那船可一点也不小,江边停泊的乌蓬船与那正破浪前行的船相比,就如小巫与大巫之别一般,差距又岂是一星半点。
“咕嘟”黄越神情呆愣的望着那越靠越近的庞然大物,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脖子僵硬的扭向萧月升,惊呼道“萧兄,你不会告诉我这便是你安排的前来接应我们的船只吧?”
萧月升点了点头,一脸淡定的道“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黄越眼睛顿时瞪的老大,怪叫道“妥,太妥了!就没有比这更妥的安排了,”一边怪叫一边手足无措的原地走动,双目则是牢牢盯着江中的巨船,仿若一不留神那巨船便会原地消失一般。
黄越这异常的举动让于山和萧月升面面相觑不得其解,于山问道“黄兄,你这是?”
黄越目光火热的盯着那巨船,头也不回的道“于兄,你是北方人,所以不懂得我们南人对船只的痴迷,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南人对船只的痴迷毫不逊色于北方人对良驹的痴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指着那渐渐靠近岸边的巨船,道“像眼前这艘船,最起码也属于千料巨舰,搭乘三四千人丝毫不在话下,像这么大的船我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咚”在黄越说话的当口,那巨船停在江心,伴随着一声闷响,巨船上放下来一只小船,小船摇摇晃晃的向四人所在的方位漂来。于山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次不等黄越说话,萧月升便先解释道“像如此巨大的船只,一般都要有专门的深水码头供其停靠,这里水太浅,巨船如果贸然靠近,很有可能搁浅在这里,”
听了萧月升的解释,于山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时小船船头一道挺拔的身影吸引了于山的注意力,那汉子身高起码在八尺以上,生的是虎背熊腰,膀大臂粗,活似从庙宇里走出来的怒目金刚。待看清那人面貌后,于山眼角忍不住一缩,口中自语道“牛奔,”
“牛奔是何人?”黄越不解的看着于山问道。
于山若有所思的看了萧月升一眼,对黄越道“船头那汉子便是牛奔,”
黄越蹙眉望向船头,等看清牛奔的相貌后,口中大惊失色的道“这汉子好恐怖的身形,怕是分我两个也不成问题,”说完看向萧月升,目光奇异的道“萧兄,船头那位也是贵教教众吗?”
萧月升点了点头,道“这位牛兄的来历说起来和黄兄还有一定的渊源,”
“哦?和我有渊源,我怎么不知道,”黄越楞楞地道。
“牛兄弟因为某些原因,被囚于黄家堡中,后在因缘际会下为我所救,为报答我的恩情,他自愿加入我教,”萧月升讲解道。
闻言,黄越面色微变,语气复杂难明的道“这么说来,这位牛兄弟和我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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