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劭冥,你为什么要帮助刚才那个人?”萧延逸看着亓瑾言,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看他有些可怜。”亓瑾言没有发觉,毫不在意道:“看得出来,他很想吃那个糖人,或许是家里条件不好吧,二分钱都没有,我不过是出手相助罢了。”
家里条件不好?西漠就算是小国,皇室中人会出不起区区二分钱吗?
萧延逸偏过头,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了,就让他一直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这样,两个人就不会有交集了。
……
颜以曦在外面玩到很晚。
刚踏进房门,颜以曦就看见陆彧尘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见她进来,脸上的寒意更甚,连屋子里的温度也降低了几分。
“你现在胆子很大啊。”陆彧尘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晕我偷偷跑出去?你知不知道,姑姑都快要急死了?”
“我不过是想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颜以曦鼓起脸,不满道:“你们这已经算是变相的囚禁了,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却要跟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你的安考虑。”陆彧尘站起身,“小郡主,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就代表着西漠,那一次的刺杀,就已经说明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所以,不要任性了。”
颜以曦偏过头,沉默不语。
“我去喊姑姑回来,她一听说你出去了,吓得不轻,又害怕闹出太大动静对你不利,只能自己一个人找。”陆彧尘朝着门口走去,“小郡主,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最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颜以曦坐了下来,痛苦地捂住脸。
为什么,她要遭遇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
第二日下午,庆安侯府的小侯爷才到落徽城。
得知此次是由庆安侯府负责护送返京,萧脀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庆安侯府一直都是置身于党争之外的,由他们来护送,也最为合适。
只是,陆彧尘不这么认为。
自从听说了庆安侯府的事情,他从内心里就很抵触他们,尤其是受到“非鬼莫娶”流言的影响,他不希望颜以曦跟亓瑾言有过多的接触。
于是,他借口曦和郡主不便面见外男,将庆安侯府的一干人等拦在了门口。
“陆侍卫,你这么做,怕是不妥吧?”
萧脀紧皱着眉头,对陆彧尘的所作所为很是不解。
“没什么不妥,我要负责小郡主的安,毕竟上一次的刺杀,宣朝到现在都没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实在是不敢让小郡主过多接触外人了。”陆彧尘一本正经道。
“可是……”萧脀还想说什么,就被小侯爷打断了。
“无妨,陆侍卫有这种担忧也无可非议。”小侯爷上前一步,颔首示意,“本侯乃是庆安侯府的小侯爷亓青云,特意前来迎接曦和郡主,陆侍卫尽管放心,这一次,我们带了很多内侍,他们武艺都很高超,足以保护曦和郡主的安。”
陆彧尘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一眼亓瑾言,道:“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世子吧?”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冷寂下来了。
亓瑾言的传言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不过了,这也成为了庆安侯府的一大禁忌,旁人都不敢轻易提及,可如今,陆彧尘就这么说出来了。
亓青云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正是在下。”亓瑾言拱了拱手,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陆彧尘眸子一深。
看来,这个亓瑾言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的,自古就不是常人。
“见过世子。”陆彧尘还了一礼,“久闻世子武艺非凡,若是有机会的话,还请世子不吝赐教!”
“劭冥不敢妄自菲薄,赐教还谈不上。”亓瑾言微微一笑。
若有似无的火花,在两个人之间噼啪作响。
“既然曦和郡主不便见我们,那我们就不叨扰了。”亓青云一挥衣袖,“明日一早出发,还请陆侍卫通知郡主早做准备,莫要遗漏了什么。”
“是。”
……
等所有人离开后,陆彧尘这才走回屋子里。
“打发走了?”
颜以曦回过头,一边喝水一边道:“我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的事情了,心里想的跟装出来的样子完不同,果然还是你最擅长应付了。”
“还不是被逼的?”陆彧尘白了她一眼,“庆安侯府果然不能小瞧,那个亓瑾言也来了,我跟他聊了几句,这个人不简单。”
“你们聊了什么?”芳若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阿尘,日后我们是要长住奉京的,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还是不要交恶会比较好。”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希望跟那个亓瑾言有太多接触。”陆彧尘摊了摊手,“他背负着那么一个卦象,我怕他会影响到小郡主,万一以后小郡主嫁不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嫁不出去,我就自己养自己!”颜以曦冷哼一声,“说得好像我这一次就能嫁出去似的,他们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阿尘,你应该没有当着人家的面说起这件事情吧?”芳若满脸担忧地看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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