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星空,星光璀璨,无边无垠,黑幕之下,无数大小星光闪亮的耀眼异常。这里,无风无声,安静的让人害怕,那漫天星光,不知从何开始,也不知终点在哪。
李默言静静的漂浮在这片无尽星海之中,无所适从。这是他第二次出现在这里,而上一次,是在卜算双家的传代石的时候。
“你,又来了。”一个声音宛若千年古钟般响起,沉闷而清晰,绵延悠长。
“打扰了。”李默言面静如水,毫无波澜道。
“说吧,这一卦,你想问什么。”声音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通天珠。”
“通天珠?你最近问的东西,都不是你该问的。”那道声音带有一丝笑意,这种笑意,有一种戏谑感,让李默言很不喜欢。
“世间万物,皆有其道,有轮回,承因果,兴衰经历,那都是早已注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有些东西,最好不要触碰。”声音在叹息一声之后,竟然柔和了下来。
李默言朗声道:“上次我问起传代石,你就没有告诉我答案,这次的通天珠,你依旧不答,既然不答,问什么要我问?”
回忆起上一次与这个声音相遇,是李默言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李默言心中还是极度恐惧的。
当他问到声音是谁的时候,那道声音只是告诉他,该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不该他直到的,即便问了也没有答案。
那声音让李默言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遥远又很近,这种相互的矛盾让他心里头说不出对这声音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那道声音问他卜了卦是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他便问起了双家传代石的下落,但那道声音在听闻是双家传代石之后,声音明显不悦起来,并告诉他这不是他能问的东西,于是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那道声音勃然大怒,冷哼一声,那道哼声如一记碎心重锤,让他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痛,仿佛灵魂都要被打碎一般,跪在原地久久不能起身,之后,便是被双生唤醒。
而这一次,又是这个地方,依旧是那道声音。
声音听了李默言的话,缓缓说道:“这世间,有问不一定有答,也不一定要答。也不一定能答,是非曲折,我答你,即是情分,不答你,当属应该。”
李默言无奈的仰视星空,那声音的回答让他心里头极其不爽:“通天珠被人抢走了!现在东北仙家乱作一团,如果这是天道注定,那这种注定的意义何在?”
“该当有此一劫,这是定数,既然你三番两次问起这些东西,怕是已经身处漩涡中心,只是你恍然不知罢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无从风平浪静,罢了罢了,此一劫,究竟如何,便看你造化如何吧。”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李默言浑身一颤,猛然睁开双眼,已经是身处铁刹山了,只是之前眼前的庙堂已经不见,黑老太也不知去向,只有秋叶和双生满眼关切的望着自己,而自己的脑海之中,混沌一片,只是久久的回荡着一首诗:“此去西南七百里,三山环抱洗青泥。此番变数难掌,是成是败一念兮!”
双生见李默言睁了眼,赶忙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轻声叫道:“李默言,李默言?”
李默言回过神来,第一句就问:“黑妈妈呢?”
“黑妈妈这个结果不该她知道,先走了。你说这是为什么,明明想知道,又看起来不想知道,她怎么想的。”双生见李默言没事儿,也就放了心。
没有理会双生,李默言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脑中的那句诗写了下来,然后三个人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屏幕发了半天的呆。
“啥意思?”双生抬起头瞅了瞅二人。
“不知道。”秋叶也表示自己看不懂。
李默言也没有搭理二人,打开地图,开始闷头量起来距离,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应该错不了了,就是这里。”
两人循声望去,李默言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着一个位置,赫然是:大连。
双生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质疑道:“这是你算出来的结果吗?为什么还有首诗啊?直截了当一点不好吗?”
李默言收起手机,站起身道:“距离本溪七百里的位置上,大连在唐代叫做三山浦,后来改名叫做青泥浦,也就是此去西南七百里,三山环抱洗青泥,至于后面两句,这一趟是凶是吉还不好说啊。对了,这个卦的结果,任何人都不要说,我指的是除了我们三个以外,所有人!”
双生闻言,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后面还有两句:如若告与四人知,天罚当头不过七。”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李默言就率先朝山下走去了。
只留下双生和秋叶留在原地傻眼,望着李默言顺着羊肠小道下山去了。
“哎,去哪儿啊?”双生拍了拍秋叶的肩膀,示意追上去。
李默言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道:“双公子,订票,大连走起。”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迁移动物,同样是受外界因素影响要进行迁移,他们迁移的速度比起任何动物来说都是快上很多的,几小时以后,三道并排的身影就出现在大连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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