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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穿回二十多年前,自己也由一个不惑中年男变成了十八岁的青年。

这一刻他的大脑纷乱无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列车在缓缓减速,北代河站到了,在这里将有大把的人下车。

万帆猛地反应过来,抱着挎包拼命地挤进车厢,在一个要在北代河的人下车的人刚一站立就嗖地钻到了他屁股后面坐了下来。

今天是七月三十号,七八月正是旅游的季节,火车里的人比沙丁鱼罐头里的鱼的密度还大。

虽然在北代河会有三分之一的人下车,但是火车上并没有空出多少座位,当年没有一点经验的万帆在这么多人下车后也没有抢到一个座位。

这回他可坚决不吃这样的亏了,总算是抢到一个座位了。

就算北代河离北晶也不算远了,但也还要坐四个小时左右的火车,不用再站三四个小时了。

万帆坐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他要整理一下情绪,来思考一下重生这个问题。

原本以为就是小说里意淫的玩意儿,想不到竟然真的在自己身上出现了。

可见网络上宣讲的那些时空旅行者并不是空穴来风,自己这不就成了时空旅行者了吗。

既然已经确定重生了,说什么都没卵用了。

当务之急是该考虑一下重生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既然重生了,而且脑袋还没受到什么影响,那么就应该凭借大脑里保留的各种知识和见闻好好规划一下这一生的路子。

可惜,脑子里刚想回忆点什么,眼皮却不争气地合上了。

他太困了,昨天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他几乎就没合过眼,否则也不会站着睡觉。

现在有了坐的地方,大脑自动地就发出了休息的命令。

他趴在面前的小桌上,进入了巫山云雨的梦幻里...

下午一点,火车进了北晶站。

睡眼朦胧的万帆打着哈欠下了火车,按照便签上的路线介绍,坐地铁一号线到石景山站下车。

出地铁站向东沿着一个天然公园中间的一条公路走,这个公园依稀记得好像叫玉渊潭什么公园。

走了大约三四百米就看到坐落在公园一侧的石景山招待所。

当时的石景山招待所是个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老式建筑,土了吧唧地立在这个公园外侧。

万帆在路边停下见左右无人的时候,从挎包里取出钱,把其中的五百元折叠一下塞进皮鞋的鞋垫下面,只留下了另外的二百元。

做完这一切他才一脸颓废地走进了石景山招待所。

“小姐!我是到《当代文学》报道的。”

橱窗里的女人足有五十多岁,按照民间传统万帆应该称呼对方为大妈才是最正宗的叫法。

但是万帆依然叫人家小姐。

当年他就是根据年龄管人家叫大妈被对方好一顿的抢白,就差没动手揍他了,弄得他一头雾水。

过后有人告诉他在北晶不管女方多大都要叫对方小姐。

当时似乎这称呼毫无违和感,但谁想到没过几年小姐的称呼就变了味道,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虽然都是服务业的称呼,但是服务性质却南辕北辙。

就是不知道几年后当小姐的称呼变调的时候,北晶的女人还会不会坚持让别人称呼她们为小姐?

那可就有乐子了。

五十多岁的小姐头不抬眼不挣就说了两个字:“二楼。”

这和万帆的记忆吻合,上一世这次笔会报到的地方就在二楼。

万帆来到二楼,在一个门口贴着《现代文学》编辑部笔会报道处的房间门口停下,经过短时间的酝酿,然后来到门口敲了敲敞开的门。

屋里有一男一女在端坐在办公桌的两端,此时都扭头看着门口这个一脸悲伤痛苦表情的青年。

那个男的大概有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秃顶,万帆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叫童夏宇,是《当代文学》的一个编辑。

另一个女的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少妇,她是北辽省锦州人,大学毕业在北晶安家落户,她的名字叫陈亚军。

这个万帆记得清清楚楚。

毕竟《当代文学》编辑部就这么一个女编辑,虽然模样只能算中等,但是身材相当不错。

而且此时她好像结婚的时间不长,身上洋溢着少妇那种半生不熟的韵味。

这是万帆能记得非常清楚的主要原因。

这次笔会为期一个星期,正式的笔会开始时间是七月三十一号到四号正式结束,五号就各自打道回府。

现代文学杂志社每人要收费三百元的报名费。

这三百元报名费不含学员的食宿和饭钱,只包含一次到八达岭十三陵旅游的车费和门票钱。

在九一年三百元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万帆那时在北辽南部一个小县城红崖县一个生产电动机的工厂工作,一个月的工资才二百多元。

当年报道的时候有个南方的青年一到报道处就说自己在火车站被掏了包,因此他就没有交那三百元钱。

起初谁都以为他真的被掏了包,但是万帆却注意到这货不愁吃不愁喝,临分别的那天这货还请了包括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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