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林久所料,棺材盖缓缓升起,如同自动控制的一般,一股极为浓郁的阴气也在同时自棺内扩散而出。
紧接着,一个面容乌青发白,嘴唇殷红如血的身影从棺内浮出,飘在半空中。
她一边从半空缓缓降落,一边充满怨念的回答着:“是啊,我死的好冤啊!”
瞬间,还在原地乱蹦的文才愣住了,他傻傻的站在原地,宛如木偶一般的看着那飘出来的红衣身影。
“嗬……”
老神在在坐在躺椅抽烟的赵太公满脸骇然,深吸一口气就要惊叫出声,结果却是被吸入喉咙的烟雾呛着:“咳咳……鬼,咳咳!”
啪嗒!
他惊恐之下,一个不稳,直接和躺椅一道儿摔下,身子哆嗦的都说不出话来,连爬带滚的缩在身旁放着茶水的桌子下面。
“平时在镇上胡作非为,人五人六,现在知道怕了?呵……”
院墙之上,林久撇了撇嘴,旋即便见他竟是一扶墙头,直接坐在了院墙之上……看戏。
“文才这家伙演的也太像了吧,这声音变得和女人没什么区别啊……就是突然变得有点冷了起来。”
秋生在心中嘀咕着,但也不疑有他,面上变得更加正气凛然,一副为冤魂做主的模样,继续喝问着:
“你死的不甘心吗?那好,你把你的身世告诉我。”
“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相信。”
这红衣女子身子离地三寸,朝着场中的秋生缓缓飘去,边哀怨的说道:“从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失身给他……”
“禽兽!”
秋生面上愤然,心中却在叫好:“文才还真有一套嘛,这戏编的可真妙啊,像赵太公这种人,估计还真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父母找他理论,他把他们给杀了,然后长期的占有我……”
“没有人性!”
秋生愤然喝道,看他这模样,似乎是入戏了。
他却是不知道,在他演的正欢的时候,文才却是已经缓过神来,在看见红衣女子这真鬼现身,朝着二人飘来时,他这个假鬼,就已经双腿发软的朝后面退去。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又另结新欢,设计找人轮姦我……”
红衣女子已经飘到了秋生的身后。
“嗬……”
见状,文才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因为吓得不轻而发出惊叫,惊动了那一同演的欢的红衣女子。
此时,他已是满脸欲哭无泪的神色,看着面前还沉浸在大戏当中的秋生,有心提醒的在身前做了做手势,结果却是没有半点用功。
没办法,秋生还闭着眼睛呢,看不见啊。
“卧槽,这编的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这时的秋生全然不知状况,听得那红衣女子的言论,他还在心中吐槽着。
身前,他一手拿着剑,一手在隐晦的比划着,示意文才点到为止,再编下去就太过了。
不过……
这怎么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呢?而且似乎越来越凉了呢?
但他也没多想,毕竟作为专业人士,这戏,他还是要继续配套演完,将这出‘上身’的戏给收尾嘛。
于是,他神色更加愤然的呵斥:“可恶,简直就不是人!”
“他还诬陷我与人通姦,借口将我活活淹死……”
“这个傻小子,还沉浸在演戏之中,你是要作死啊你!”
一直关注下方的林久大摇其头:
“真的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白跟在为师身边这么久了,此地那女鬼现身之后,这么重的阴气都发现不了,蠢!”
他虽然是这般说着,但浑身筋肉却早已紧绷起来,只要那红衣女鬼有要对秋生和文才立即下杀手的举动,他会第一时间上前,将之斩杀!
“还有这赵太公,当真是个杂碎!”
转而,林久又瞥了一眼那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赵太公,心中鄙弃道:
“之前找我相助,见你怨气缠身,不积阴德,是以拒绝,但是没想到,你这所作所为竟是这般丧尽天良!”
“哇,文才你还能编的再离谱一点吧,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秋生实在是压不住心中要吐槽的欲望了,都给你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还在编,而且还是这般离谱?
就算那只铁公鸡(赵太公)平日再嚣张跋扈、再目中无人,也不会做这般毫无人性的事情吧?
算了,随便糊弄一下收个尾走人吧。
抱着这种念头,秋生睁开了双眼,当即,他却是愣住了。
映入他眼底的,是一张大脸,一张乌青发白,嘴唇殷红,毫无生气的大脸!
“啊!!鬼啊!!”
忽然,秋生爆发出歇斯底里般的惊叫,而后他身子更是猛然朝后退去。
啪!
突然,秋生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手中拿着的桃木剑也掉在地上。
他两脚疯狂蹬地,也不管屁股在地上被磨得刺痛,就为离身前这个微微飘在地上的红衣女子远些。
此时他也醒悟了,难怪自己给文才打手势示意,却依然有人在编,哦不,是讲故事了,因为那根本就是这红衣女鬼的亲身经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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