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月终于有能力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看这备注，大概应三月借东西必须要经过对方的同意。

慕珂这边在看收获，而秦曲在哪里暗自侥幸，

如果不是她的极力阻拦，迎新仪式很可能当场变成超度仪式。

和慕珂猜想的一样，纸嫁衣的出现是在黎明鬼屋计划中的一环，准确的说是秦曲计划中的一环。

秦曲：“为了给新人一个下马……一个惊喜，我们联合了原本在十七层的纸嫁衣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迎新活动。正常的十八层，的确像我一开始和你说的一样，是没有鬼怪的。”

慕珂对秦曲的解释不怎么在乎，只是道：“你说过每过一层，我就可以带走一样东西当奖励的，对吧？”

秦曲点了点头：“对，你想带走什么。”

慕珂指了指纸嫁衣：“我要带走她。”

她之所以不听秦曲的话，依然要锤纸新娘，当然是看中了纸嫁衣的魂体可以修复应三月。

这可是她手中唯一一个厉鬼。

秦曲：“能换一个吗？”

慕珂：“你一开始也没说，不能带走鬼吧？”

秦曲：我的确没说，因为我没想到有人会带鬼走啊。

慕珂见秦曲没有丝毫松口的打算，也不好入职的第一天就做得太过分，于是道：“不让带走就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

秦曲听到慕珂愿意松口，她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要是十七层的BOSS被带走，那十七层算是废了。

挽留了鬼屋门面的秦曲决定只要慕珂提的条件不是太过分，她就通通答应。

慕珂：“纸新娘属于十七层，而我在十八层就锤了她，那是不是算我一次性通关了两层？可以带走两样东西？”

秦曲很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十七层的BOSS已经被打成这样子了，再让这个灾星把无主的十七层全部扫荡一遍，怕是那一层都会被废。

慕珂提出的这个建议，不仅仅方便了她自己，对十七层实际上也是有利的。

虽然秦曲并不会感谢她就是。

秦曲：“可以，你要带走什么东西？”

慕珂：“先攒一次吧。”

说着，她就朝着电梯而去。

等秦曲进了电梯，看着魂体溃散，却不管不顾的朝着慕珂扑来的纸新娘，她突然想起什么。

慕珂为什么说攒一次，而不是攒两次，因为她已经用掉了一次！

女鬼丈夫还在她包里面了！

秦曲好说歹说，终于让强行拆CP的慕珂，把女鬼丈夫放了出来。

看着满脸遗憾的慕珂，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最近的新人怎么都这么厉害？一个独自探索甫南经济院女生寝室，一个爱鬼如命。”

慕珂听到甫南经济院，耳朵顿时就竖了起来。

秦曲：“你感兴趣啊？”

慕珂点了点头。

秦曲：“那姐就和你说说吧，和你同期的另一个新人也姓慕，实力强大得一批，新手任务都没做，直接越级挑战。听说他不仅仅完美完成任务，还带走了寝室中最厉害的鬼怪。”

慕珂意识到什么，顿时尴尬得脚趾头抠出魔仙堡。

秦曲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可是真大佬啊。如果你想竞争鬼屋今年的新人王，得多留意留意他。”

慕珂总不好意思说，秦曲嘴中的大佬就是她吧，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曲见到她的敷衍，连忙道：“你别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厉害，但他也是真厉害。”

慕珂只能硬着头皮道：“放在心上，绝对放在心上。不仅如此，我还应该向‘他’多多学习。”

她背上的陈洁笑得把自己拧成麻花，应三月嘴里则是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这学习榜样选得好。”

她捂住了应三月的嘴，生怕他说出，“最好的榜样就是自己。”

那真是社死现场。

坐着电梯到了十六层，也就是对应鬼屋的六楼。

秦曲这次没从电梯里面出来，而是道：“我就陪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想退出就和鬼怪说一声，她们会停止攻击的。”

慕珂点了点头，出了电梯。

秦曲并没有坐着电梯去一楼，而是去了八楼，大概是去找消失不见的乌鸦了。

嗯……也有可能是去安慰抱头痛哭的纸新娘夫妇了。

十六层和十八层的氛围完全不一样，不是完全昏暗，灯光很亮很多，仿佛都市一角。

借着灯光，慕珂突然注意到怀中的应三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把他举起一看，才发现：“你的头好像变了。”

他表情看起来和便秘一样难看：“你才看出来吗？”

慕珂认真道：“才看出来了。”

应三月有点语塞，直接转过去，懒得理会她。

慕珂道：“别说现在的你不仅头型好看，脸还帅，等等，你后面的脸怎么不见了？”

应三月用后脑勺对着她：“司机的头的被砸扁了，修不了。你现在看到的头是我原本的头，当然是我构造出来的。”

慕珂想起黎明鬼屋对应三月的介绍，“原本的天之骄子”。

如果没有那场血腥的祭祀，应三月应该是众人仰望的存在，少女爱慕的对象，但这一切都被他的家人亲手给毁掉了。

慕珂：“应三月。”

听到她的语气郑重，他终于舍得转过来：“喊我做什么？”

慕珂：“你想报仇吗？”

应三月沉默不语，没有接话。

慕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