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吐出一口气,笑道:“老法子还是管用。”
旁边的护士眉头大皱,叫道:“你干嘛呢,你这是什么东西啊,臭烘烘的,赶紧拿走,病人需要静养,静养,你懂不懂?”
我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我这边不需要你来帮忙,谢谢了。”
护士急道:“你们,你们都是在乱搞,我要去叫主治医生过来!”她说着就跑出去了,我回头说:“老张,这是什么东西,专门破这个迷途花的么?”
张天生说:“对,一物降一物。”
“这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就不说了。”张天生说:“我要是说了,你会觉得恶心的不行。”
我翻了翻白眼,就在这时,赵曼轻哼一声,张开嘴来。嘴巴里冒出一股黑色气息,刚一出现,就飞出窗户。张天生抬手一指,一道紫光闪过,在半空中扭转一圈,化作一只晶莹剔透的小鸟来,也跟着飞出了窗户。
我惊道:“那是什么东西?”
张天生笑道:“那就是迷途花的本源之气。迷途花被我破了,现在要飞回圈养炼制的人手里。我要去会会这个家伙了。”
我跟上一步,沉声说:“我跟你一起去。”
张天生笑道:“你女朋友已经没了危险,随时都会醒过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不行!”我咬了咬牙,沉声说:“我要去看看是谁在害我女朋友。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我女朋友下毒手?如果我今天晚到一步,小曼就要被那种人渣侮辱了!这件事说什么都要好好算账!”
我出了门,拜托医生好好照顾小曼,然后就随张天生走出医院。张天生伸出手来,手指上紫气缭绕,然后朝着北面飘了飘。
他朝着北面忽的一阵狂奔,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我拼了命跟在后面,一条街很快跑完,我跟他的距离竟然越来越远,要不是我视力还不错,几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我们一前一后,一直跑到跨河大桥下才停住。夜风冰凉,潮水时快时慢拍打两岸。张天生站在河水边,我气喘吁吁地说:“到,到,到了吗?”
张天生笑呵呵地说:“这家伙倒是找了个好地方,嗯,到了,就在这里。”
我顿时绷紧神经,也顾不上喘气,缩在张天生背后。他笑着说:“你既然这么怕,还来干什么?回去吧,别给我帮倒忙。”
我咽了口唾沫,仔细观察着周围,说:“我要是有你这个身手的话,我也不怕了。我说老张啊,你,你一把年纪的,怎么跑得这么快,还有,你,你今天怎么一跳就上了围墙,这弹跳力,比职业运动员都厉害吧?”
张天生回头看看我,笑道:“怎么,想不想学?你也想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你要叫我一声师傅。”
我嗤之以鼻:“算了吧,我可不想学,肯定又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学不学。”
“嘿,肤浅,”张天生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忽的细眉扬起,笑道:“水婆,既然来了,就现身吧,畏畏缩缩,这可不是见到老朋友该有的样子啊。”
我吃了一惊,赶紧回头看去,只见在过河大桥下阴森森的河洞里,正有一个人猫着腰蹲在那里。大晚上的,乍一看到有个人在那里,还不把人心脏给吓出来。
那人影闪烁两下,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个老太婆,猫着腰蜷缩在地,双手着地,后背上拱起,满头白发垂下,满口槽牙外突,好像一只无名野兽一般。
我仔细一看,急道:“是她,好像就是她,给我们卖的那个迷途花!”
张天生笑道:“我知道,当然是她。”
那老太婆声音低沉:“张天生,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主人说你活着,其他人都不相信主人,现在看来,主人是对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张天生笑道:“你说了这话,看来,于不空也还活得好好的了,嘿嘿,既然活着好好的,你们一门就该躲起来,好好享受享受生活,苟延残喘一阵,没想到现在还敢出来害人,真是胆子太肥!”
那水婆冷冷说:“既然已经发现你,主人自然会来找你。张天生,你要是敢对我动什么手,我主人自然不会放过你。”
张天生双手跌在胸口,两眼望天,冷笑道:“水婆,你在这里跟我罗里吧嗦,叽叽歪歪,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你自己布好‘水蛭之阵’来对付我,是么?”
那水婆浑身一抖,神色古怪。我皱了皱眉,忽的感觉腿肚子有些发痒,伸手去挠,低头的时候,忍不住尖叫一声。
我们站着的地上是河边草地,此刻竟然湿漉漉一片,草地上爬来爬去都是乳白色肥胖的小虫子。那小虫子一节一节蠕动着,恶心至极。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这种东西,在我的脚踝上,此刻正趴着两只虫子,缓缓钻入裤脚。
我又惊又恐,忍不住一跺脚,脚踝上的恶心虫子没掉下去,反而加快速度,钻进我的裤脚里。我哎呀一声,伸手就要去挠,张天生抓住我手,笑道:“你可别碰,这是水蛭,我们已经站在水蛭之阵里了,你碰到一只,一只就会变一对,你踩死两只,就会有八只水蛭立马生出。”
我喘着粗气,一时间不敢动作了。那水婆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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