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被我问得一头雾水,呆了呆,说:“太平,你这话问的,当然是真的了,否则还能是什么?”
我眉头紧皱,低头看看,但棺材板已经被要下葬的大汉给合上了。我沉声说:“我感觉,我感觉,王院长他,还没有去世,能不能开棺让我看一下?”
下葬的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都是脸色迷茫。老院长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说:“太平,我知道你跟老王头感情很深,但他的确是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活着的人,就是要好好生活。你对老王头的心,他都知道的。来吧,我们让老王头一路走好。”
老院长对我招了招手,我心里却七上八下。刚才那一幕,我分明看到王院长的腿动了一下,不可能是幻觉的,我离得最近,那下葬的时候四平八稳,没理由会让腿动了一下的。王院长难道还没去世?
我急道:“老院长,就让我再看一次,就看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感觉,王院长还没去世,之前不是很多新闻也说,有人被判定死亡,结果还是活过来的事情么?我刚才,刚才看到王院长的腿动了一下!”
我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老院长还没开口,那王超走了过来,沉声说:“安先生,请你过来,不要打扰我父亲下葬了。我们下葬都是请先生算过时间的,如果下载时间耽误了,我父亲就没办法走向极乐世界。您是我父亲生前疼爱的孤儿,父亲一直都把你视若己出,就看在这一点上,请您不要打扰他,过来吧。”
我额头冒汗,心里着急,忍不住说:“王超,真的,你相信我,我刚才真的看到王院长的腿动了一下,开棺让我看一次,就看一次,行不行?”
王超脸色发沉,说:“误了算好的时间,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赶紧给我让开,其他人,还等什么,下葬!”
我脸色难看,赵曼走了过来,拉了拉我,轻声说:“算了吧,太平,下葬是有说法的,不能在这里乱闹的,快过来。”
我没了办法,只能任由赵曼拉着我走过墓碑。王超冷冷盯着我看,神色很是不善。
我回到人群中间,周围几个人都有意无意避开我,估计觉得我神神叨叨,是个神经病。
赵曼小声安慰我:“亲爱的,我知道你很想念王院长,会产生错觉也是正常的,但还是要理性一些呀,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就好好送走王院长,好吗?”
我皱了皱眉,说:“我真的看到了,你也不相信我么,小曼。”
赵曼微微错愕,然后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嘛。”
我叹了口气,还想解释,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叫喊,下葬的汉子抬起头,脸色微变,说:“不,不对啊,还是下不了,棺材又卡住了!”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赵曼有些害怕,抓紧了我的胳膊。我眉头大皱,王超已经走了过去,脸色难看。他抄起铁锹,扬声说:“爸呀!你还有什么没了解的心愿吗?如果有的话,就托梦告诉我吧,你看,今天这么多人来给您老送行,您就安心上路吧!”
她说着不断挥锹,地上沙土飞起,四个大汉同时往下落棺。这一次就顺利多了,落棺封土,王超走回前面,带着众人鞠躬致意,丧礼进行了最后的仪式,然后各自离场。
我找到老院长询问王院长去世的具体信息,老院长说:“我也是第二天才接到消息的,老王头是在家里走的,你还想问,就去问问王超吧。”
我带着赵曼走到前面去,王超正准备开车离开。我把他拦下询问,王超显得很不耐烦,沉声说:“我爸身体本来就不好,有什么病你也都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我拉住王超,说:“王院长怎么会摔了一跤呢,摔跤之后,怎么没第一时间送去医院?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超,我很想知道!”
“我爸就是下楼不小心,我赶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王超很不耐烦。
赵曼忍不住说:“你这么凶干什么,都是王院长养大的,太平是把你当做自己兄弟,他想知道自己父亲去世的始末,有什么不对的?”
王超冷笑一声,看着我说:“兄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我爸照顾的那些孤儿中的一个,我才是亲生的,你跟我充什么兄弟?”
他说完钻进车里走了,赵曼气呼呼地说:“这家伙,真是没礼貌。别管他了,我们走,太平。”
走出墓园,雨已经停了,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让人心头压抑。
从葬礼回来,我总觉得不对劲。绝对不是我眼花,我亲眼看到王院长的小腿动了一下的。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王副院长对我而言,就是父亲,是对过去我的人生最重要的导师,他的去世,对我影响很大。我实在奇怪,只能翻身而起,犹豫了很久,还是趁夜色正浓出了门。
我背着个包赶到了凌海墓园。大晚上的墓园万籁俱寂,门口的守园人在值班房里昏昏欲睡,也没人管我。我到了王院长的墓碑前,看着墓碑,心里一阵难过。
“王叔,我来看您了,对不起,我总觉得您还没走,所以,冒犯了,请原谅我。”我鞠了一躬,从包里掏出折叠铲,走到墓碑后。
我们这里的墓园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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