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北院也好,北院几乎被青峰派遗忘了,大家都认为把她扔到那里,她就是活着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已经不具有威胁性了,也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他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去教教她功夫,凭她资质,修炼之路应该也可以一路突破的。
沈明星派了几个仆役过去帮她打理已经荒废的北院院落,忙碌了几天,才可以勉强住人。
青峰派有规定,新进弟子不能使唤仆役,必须要自力更新,这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意志。
沈明星也不想什么都给凌清月破特例而引人注意,叫仆役给她打理完毕后,全撤回来,让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北院。
当所有人都走后,凌清月坐在清冷的院前石阶上,望着落日流泪。
这时候,她想爹娘了。这就是爹娘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她进来了,也成为青峰派的弟子,以后她要刻苦修炼,为爹娘报仇!
想到这,她就擦了擦眼泪,跑到院外面,抓几把野菜,和着米熬粥。
爹娘在世时,她没有碰过烟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一切靠她自己了。
她喝着自己熬的粥,放了一点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虽然她告诉自己要坚强,都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涌出来,滑落到碗里。
正当她收拾碗筷时,沈明星带着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妇人进来。那妇人一瞧见凌清月,马上跑过来抱住了她,泪眼婆娑地说不出话来,弄得凌清月一头雾水。
那妇人哭了许久,才止住了泪水,放开凌清月,对着她打量起来。“确实像公子,也有点像依姑娘。”
凌清月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沈明星,她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沈明星知道他们把她弄糊涂,就对着那妇人说:“云姨,你先别哭,先跟小月说说话,我们吓着她了。”
那妇人听沈明星这样一说,不好意思起来,忙擦干眼泪,拉着凌清月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来。
那妇人看着凌清月,温柔地说:“孩子,我是你父亲的奶娘,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当年,他跟依姑娘,就是你母亲,两情相悦,不肯接受掌门安排的亲事,负气离开了青峰派,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泪水又已经涌了出来,喉咙打结,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凌清月被她这么一提,顿时也泪流满脸了,就是在一旁的沈明星眼睛也红了。
那妇人哭了一会儿,看着自己惹哭了凌清月,很自责,一边自己抹眼泪,也一边帮凌清月擦擦脸颊。
沈明星让她们哭了一阵,才开口说道:“小月,虽然你现在已经进入了炼气期,但是毕竟这里比较偏僻,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我叫云姨过来给你做个伴。”
“不是说新弟子不许使唤仆役吗?这······”
“无妨,云姨本来已经返乡了,不算是青峰派的人,而且我过两天叫人在院外不远处搭建一个小房子,云姨不住在北院内,不算是仆役。”
云姨接过话来:“是啊,我早两年就已经告老还乡了,要不是沈阁主找到我,我都不知道公子他······”她还没说完,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来了,但是怕又引起凌清月的伤心,就用手遮住眼睛,把泪水逼回去。
“这样就最好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有点怕,云姨,以后要麻烦你了。”凌清月握着云姨的手说。
云姨破涕为笑了,“傻孩子,你父亲叫我云姨,你应该叫我云婆了。”
凌清月知道失礼,做了一个鬼脸,耸耸肩说:“嗯嗯,云婆。”
然后她们俩相视而笑。
沈明星看到这一幕,心里舒坦多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着,他没有坚持反对欧阳廷华的安排,让她过来北院是不是错误的,他真怕他一个大意而愧对她母亲。
他对着凌清月说道:“你现在已经是青峰派的弟子了,为了你不引人注目,我也不能老是往你这跑,有时候在自己能力还不够时,被人遗忘才是最好的,懂吗?”
“嗯嗯,小月明白。”
“其实,北院掌院谷归鸿是个武学天才,如果他回来能够教教你,你的进步就会很大的,希望你有个好运气。”
“师伯,我师父很少回来吗?”凌清月对着素未谋面的师父很是好奇。
沈明星沉思了一下,说:“他这十几年,回来过三四次,每次回来都是住不了一两个月又出去的。他对你师母花月容实在是太在乎了,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同在一个师门,感情很深厚,所以他不能接受她失踪的事实。”
“哦。”他们跟她的父母也一样,是重感情的人。这样看来,她有师父也等于没师父了。
“那师伯,我们北院除了师父,就没有师祖了吗?”这是她这几天一直思考的问题,怎么偌大的北院,谷归鸿一走,就没落了。
“哦,你说师祖啊?谷归鸿的师父任冬在二十多年就已经突破元婴期了,元婴你懂吗?”
凌清月点点头,她在母亲留给她的书籍中看过,突破元婴就不再是纯粹的武修了,就踏进了修仙阶段。
沈明星继续说:“踏进元婴期的人就不再拘泥于门派了,就开始四处游历,以寻求机缘进入化神期,好积攒灵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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