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不置可否的道“加入贵教还是算了,一者我闲散惯了,可受不了贵教的规矩,二者,我除了对吃喝玩乐有点心得外,别的我可谓是一无所长,贵教总不会白养我这样的闲人吧?”
萧月升却道“黄兄此言谬矣,在我看来,所谓的一无所长只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侠客仗剑横于江湖;书生习圣人之言居于庙堂之上;农人持锄耕于田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时人皆谓士、农、工、商,将人按照其所从事的职业分成三六九等,其实是愚不可及,试想人皆由母亲十月怀胎而来,既然王侯将相的出身与凡夫俗子别无二致,又何来高贵与低贱之分?技艺本是人赖以生存的手段,从来只有清闲与繁琐之分又何来贵贱之别?吃喝玩乐看似属于左道歧途,难登大雅之堂,但人本是俗物,既为俗物那便免不了会有七情六欲,佛道之流主张绝人欲,在我观来却是大错特错。”
萧月升这一番长篇大论却让于山和黄越有种惊为天人之感,正如萧月升刚才所说,时下世人重出身而轻才略,世族与寒门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寒门中人如若想出人头地可谓是千难万难,而世族中人却不需任何努力便可获得寒门中人为之奋斗一生而也无法得到的名利。虽说也有人不满于此等现象,但却未有人如萧月升这般慷慨激昂的批驳此情况。所以此时听到萧月升这番言论由不得于山和黄越不发呆。
黄越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萧月升,口中下意识的呼道“萧兄真乃奇人矣!”。
此时此刻,黄越心中对萧月升真有种顶礼膜拜之感,不为其他,就因对方刚才那番言论,便可看出萧月升并不是一个执着于门户之见而固步自封的人,说句心里话,黄越对摩尼教真的开始有点好奇了。
萧月升笑道“我知二位兄弟心中对我教多有误解,我也不强求二位立时便对我教的印象大为改观,我只望二位兄弟日后如有难处尽可来寻我,”
黄越怪笑道“只有傻子才会放着萧兄这么大的助力不懂得应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后接着道“萧兄刚才说我们有事尽可来找你帮忙,眼下我们便有一件天大的难事要请萧兄帮忙,”
萧月升似乎早就知道黄越要说的难事是指何事,不等黄越说完,他便接口道“黄兄所说的难事是指江湖中谣传你二人手中有武典这件事吧?”
闻言,黄越对萧月升竖了一个大拇指,一脸赞叹的道“知我者萧兄矣!”
萧月升莞尔一笑,自动略去黄越话中的吹嘘之意,表情微肃的道“既然武典在我的手中,我自然会找个机会为二位兄弟洗清嫌疑,”
“哈哈哈”听到这件令自己头疼不已的事情被萧月升揽下,黄越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立时松了一多半,心情愉悦下口中奉承道“萧兄果然是坦荡君子,小弟我真是自愧不如矣!”
“黄兄谬赞了”
“这哪是谬赞,我这可是天大的实话,和那些自诩名门正派,整天以道德君子示人的正派人士相比,萧兄倒更像是君子,”
看着黄越在那毫无底线的吹捧萧月升,于山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为免尴尬,于山将头扭向一边,不期却正好看见一道灰影如鬼魅般像他们这边掠来,于山心中惊骇,口中示警道“萧兄、黄兄小心,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快速接近,”
听到于山的示警,黄越就如惊弓之鸟般,面色大变,双目惊惧的顺着于山的眼神望去,待看到那如鬼魅的灰影后,目中惊骇之色更甚,嘴唇微微哆嗦的道“那是人是鬼啊?”
一旁萧月升淡淡看了那灰影一眼,出声宽慰道“二位兄弟不用担心,来人是我的捧剑使,”
“什么?”于山和黄越一脸错愕的看向萧月升。萧月升轻笑一声,道“他来了,”,于山和黄越闻言,扭头看去,只见得一个身着灰袍,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向三人走来,那少年郎消瘦的项背上背负着一把与其身高成反比的长剑,手中又提着一柄两尺长短的短剑,双目如一潭望不到底的深泉,平静的令人生畏。
少年郎仿若未曾看到于山和黄越一般,径直走向萧月升,口中惜字如金的道“他们来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于山和黄越顿时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萧月升似乎早就习惯了少年郎的习性丝毫不以为怪,眉头微蹙,开口道“他们比我心中预想的来的还快,”说完,目光移向于山和黄越,嘴角微斜,道“看样子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于山和黄越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黄越耐不住性子,出声问道“萧兄,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萧月升眼眸微凝,语气嘲讽的道“自从二位兄弟手中可能握有武典的消息传出去后,那群江湖豪杰便似嗅着腥味的鲨鱼般顺着二位兄弟那日落水的地方一路搜寻,如今已距离此间不远,”
听到这个消息,于山和黄越面色微变,以他们二人的能耐即使盛时亦抵挡不住那些江湖豪杰,更何况是现在。黄越一脸忧虑的念道“祸事了,祸事了,这可该如何是好?”话刚出口,他又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目光期盼的看向萧月升,喜道“对呀!我怎么把萧兄你给忘了,有萧兄在这,我们还怕那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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