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九间殿,正午时分,骄阳如火。
文武百官奉命前来观看行刑,有不忍之人,也被纣王强行请来。
烈日下,二十根铜柱位列大殿之前,高二丈圆八尺,上面有三层火门,加入炭火炙烤,把三根铜柱烧的通红。
奇高的温度,让空气扭曲,大臣大汗淋漓。
“来人,将那逆臣贼子带上来。”
纣王和妲己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文武百官的表情,很是满意。
“昏君,你今日杀二殿下,明日就敢擅杀东宫太子,妄斩储君!你别忘了,皇后娘娘还有长子殷郊,正在北海为国杀敌!若他回来了,定会为母报仇!”
赵启目龇欲裂,乱发遮面,对着纣王怒吼不断。
“哼,太子?一个废物罢了,难道还敢对寡人不敬?待他回朝若是知道替他母亲赎罪,或可饶恕,若如这逆子一般,一并斩了!”
想到殷郊,纣王脑海里浮现出的不过是一个被风吹倒的废物,根本不放在心上。
“行刑!”
纣王一声令下,文武百官大惊失色。
“大王,三思啊!”
就在殷洪三人即将被推上炮烙之时,武成王黄飞虎突然跪下,痛声高喊。他实在忍不住了,此次一旦三人死去,必然是国本动摇,社稷大乱!
“大王,三思啊!”
有武成王领头,诸位贤王忠臣,纷纷跪下,请求纣王凯恩。
广场上,竟然倒了一大片。
只剩下费仲尤浑等诸多佞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大王,看来大臣们还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妲己在一旁挑怒纣王。
纣王没想到,事到临头,竟然还有人敢忤逆自己,怒不可遏,掀翻面前的茶桌,站起身来厉声怒斥。
“给我处死!谁敢阻拦,一并处死了!”
几名侍卫见帝皇发怒,连忙推着商容、赵启、殷洪,往红赤如骄阳的铜柱上走去。
“哎……”
大臣们悲戚恸哭,哀声一片,不忍直视。
“轰!”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殷洪必死之时,一道流光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广场之上。
大地震颤,石板裂开,须臾间狂风大作,众人被飓风席卷而起的尘土迷住了眼睛。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异象让纣王大惊失色,妲己故作可怜吓得躲到了纣王的怀抱之中。
等待风尘落下,一个身披华服的孤傲身影出现,他目视着广场上炙热的铜柱,眼中散发出宛若实质的杀意和不屑的冷嘲。
“炮烙,果然是好刑法。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殷郊冷哼一声,径直向邢台走去。
“好逆子,竟然是你!”纣王见来人是殷郊,发现他眼中的杀意之后,怒气不打一处来。
“你母亲勾结你舅舅行刺寡人企图篡夺皇位,你弟弟手持宝剑意欲弑父,你这个废物也想要杀了寡人吗!”
纣王怒斥殷郊,他不知道殷郊怎么会从天而降,不过在他印象中殷郊不过是个无一是处的柔弱少年,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这般飞天遁地的法术,想来也是闻太师的手笔。
殷郊并未搭话,只是冷冷的向前走来,一步一步的逼近九间殿。
“姜家逆种,果真不可留着!来人,讲这个逆子抓了,一并炮烙!”
文武百官听闻大惊失色,殷郊不比殷洪,可是东宫太子,一国储君!
“哼,杀子诛妻,建造酷刑炮烙大臣,果然不负暴君的名头。”
殷郊冷笑一声,双手背负,静静的看着大殿上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我是你纣王之子,更是先王宗嗣,亦是东宫太子,当朝储君,你何能杀我?我亲赴北海征战,为国泰民安,你却荒淫无道宠信佞臣,你何德杀我?”
冲上来的侍卫听闻太子之言,行动竟然迟缓了几分,有几人停下了身形。
“你,你,你这个逆子!”殷郊的话,气的纣王吐血,他没想到一向柔弱少言的太子,突然变得如此言语犀利。
看着在场侍卫和文武百官的反应,纣王脑海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这个逆子,想要逼宫造反!
“黄飞虎!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纣王咆哮,黄飞虎只是伏地不起。
“好,很好,你们都敢违抗天旨。”纣王知道文武百官此时是不会主动站在自己这一边了,毕竟他们来了就是为殷洪请命,只有把这二人杀了,自己才是成汤唯一的正统。
“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生。你们把这三个罪孽先炮烙了,我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被杀。让他知道在天子威严之下,什么叫做绝望无力。”
纣王亲卫军毕竟还是纣王的军队,哪怕纣王再荒淫,也只唯命是从,绑缚着殷洪三人走上邢台。
“哥哥,你快逃,不要管我,去东鲁找舅舅!让他为母亲报仇!”殷洪凄惨喊道。
“无力?”殷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捻起空中落下的一枚树叶,八九天帝功运转,赋予其变化之道,轻轻一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八九……
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树叶化作数十支锋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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