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
“嗯,很好吃。”
严月和方西乔酒足饭饱后,面对面着一问一答,在两个人眼神对视的那一刻,他们忽然都笑了。
方西乔只是抿唇,笑的时候还掩饰着眼中的宠溺,他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严月笑了,笑起来还很好看,所以他才笑了。
严月却是咧开了嘴,在爽朗的笑着,笑声如一串风铃,悦耳又不聒噪,笑到后面却渐渐没了笑声,严月收起笑,抿了抿嘴角,眼睛中的晶莹经过灯光那么一处理,更是楚楚动人。
“我是懒得下厨,我要是下厨,梧桐市的厨师都得失业。”严月感觉鼻间一酸,立马便垂下了头,她放松发泄过后,很轻易就能落泪,特别是有人陪着的时候,她就想把所有的憋屈都说出去。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肚子里的那些“垃圾”不能往外人嘴里吐,要自行循环利用,这是成为三十岁成熟女人的条件。
“梧桐市做饭最好吃的人都下厨了,那今天的厨房由我来收拾吧。”方西乔微微站起身,将椅子往后拉了一点距离后,才直起身来,伸手倾身将被一扫而空的碗碟叠放在一起,他余光忍不住的看了眼还在低着头的严月,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慢慢握紧,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等方西乔收拾了碗筷去到厨房水槽,潜意识回头看向餐桌的时候,严月已经不见了。
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继续低头刷碗,生活不管男女统统都不会饶过,可笑的是当今社会和职场上却依旧还是男女不平等。
严月坐在窗前,把窗户都敞开后,微微仰头看着外面没有月亮的夜空,她没有哭,只是鼻尖酸了,眼眶红了,但泪水却始终没有掉出过眼眶。
严月只是需要一个独自思考的空间,方西乔是知道的。
“她要是跟着你学一学,日后保准不比你差。”白正的话像个魔咒一样环绕在她耳边,关心慧是不是白正选好的后浪,把她拍死在沙滩上的后浪。
有人说三十岁以后,男人在职场往上走,女人注定是往下走,所以陈语才不敢结婚,不敢生孩子,不敢生病。
女人的职场真的是有年龄限制的吗?
人生的这步棋她都还没有走赢,职场这步棋她又要怎么去走赢。
严月起身把窗户关上,又将窗帘拉上,房间内瞬间归于一片黑暗,她原本以为只要游戏正式发布后,她就能好好治疗,可如今却发现生了大病就等于被职场暂时劝退。
对不起,你中途休息了,违反了游戏规则,需要重新来过。
严月走到门口的位置将灯打开,望着前方深吐了一口气后,脱掉外套,双手拎着T裇下摆一路往上,轻松的脱掉外衣后,又伸手脱掉内衣,倒了一些液体药在手掌心,手法娴熟的按摩着疼痛的胸部。
等疼痛感减轻了后,才拿上睡衣去洗澡,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瞟了眼客厅和厨房,被收拾的很干净,而将这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方西乔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严月洗完后,直接走到客厅,笔直的横躺在了沙发上,她知道方西乔一般回了房间就不会再出来。
而呆在房间里的方西乔正在低头写着今天的日记,他侧耳听着卫生间两次开门关门的声音,日记写完,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起身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就能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严月,在方西乔的眼里,那里躺着的是一副没有生命的躯壳,身上下没有一点的生气,像是蔫了的向日葵。
严月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一朵永远跟着太阳的向日葵,从严月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里,永远都是对生活的向往和热情,哪怕是身患疾病,她也会温柔一笑,说她相信奇迹。
“我要出去,你要一起吗?”方西乔觉得向日葵不该低头,对生活不该低头,敢于直视太阳的人怎么能低头呢。
清冷的声音入耳,闭眼假寐的严月立马睁开了眼睛,瞧见头顶的方西乔,马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说道:“去哪里?远吗?不远的话我不跟着去也没关系的吧?”
方西乔楞了一会儿:“去白淀区那边拿点药,不算远,你回房间去躺着吧,客厅里睡会受凉。”
方西乔直接往门口走,他以为严月不会一起去。
“欸方先生,等一下!”严月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刚好想要出去买一些水果吃。”
方西乔淡淡的点了个头,原先蹙起来的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因为去药房的道路在维修,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药房,所以方西乔把车子停在路边,和严月下车一起步行。
白日里的梧桐市是座在拼命用科技发展的三线城市,而夜里的梧桐市却很安静,重新归于发展前的模样,这里的安静不是商家关门收摊,而是他们会自觉避免产生噪音,连走在路上的人,都会不由得放慢脚步,说话都会轻声细语。
“方先生。”走了一段路程后,严月先开了口,这样的环境就适合进行一些深度探讨,“你为什么不当律师了?”
方西乔:“因为生病了。”
“可你目前的病情是轻度的,也控制的很好,生活工作完没什么大问题。”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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