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福待欲挣起来,却不料那“赛牡丹”一双白花花的膀子只是将他脖子箍得紧紧的,檀口微开娇滴滴的道,“你这冤家,却是从哪里来?这个时辰了,方才到奴房里,见着了奴却又想走吗?”
“姐姐说哪里话,昨晚从院前过,你让燕儿那丫头特意拦住我将你的话传给了我,今儿个一早我不是特意来给姐姐送衣裳料子来了么?”
沈天福见挣不起来,便索性任由她搂着,半压在“赛牡丹”身上和她说话。
却说这“赛牡丹”本姓兰,单名一个香字,因家贫自小被卖入这春花院中学习吹拉弹唱,双陆象棋,年纪稍长些便迎来送往。
现今不过双十年华,已经是这春花院中的头牌,生的是眉如初春柳叶,脸似三月桃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因其艳丽风流似牡丹,却比牡丹还胜几分,所以在临安西城的风月场中得了这个浑名。
兰香闻言,便伸出葱尖一样的一只手指在沈天福额头上一点,半笑不笑得嗔道,“你这小油嘴儿惯会说些蜜样的话儿来哄奴,昨夜是不是又去勾栏里去会你那唱的去了?”
沈天富听了也不言语,伸出一只手只在兰香的半边圆润的香肩上摩挲。一边摩挲一边低声笑道,“姐姐这肩膀生得就是好,好生滑腻……”
兰香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抿唇一笑,慢慢拉着往自己胸前而去……
房内一会儿便响起急促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撩人的呻/吟声。兰香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子在沈天福的双手揉捏摩挲之下难耐的扭动。
“亲亲……嗯……”兰香樱唇开阖间气息火热,香舌正与沈天富的舌尖缠绕在一处。情动之时,不由得将双腿抬起勾住了沈天福的腰杆,臀部高抬,向沈天福的身体紧紧的靠了上去。一只手也伸过去拉扯沈天福的腰带。
沈天福却将兰香伸过来拉扯自己腰带的手拂开,然后向兰香腿间探去……
两人**既毕,沈天福坐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将手擦干净。看兰香犹自满面绯红两眼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似有满满的春情荡漾,面上却有些戚然之色。
“姐姐,你这是怎的了?许是方才小可弄得不好,你不喜欢么?”沈天福看着兰香轻声调笑道。
兰香垂目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方说,“小冤家是嫌弃姐姐身子不干净么?为甚和奴欢好之时也不除却衣衫?为甚却是……却是用手?”
虽然是风月场中老手,但是兰香说到后面还是有些羞赧。
沈天福却答得爽快,“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小可怎会嫌弃姐姐。姐姐只告诉小可一句,刚才那样弄,姐姐到底舒服不?”
兰香因沈天福这一句话又想起了刚才和他**时,那些姿势和手段,真真是一副活春宫。说起舒服不舒服,这福哥儿人年轻又长得好,自己很是喜欢他。被他一碰到身子都酥了,更别说和他**了。就算是他用手,也让她欲/仙/欲/死,喜欢得紧。
于是兰香含羞带俏的点了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哈哈,那便好。”沈天福笑得很是得意,随即挪到床边穿鞋。刚将鞋穿好直起身子,那兰香从床上坐起来,在他身后将他拦腰抱住,头靠在他背后道,“小冤家,这便要舍却奴去了么?”
沈天福将兰香抱住他腰的手解开,转过身来一只手挑起兰香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笑,“姐姐,小可改日再来看你。从昨夜出来,还没有家去看望我娘。这临近晌午了,我得回家去和我娘亲一起吃个饭,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兰香却将沈天福挑起她下巴的手一握,含情脉脉道,“小冤家,奴有一件东西要给你。”话毕,转身从红色鸳鸯枕下摸出一块折叠后的粉色鲛绡,打开后里面是兰香的几样常戴的首饰。从中间拿出一根并头莲瓣儿金簪,兰香小心翼翼的拔下沈天福头上的那根金头银簪,将自己这一根并头莲瓣儿金簪给他插在发髻上,捧着沈天福的头左右看了看方笑着说,“小冤家,可要记念着奴,不要一去便将奴给抛闪了。”
“姐姐,但放宽心,小可过两日还来瞧你。”话毕,沈天富伸手在兰香粉脸上轻轻一捏,笑着站了起来,闲闲的背着手往外行去。
兰香眼巴巴的看着沈天福出了门,方重新倒回了床上,看着枕边那小冤家给自己送来的那缠枝花卉绿稠,不由得拿到手中,唇角一弯,放到脸颊边摩挲起来。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响,转过脸一看,却原来是自己房中的使唤丫头燕儿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燕儿一边将水倒进一个铜盆里,一边说,“姐姐,汤烧好了,且起来洗洗吧。”
兰香应了声“好”,慢慢的坐起来,穿上中衣,系上抹胸,下床趿上鞋,走过去洗了手和脸。旁边的燕儿见兰香洗完脸,忙递过去一盏茶。兰香接来去方才浅浅喝了一口,却听小丫头燕儿在旁边低低的说了声,“姐姐,兰老爹又到院门口赖着不走了。”
“甚么?”兰香一听,气忿忿的将茶盏往旁边桌子上一磕,茶水洒了好些出来。
原来燕儿口中所说得兰老爹便是兰香的亲爹,名叫兰自新,一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惯在赌场中讨生活。家里弄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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