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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怎的见着我就跑?二哥有这般可怕吗?”

那人站在一颗青松下,笑容清朗,眉眼间似有流光闪现,一袭再平常不过的书生青衫落在他的身上,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超然物外。他动也不动,右手执折扇,左手背于身后,只这么站着,便已当得上那句公子世无双。

如此身姿,不是二哥沈阈还能是谁?

言九惊喜不已,一个箭步冲到沈阈身边,二话不说便来了个重重的拥抱。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沈阈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他勉强站定后干笑了两声,道:“小九,二哥收回方才说的话。”

言九失笑,松开抱着二哥沈阈的手,揶揄道:“二哥看来你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啊,连我你都抱不动,将来怎么给抱我二嫂嫂入洞房?”

“胡闹。”沈阈的一张俊脸瞬间变的通红,嘴皮子上却不肯落下风,“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知羞?我这两年不在京城,江寒是怎么教你的?难不成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你都快十四了,还当自己是几岁的小孩子呢,对谁都搂搂抱抱的!”

言九闻言故意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二哥你莫不是这两年在外头养病养糊涂了吧?竟也信奉起了圣贤之道?”

她满脸的不信,故作惊讶的表情,甚至是捂住嘴巴的双手,每一处都体现了她的浮夸做作。

聪明如如沈阈,当然看得明白她的意思。

手中折扇一抬,啪的一下落在了言九的脑门上,“两年不见,你的嘴皮子倒是比我还利索了。”

言九这才站直了身子,收起一身的浮夸,但仍笑的乐不可支,“承蒙二哥夸奖,这还是要感谢二哥您教的好。”

玄字卫的人都知道,二哥沈阈长得好,外表看起来更是像极了温和谦逊的翩翩公子。但言九清楚,那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假象,真正的沈阈远没有他的外表那样温和可欺。他的这张嘴要是毒起人来,可是真真能将你气死。

言九如今的嘴皮子这般利索,委实离不开他的教导。

虽听起来像是虚言,但言九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二哥沈阈。

可沈阈听了这话却连连摆手,飞快的回道:“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被江寒那厮知道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我这次回来,可还想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

言九疑道:“二哥还要走?”

她不禁开始围着沈阈绕圈,边绕边问:“二哥的病难道还没治好?”

两年前,沈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自那以后便一直在江南余堂镇的一处暗桩里修养。言九虽有心想去看他,但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便要一个多月,她不想给江寒他们添麻烦,是以便掐下了这个念头。

“怎的还没治好,江大哥不是说江南那处暗桩里养了许多大夫?他们连二哥你的伤都治不好,那养着他们有何用!”言九有些气急败坏。

沈阈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但下一刻他便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拿起手中折扇又敲了言九一下,道:“不怪他们,是我这病委实太难治。不过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就是。”

“真的?”

“自然。我骗你作甚?”

言九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又问:“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江大哥了没有?”

“还不曾。”沈阈道,“上午才入的城门,半个时辰前刚回到府上。见你们都不在,我便四处逛了逛,走了两年,府里倒是没什么变化。”

“那当然了。”言九似想起了什么,一脸讨好的道:“二哥你去你院子看过了没?是不是觉得很干净很整洁?”

沈阈闻言不禁笑了,“是是是,很干净很整洁,都是小九的功劳。”

沈阈当初离京的时候伤的很重,看起来仿佛命不久矣。言九当时怕极,深怕沈阈一走她便再也见不着他了,哭闹着要他留在京城。

京城里有那么多名医,为何非要跑到江南去?

她哭着问江寒,问沈阈,问七哥八哥,试图制止沈阈离开。

平日里也没见言九有多黏着沈阈,但那回言九却闹得着实厉害,竟连着好几个日夜不睡觉守在沈阈身边。众人见状,只得寻了法子将她弄晕,偷摸着把沈阈送走。

他们想着等言九醒来,定会大闹一回,已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言九醒来后,得知沈阈已经离开,却是没哭也没闹。只是冷静的可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了三天。后来还是江寒进去劝解,说沈阈临走前有话交待了她,让她好生打扫他的屋子,别等回头病好了,回了京城却没地方住。

言九这才恢复了正常,次日一早便拉着云珠去打扫沈阈的屋子。

之后江寒修书给沈阈,将此事说了进去。

那会沈阈身体已经渐好,能走能动能吃饭,回信直说要给言九带礼物。

那以后…言九干的越发起劲了!

她这会儿故意提起屋子的事,岂不就是想问他要礼物?

沈阈把她的小心思猜的清清楚楚,当即便接着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礼物,在我屋里放着呢,吃晚饭的时候给你,现在先陪我一块去见你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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