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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漪再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苏彦之名,好在周围已经乱作一团,并没有发觉到人群中她的惊呼。
轰!嘭!
就在慕云漪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欲要冲进去亲自搜救苏彦时,周围再次地动山摇,这应是余震,虽然没有第一次严重,但是原本已经成为废墟的难民营再一次坍塌,石块砖瓦更加明显的向下塌陷,原本挖出的通道洞口也再次被碎石堵住。
“将军!”
“苏彦将军!”
地动停止后,周围士兵大声呼唤玄韶,迅速搬挖石块,在复又挖了约五丈深时,有手掌露了出来,见此情形众人加快手上动作,终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形下正护着两个幼小的孩童,两个孩子被率先救了上来,而最后被抬上来的,便是苏彦。
此时的他躺在担架上,吃力的呼吸着,额角渗着血,身的泥土混着不知是谁的血,右腿显然重物砸过,现在膝盖处已是血肉模糊。
很快苏彦便要被抬走,当他的担架经过慕云漪所站的人群时,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他偏过头竟睁开了眼睛透过人群看向慕云漪,然而仅是一瞬,他又沉重的阖上了眼睛,昏厥过去。
“公主,部点兵排查过了,咱们西穹的所有在沣城内外的驻军都没有人员伤亡,只有个别士兵有轻微擦伤。”钱征来到官驿向慕云漪汇报赤穹驻军方面的情况,却发现她目光失神,半天没有回应。
慕云漪整晚都悬着心,焦急得等待苏彦的救治情况,只见到那苏彦所居的院落门口侍从和大夫进进出出,便知道他伤的着实不轻。
“公主?”
“啊,我在听,你继续说。”慕云漪这才回过神。
“再休整两日,我便带兵回赤穹了。”钱征突然压低了声音:“公主交付的事情,臣一定办到,也请公主在东昭一切小心,若有任何吩咐,公主只需知会一声,臣万死不辞。”
“钱伯伯,云漪在此谢过。”
到底是多年习武行军,加之天生体质优于他人,第二日晌午,苏彦便醒了过来。
军中大夫为他复诊换药后,又以手探了探苏彦的额头,后欣喜的点点头道:“苏将军只需好好休养些许时日,便无大碍。”
众人皆松了口气,却听大夫又道:“但是……”
“怎么?”站在一旁的副将左宸复又紧张起来。
“虽说将军恢复的快,但是这段日子绝不可以轻易下床走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您这是被重物所砸,若不小心再次伤到伤口,恐会落下病根。”毕竟是跟随苏彦军中多年的大夫,熟知苏彦的脾性,让他一直躺在床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只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决不可掉以轻心,罢了还向一旁的左宸挤了挤眉毛。
左宸立即会意,“周大夫放心,我会陪在将军身边的。”
苏彦无奈,自己这个副将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很难转换,如今和周大夫站在一边,想来自己想要下地活动一下的心思怕是难了。
果然,这一下午他三番两次试图下地,都被左宸制止,苏彦软硬皆施,都无济于事,最后他甚至用将军身份命令左宸,只见左宸默默不做声跪在了床边,如此这般,苏彦当真是没脾气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苏彦说自己要睡下了,左宸半信半疑的退出后,站在房门口良久,直到里面灭了灯火、没了声响,他才放心离去。
而苏彦侧耳洞悉左宸终于离开,自己立马坐起身来,悄声下床出门,虽然右边膝盖还传来刺痛,但是让他不要动才是真正要了他的命。
苏彦固执的不肯用焚阳或者任何东稍作支撑,只是缓缓在门前庭院里挪动,右腿这种不受控感让他心下十分焦躁,只想着自己多活动进一下,尽快的恢复如初。
走到院子庭廊中,他察觉到了拐角处阴影里的人,于是他下意识的向那个转角慢慢地走去。
阴影里的人屏住呼吸,直到苏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人面前之时,忽然亮出匕首横在苏彦的喉间。
而苏彦,竟是笑了,迎着月光,眼中尽是宠溺。
“你还是一点没变。”他不躲不闪,任她锋利的刃尖抵着自己的脖颈。
慕云漪一顿,心虚一般,不敢迎上苏彦的目光,默默的收回弑月,头撇向一边,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这么晚了,公主独自在此所为何事?”
“我只是睡不着,随便走走。”慕云漪将弑月别回腰间,转身便要离去。
苏彦却一步挡在了慕云漪面前,“哦?随便走走,便走到了我所居住的院子?”
“你……”慕云漪窘迫的满脸发烫,不知如何是好只要踢了一脚苏彦的右膝,“没错,我就是专门来看看你瘸了没,以后只怕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收拾你了!”
谁知这一脚,却让苏彦倒退一步,痛的皱起了眉头,“嘶……”
慕云漪心下一急,自己明明没有用力啊,“你怎么样了?”
轰!轰轰!
就在这时,地面复又开始剧烈的震动,周围传来了惊呼声和东西破碎落地的声音,又是一场余震。
“当心!”苏彦已经下意识的将慕云漪将她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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