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陈语才从写字楼走了出来,脚上踩着高跟鞋,整个人走路已经有些恍恍惚惚了,她深吸了口气,停了下来,身体轻轻倚靠着写字楼大厅的身镜上,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缓解通宵的疲劳,却效果甚微,哈欠依旧不断。
现在她还不能回家,付景修的父母从老家来了梧桐市,但她昨晚没有跟着去接,如果回去的时候,手上不带着一些好东西,她一定不会很好过的。
她脾气爆,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好过,只是付景修夹在她和父母中间会很难做人。
可如今营业的都是一些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面都是一些日用品和速食品。
那种礼品店,还得有两三个小时才会开门,她也还得在外面熬个两三个小时才能回家,这种可能随时会猝死在外面的感觉太糟糕,但也只能是无奈,她要是想和付景修把正果修成,只能千般万般的去讨好。
陈语脑子里想着那些,头又更痛了一些,她试着深呼吸了一次后,走向了大厅供人休息的沙发,脱了鞋,高挑的身子蜷缩在两人沙发上,也让人很想要上去抱一抱她,但会抱她的人此刻正在家里睡觉。
一秒不到,她也去梦中和周公相会了。
后面下来的张明看见在沙发上睡着的陈语,只是无奈的摇了个头,随即抬脚出了写字楼,开车往家的方向走了。
陈语十二年前就有了付景修,哪怕是这样,他也继续苦守了八年,比七年之痒还多了一年,现在他有了妻子,也有了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那种默默守护的角色他才不会去做了。
“小语,你还没下班?”
陈语被电话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是付景修打过来的,声音柔和,一如说情话般的声音。
可手机那边传来的杂音却让她头晕目眩,是付景修母亲的声音:“都早上七八点了,还在公司,做得到底是什么工作,怪不得一直拖着不结婚呢,这是把我们家景修当老实人了啊。”
付景修在那边不悦的说着:“妈,小语她通宵工作已经很累了,您要来梧桐市就是为了说这种不入流的话,那我马上给你买回家的机票。”
“已经下班了。”陈语从沙发上起身,对电话那边的其他声音充耳不闻,“正准备回家呢,你吃早饭了没有,要不要我买点菜回去做?”
一般她和付景修在家很少做饭吃,她也不会做饭,但总得做做戏。
付景修也知道她的心思,轻笑一声:“不用,我妈已经做好了,你赶紧回来吃热乎的家乡菜吧,你不是一直都馋着嘛。”
陈语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穿好高跟鞋后,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褶皱的衣裳,拿出粉扑补了补妆,挑眉一笑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
她到礼品店买了一瓶好酒,又到珠宝店买了一个金镶玉的佛吊坠后,才坐地铁回了小区。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陈语有些头痛的啧了啧嘴,因为她和付景修结婚后是打算在梧桐市定居的,所以两年前他们两个一起凑钱首付买了房,几个月前房子才装修好,房子通气散甲醛又散了几个月,前几个星期才搬了进来住,付景修母亲知道后,马上就收拾行李来了。
“伯父、伯母。”陈语一进门,付景修就上来帮她拿包去挂好,她换上拖鞋后,拎着手里的东西往客厅走去,“昨晚没能去接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买给您们的一点小礼物。”
“去花这个钱做什么,你跟景修赶紧结婚生个孩子才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张莉香接过礼品袋,打开粗略的瞟了眼,嘴上虽这么说,但也没有不高兴,花的又不是她儿子的钱,而且她信佛,这金镶玉的佛吊坠她也想要了很久。
陈语只笑笑不说话,每次付景修跟家里打电话,都能听张莉香旁敲右击的说想要一个吊坠,但付景修要买来送给她的时候,张莉香又骂付景修不知道省钱。
“那你把礼物还给人家小陈。”付坤拿着酒闻了闻,嫌弃的看了眼自己妻子。
付景修走过来解围:“先去吃饭然后洗澡好好睡一觉。”
陈语点头,见付景修父母没说什么,直接往餐厅那边走了,好久不吃的家乡菜让她稍微好受了一些,不管是心还是胃都好受了些。
严月接到陈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午休吃饭,她正在外面跟关心慧吃午饭,听到陈语问白正在不在写字楼,颇有些费解:“在,学长请的法律顾问也从D市过来了,目前正在高级西餐厅马不停蹄的谈工作呢,要开始准备投资入股了吧,短时期内应该是不会再出差了。”
陈语在那边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那我还是乖乖找他去请假吧。”
“请假?”严月立马放下手中刚拿起的水杯,眉眼处皱成了一团,一般没有什么生死大事的话,陈语绝不会请假,所以此时听到“请假”两个字从陈语嘴里蹦出来,她有些无法安坐,“陈语姐,你怎么了?”
严月和陈语就是彼此的精神支柱,只要对方都还在职场一天,她们好像也都还能继续在职场上撑下去。
“付景修他爸妈来了,刚才他妈妈都已经在策划接下来的行程了,我怎么也得陪着玩一两天。”被外面客厅声吵醒的陈语有些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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