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医院外面的小餐厅。

医院里面的餐厅基本上都是一些清汤寡水，虽然也有肉有蛋，营养丰富，但是在口感上，和外面相比差了不止一筹。

毕竟医院里面的食物都是为了给患者提供营养，在最大程度保证营养的情况下，对于口感上自然就没有了追求。

所以才衍生出来了这种小餐厅。

吃不惯医院餐厅的人可以选择去医院外面的小餐厅里吃饭，这样一来既照顾了病人，也照顾了病人家属，同时小餐厅给医院交的租金也可以让医院有更多的资金来源。

这种一举三得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不少见。

叶然和聂主任此时就在外面的小餐厅里——他们又不是患者，自然没有必要去吃医院餐厅里面的东西。

他们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挑选了一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多的小餐厅坐下。

“时间都过去一上午了，怎么这个时候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叶然等了一上午都没有消息，心里面有些急躁。

从时间上来看，就算是做最套的分析，这些时间也足以去做上两三遍了。

相比去叶然，聂主任在这件事上就显得稳重多了，道：“叶然，这个时候你就静下心来吧，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聂主任在医疗系统中浸淫多年，对于其中的一些事情相对比较了解。

像现在这种做两三遍都没有消息的情况是最好的，这恰恰证明了那些做分析的药剂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而医疗行业的用药向来是十分严谨的，很多时候查一分一厘都有可能出现大问题，否则也不会出现药剂师和催眠师这种特殊化的医生。

所以现在那些药剂师在做分析的时候，一定是做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为了找出那些药中有可能，甚至是说有某种影响的物质。

所以说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聂主任也给叶然说明了这其中的状况，叶然虽然理解，可是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一些心不在焉。

很快，服务员就将他们两个人点的菜端上了桌，聂主任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桌子对面的叶然：“行了，现在就别想那么多，等一会吃完饭就会有结果了。”

叶然叹了口气，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叶然就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可是这菜在叶然嘴里咀嚼了还没有两下，叶然就只感觉一种极其怪异的味道直冲口腔，一时之下，叶然就将自己嘴里的菜吐在了地上！

“服务员！”叶然对着刚走的服务员大喝：“过来！”

“有事？”服务员本来就没有走远，被叶然叫回来之后，一脸漠然地看着叶然问道。

“有事？”叶然用筷子点了点自己面前的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炒菜的原材料到底是什么！”

聂主任看着叶然发难，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

叶然的感觉都经过了强化，吃菜的时候能够更加清楚的尝出菜的味道。

但是菜上面的腐烂味实在是太浓了，就算是聂主任五十多岁，味觉没有那么灵敏，在吃下第一口菜的时候也感觉到一种怪异。

虽然不像叶然那么强烈，可是那种接近腐烂的味道谁能忍受，聂主任一时间忍不住，也将菜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聂主任皱着眉问服务员。

“怎么叫做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给你们的菜！”服务员皱着眉，似乎和叶然他们说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这也叫菜？”叶然冷冷地笑道，旋即用手中的筷子挑开菜品。

只见绿油油的青菜下面覆盖着一层黄绿色的菜叶，再继续翻下去，就是黄黑色的菜叶。

这种菜叶只有在菜市场才会见到，是那些精明的妇人在买菜时扒下来的次等菜叶。

说是次等还算是好的，这种菜叶就算是打折售卖，也没有人会买，只能用另一种价格卖给一些养猪的农户。

很难想象这种喂猪的东西，在这里竟然变成了菜，在叶然的脑海之中，或许就只有在大饥荒的时候，才会有人将这种东西认可为菜。而这种一斤五毛钱都有人觉得贵的菜叶子，在这里竟然卖出了一份三十多！

说是身价翻了百倍都算是轻的。

“这怎么不叫菜？”服务员也根本就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样子，甚至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我告诉你们，菜端上来了，你们也吃了，你们不满意我们也不退款。”

叶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地方就是专门骗人的，一上来点了菜之后，用光鲜靓丽的菜盖住腐烂的菜叶子，只要是客人吃了一口，就说是这个菜不能退。

终于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看起来人这么少了，因为其他的店面都想把顾客培养成老顾客，只有这个店是“一次性经营”。

也就是再也没有回头客的店。

一时间，叶然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选择一个看起来人并不是很多的店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种近乎一开店就能门庭若市的地方，居然会有人这么少的店面，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该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菜我们不吃了！”叶然把筷子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