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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迫于无奈,便将越王殿下送到铁勒为质,并答应每年送布匹银两等物。”

——其实与岁贡无异,只是不好说那么难听罢了。

谢璇点了点头,那个南苑王她听说过,上辈子韩家父子三人驻守雁鸣关外,就是为了防着那个据说是凶神恶煞的铁勒人。

谢珺续道:“直到大概元靖十九年的时候,唐樽将军头一次打败了南苑王。之后他愈战愈勇,用兵神出鬼没,作战又英勇无敌,打得铁勒人闻风丧胆。到第二年,越王殿下因他得以回朝,我朝的腰杆子也挺了起来。之后的几年他驻守雁鸣关,非但铁勒人,就连西边的那些小国都深惧他的威名。没了边关之忧,皇上又勤理朝政,才能叫百姓安居乐业,无人敢犯境欺凌。”

“那他怎么又战死了?”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元靖二十五年的时候他才二十七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不幸战死沙场,叫人十分惋惜。不过他驻守在雁鸣关六七年,带出了一支无人能敌的铁骑,南苑王在他战死后曾率兵犯境,却大败而归,险些丢了性命,此后再无人敢造次。”

谢珺说起那些铁血激荡,神情中是钦佩,“唐樽将军是这几百年中难得一见的将才,他出身草莽,战死后追封伯位,而且跟其他追封的爵位不同,这是能世袭的。皇上隔了这么多年都惦记着他,所以唐灵钧格外受照拂。”

“难怪唐灵钧有恃无恐……”谢璇心下感慨,转头瞧向正在烤斑鸠的那群人,就见唐灵钧正好站起身来,手里挑着一只刚烤好的斑鸠。

他是寻常贵公子的打扮,腰间锦带上悬着一枚玉佩,更显其高挑,少年郎的勃勃生机混着那顽劣笑容,像是四野间不羁的狂风,举止随性。

谢璇和谢珺本就坐在下风口,那香味儿飘过来,着实诱人。她原本没打算吃的,闻着香味儿不由心动,想着要不要过去烤一只。

那边唐灵钧已经朝她走过来,举着手里烤好的斑鸠,还是和从前一样咧嘴笑得欢畅,“嘿,那天吓到你了,今儿送个斑鸠赔罪。”

他还没走到谢璇跟前,后面韩玠也举着一只斑鸠走来,看那神情,分明也是想先给谢璇尝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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