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轻轻的挨着他后背,闭上眼,李秀儿唇角微弯,心情颇好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沈天福醒来时,看看枕边,如往常一样的空空的。而从厨间传来了娘子李秀儿烧水做饭的声音。想起昨夜和李秀儿的那一番欢爱,沈天富勾唇笑笑,心想娘亲给自己娶的这一房娘子委实还不错,温柔贤淑,貌美如花不说,针指女工,上灶刷锅,样样都行。在房中也是让自己很受用。也许就像娘亲所说的那样,日子久了,兴许她能拴住自己的一颗不安分的心也未为可知。
一想到“拴住”这两个字,沈天福立刻在心中升起了抵制的心。想一想那春花院中的兰香,还有勾栏中的小月儿,她的心中一霎时就酥软掉了一大块。她喜欢阅尽天下春/色,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这一点上,她和天下间的男子没有两样。
想起前几天答应兰香的事,沈天福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今日要去寻几个牙人将买几个厮儿使女的事说定,再去看看宅子中需要添置的一些箱笼,家伙事,还有绸缎铺中的事需要去看一看。待这些事做完,还得忙着阖家搬到那大宅中。估计将这些事办完,前前后需要半月时间。到时候还有兰香的事,小月儿的事。还要将绸缎铺扩大,最好再寻一门挣钱的生意做一做,家业大了,自是需要多一些进项。
这么一一想来,沈天福哪还能坐得住,忙忙的起来了,到门边叫了声,“娘子!”
李秀儿在厨间听见沈天福喊她,立刻赶了来,挑帘子进屋,看见沈天福含笑问,“官人,叫奴家作甚?”
沈天福大大咧咧道,“快些替我梳洗,用过饭后,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
“好,官人且坐,奴一会儿就来。”李秀儿说完又出去,不一会儿便又折回来,手中端了一铜盆热汤,放进巾帕,沈天福走过去自洗了。
李秀儿见沈天福洗完,便拉着他的衣袖到自己的妆台旁坐定,摆好菱花镜,替沈天福解散发髻,重新梳好,再插上那枝并头莲瓣儿金簪。插金簪的时候,李秀儿心中咯噔了一下,那金簪的式样一看便是女子所用,如今却在自家官人头上,想来一定是哪一位和自家官人相好的女子所赠。
这么一想,本来因为昨夜官人温柔的宠爱自己所带来的满心欢喜又一下子消散了去。菱花镜里,沈天福刚开始还看到自家娘子欢欢喜喜的替自己梳头,到后来替自己插金簪的时候却一下脸色黯淡了下去。略一思索,沈天福立刻便知道了根由所在。
于是沈天福转过身,拉起了李秀儿的手柔声道,“娘子,这是怎的了?还请娘子以后天天为我梳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福子是我写得第一个攻,而且很花心。
本文的床戏自己喜欢写得含蓄些,不要那么狼。
亲们等久了,勉强给你们上个非素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