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奴……”兰香喃喃出声,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因为病中身体未愈,和沈天福彼此舌尖纠缠,呼吸自然是不畅,再加上这一月多来着实想念眼前之人,一和他有些身体上的接触,便立刻觉得身发软,一颗心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可恨小冤家还要使怪,舌尖在她口内百般挑逗她,一会儿若即若离,害她够不着又舍不去,心中焦躁,一会儿又缠得她动弹不得,只被他裹挟了去,神魂飘荡。小冤家手也不老实,竟自解开她罗衫,探进抹胸中去,手指在她峰尖上使坏,撩拨得那两颗红豆又硬又麻,连带着腿间也一片淋漓……
兰香伸出手去紧紧的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沈天福,粉脸滚烫,口内喘息着含糊道,“小冤家,奴委实受不住了……要了奴罢……”此刻兰香觉得自己下一刻即便要去死,也要和眼前之人纵欲寻欢。
沈天福稍稍分开,手上也停住了动作,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兰香微微喘息道,“姐姐,你尚在病中,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你这可恨的小冤家!奴……呜呜……”兰香语带哭音,一面一只粉拳在沈天福背上捶下去,“怕奴受不住,你还这般撩拨奴,可不是想让奴难受死么……”一面张口在沈天福肩膀上使劲儿咬下去。
“哎哟!”沈天福被兰香这一口咬得痛呼出声,连忙去推兰香紧紧环住自己脖颈的手,哪里知道兰香不仅不松手,而且还不松口,只管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沈天福几番挣扎不起来,于是赶忙求饶,“姐姐,饶了小可吧,我再也不敢了……”
过了好一会儿,兰香才身子一软,松了口,也松了手,沈天福赶忙坐起来。一面痛得龇牙咧嘴泪花儿也要掉下来,一面揉着自己被兰香咬得火辣辣的肩膀道,“姐姐,你病还未愈,只该吃些素便罢,未曾想这会儿就要想吃肉,也忒心急了。”
兰香闻言不由得“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睁开迷离的水眸含情看着沈天福幽幽说道,“小冤家,别怪奴,才将委实被你弄得受不了,不上不下,难受死了,若不咬你那一口,奴也……泄不了身……这会儿方才觉得好多了,只怕病也去得差不多了……”
沈天福一听不由得一愣,后又一笑,也忘了自己肩膀火辣辣的痛道,“只要姐姐舒服了,小可就算再被咬上几口也乐意,就算是把我的肉与你吃了也情愿。”
“你这小油嘴,一惯哄的奴欢喜,给奴看看,可是咬坏了?”兰香一面说一面坐了起来,抬手便去拉沈天福的衣襟口。
谁知沈天福却忙将兰香的手一握道,“才将小可叫痛不过是哄姐姐开心作耍,不妨事的。”兰香任由自己的手被沈天福握住,却拿眼去盯着沈天福看,直看得沈天福心中一紧,面上也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来,“姐姐,可是我脸上有甚么,却只管盯着我看?”
兰香默了一默,复又勾唇灿然一笑道,“奴还从未留心,小冤家生得竟是这般俊俏,怪不得奴只觉得魂儿也被你勾了去,成日家茶饭不思,只盼着你来奴身边儿……”说着说着,将被沈天福握住的手抽了出来,两只手抚上沈天福脸颊,眼中一派春情脉脉,直看得沈天福的心也砰砰乱跳起来。
正心慌时,忽听得阁楼的楼梯上似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自下而上传来,随即便听到小丫头燕儿喊,“姐姐,不好了,兰老爹他寻到这里来了!”
本来还温柔抚着沈天福脸颊的兰香一听即刻手一僵,脸上的春情也渐次退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脸的寒霜。
小燕儿上得楼来,直奔到兰香床前,先看了沈天福一眼,后又看着兰香低声道,“兰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寻到了这里。才将我下去生药铺中替姐姐拿明天的药,谁知竟看到兰老爹在生药铺子里吵吵嚷嚷,说是要找姐姐你。铺子中的伙计不让他进来,他便在店中撒泼耍横,并说若你不出来见他,他就要拿刀抹脖子死在这店中……”
“甚么?”兰香听完身子气得不由得发起抖来,这一激动,立刻便觉得眼前一黑,头一晕,坐着的身子往后便倒。沈天福见状赶忙搭手扶住,口中着急得问道,“姐姐,你这是怎的了?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有甚事只交给小可,小可替你去办可好?”
兰香靠在沈天福肩膀只不出声。于是沈天福便转脸问小丫头燕儿道,“燕儿,你才将说得那兰老爹可是姐姐的爹爹?姐姐为何一听到她爹爹来了就气成这样?”
“回姐夫的话,是这样的……”于是小丫头燕儿便把兰老爹和兰香之间的纠葛和恩怨一五一十的对沈天福备细道来,最后说,“兰老爹每次来见姐姐,除了要银子,旁的再也不会。”
谁知沈天福听完却笑道,“却原来如此,现如今你姐姐既跟了我,那么她的爹爹如今便是我岳丈,我自该管顾于他。燕儿,你且照看着你姐姐,待我去瞧瞧我这位岳丈。”说完便欲起身,谁知兰香却将他一把拉住道,“奴这里有点碎银子,倒有几两,你且拿去打发他走罢。”说完,便去自己枕下一摸,摸出一方包裹着银子的锦帕来,方欲递到沈天福手里。却被沈天福一推,然后站起了身说,“姐姐,如今我就是你的官人了,你爹爹就是我岳丈,这银钱上的事再不用你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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