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单总心目中的形象?”林若然补充了一句。
是的,这正是刘裕后所担心的,既然单总已经知道了,看来这一趟他是必须要去的,而且要快。这件事情刚好发生在老领导给自己信息之后,这个档口出了这样的问题,实属意外!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算严重,可是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自己经营的裕达公司目前人力短缺,不能进行大规模作战,或者多线作战。
人力资源,是一个公司除了财务外最要命的资源,人力的多少与结构的好坏,直接制约一个公司的生存和发展。
其实,对于分包再分包,那是行业内部的惯例,虽然《建筑法》明文规定,禁止分包单位将其承包的工程再分包。可是只要没有人管就没有人咎,谁家都有个人手不足的时候,找人帮忙是理所当然的,没人会管,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儿。
可就是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而且做到了自己头上!刘裕后的心一阵收缩。
“会是谁呢?”他盯着举报信,脑海里过滤着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或朋友,或敌人。一向本着“和气生财”的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举报者。
这时林若然找来了施工合同,二人仔细看了通用条款里关于分包的约定,的确,合同违约责任条款里明确写着“严禁把工程再次分包,否则除要承担1%的违约金外,如工程出现质量问题,还要承担连带的民事责任。”
“大意了,的确大意了!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既然是匿名的,看来对手还有些顾虑,在新的证据再次出现之前,我们要了结此事!”刘裕后安排了林若然去通知张德仁和刘锦城等相关人员。
“另外,跟孙道义打个招呼吧,免得再次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对手落实了一期再分包的证据,那就承认了,我们的工程质量又没有问题,无非惩罚点钱了事。跟孙道义说好了,二期我们绝对没有合作,这个口子必须扎牢了!”
“还有,继续跟李闻接触,是不是他出的幺蛾子?现在这件事情,只要他不抓着不放就行。”刘裕后把矛头指向了李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个档口出的事情,裕达公司如果被踢出文韬,受益人中李闻自然算一个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他给了单总的秘书小高去了电话,邀约了一下单总,不巧,单总出差了,这样见面约到了五天后的下午,他要把握这次机会了。
“这样吧,没事的,负面影响会有,时间久了自然就过去了。大不了文韬的生意丢了,我们在圈子里的口碑已经立起来了,没了文韬我们一样能够生存。再分包,不是丢脸的事。”刘裕后对林若然做了最后的交代,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吧。
计划如果达到不了预期,做最坏的打算,是有必要的。
夜很深了,二人离开办公室后各自回家。
这是个令人扫兴的夜晚。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裕后需要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这样拜访单总时自己不至于被动。
这是一场硬仗啊!他提醒着自己。
而此时的李闻,虽然夜已深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裕达公司的步步紧逼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自己权威的旁落和利益的丢失,让他很不安,虽然林若然在面子上从没有让自己跌过份儿,可是在他那里自己并没有获得金钱的满足感,吃吃喝喝,那花费不了多少,倒不如折成现金来得实惠,可是他不能那样对林若然说。
他喜欢金钱的味道,特别是整捆新钱拥有的芳香,让他不能自己,为之疯狂。
他也孤独,有时会独自一人来到市中心繁华地段的那套公寓,静静地待着。公寓有一百三十个平方,是四年来自己攒下的各种劳务费,咨询费,润笔费买下的,房产证挂在了父母的名下。
柜子里还有不少钱,大概30W吧,一摞一摞的,有新的,有旧的,有去年的,有今年的。他不敢存入银行,也不需要花费,所以就一直放着。
这套房子只有他一人知道,连妻子也没有告诉,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见光必死。
他已不能回头,所以索性摸黑一直走到底,即使未来的路是绝路,是死路,那也要一直走下去!
他会待到深夜再回家,那时路口的红绿灯会变成警示灯,在黑夜里一闪一闪扎着眼睛,提醒着自己那有些迷茫的路。
他已经把自己弄丢了,辨别不清楚方向。
是因为夜色浓重吗?还是因为路灯不够明亮?他不能回答自己。
在三天前,他陪同单总和建委的直接领导宋处长等官员一起视察了文韬的在建项目。
按理说,能够陪同领导视察工程,是自己的荣耀,作为第一解说人,他理直气壮,把满肚子的墨水全部倒了出来,他感到了自豪和荣耀。
可是没曾想,第二天就得到了单总的指示,蓝色港湾的那片别墅里安装方面能干的活儿,例如空调,地暖,除尘等,尽量让裕达公司多干干,单总的理由也很简单,经过两年的考察,这家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
这明摆着内定嘛,怎么可能,大老板是不是疯了?!看来刘裕后背后的高人是有着巨大能量的!
他会是谁呢?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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