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翟辰有意入会,熊老太太特别热情,决定下午就带他去“每天都有课,讲得可好了,你去听听就知道。”
“辰哥”鹞子不赞同地看向翟辰。
翟辰冲他挤挤眼,转头笑着又吃了块排骨“那敢情好,我今天刚好没事。”
吃过饭,老太太特别开心地准备出门,把“教材”整整齐齐装好放进买菜袋里,又去厨房收拾上午炸的小零食准备拿去分给会里的兄弟姐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唱着小曲儿
行星绕着恒星,恒星绕着银河,银河绕着宇宙,宇宙绕着天神。你我皆是电子,降落这个凡尘。
词填得挺齐整,就是这调子很像广场舞的配乐,带着“动次打次”的韵律,非常好记,听两遍就自动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辰哥,我跟我妈去吧,这天研会听着像个搞传销的。”既然套出话来后面就好办了,鹞子不愿再麻烦翟辰,跟他借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让他浪费时间去听传销课实在说不过去。
“你”翟辰上下看看鹞子,“还是别了吧,回头人家以为你是砸场子的,再打起来。”
“打就打,我还怕他们了”鹞子拍拍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
“一边儿去”翟辰踹了他一脚,“这得智取,懂不懂”
“辰辰,咱们走吧。”熊阿姨换了衣服,提着一大兜的油炸小零食,仿佛要去郊游的小学生。翟辰应了一声,让鹞子回去好好上班,自己跟着熊老太出门去。
讲课的地方就在他家不远,一栋自建民居里。这房子比鹞子家要大多了。四层楼,十几间房,灰水泥建筑盖得方棱四正,每一扇窗户都安上了不锈钢防盗网。远远看去,像是个烂尾没刷外墙的单元楼,又像是无证经营的黑招待所。
熊老太带着他进去,这房子没有院子,进了大门就是屋内。一楼是个正常住户人家的模样,摆着老旧的沙发桌椅,铺着廉价的橘黄色花瓷砖。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坐在沙发上,翘着沾满灰尘的脚丫吃冰棍。染了食用色素的劣质冰棍吃着化着,滴在了衣服上就用手抹一下。
见有人进来,小孩的眼睛都没有抬,继续盯着电视看。楼上在大声放着音乐,不大能听清电视里的声音,小孩也不在意,看得无比专注。熊老太太从塑料带里拿出一块炸脆角递给小孩,还帮他收拾掉在地上的玩具。翟辰止不住好奇就先行上了二楼。
二楼就热闹多了,男女老少十好几个,围着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转圈,一边转一边随着音乐跳舞。就是那个“动次打次”的洗脑音乐,麻花步、回字步,左踮一步、右跳一下,看起来比广场舞要复杂一些。翟辰有一种植物大战僵尸打通关之后看僵尸跳舞的错觉。
突然,屋中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齐齐看过来,仿佛僵尸嗅到了活人气息。翟辰下意识攥紧了背包带,差点拿出氧气瓶突突了他们。
“干什么的”几个人慢慢逼近,脸上满是戒备。
输人不能输气势,翟辰放松身体,保持吊儿郎当的站姿,抬抬下巴“我是来听课的。”
“你是星使还是星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走过来,来回看了翟辰几眼。自在的语气,淡定的气势,看起来像同道中人。
天研会里等级森严,普通信徒叫星耀,意味让神圣星辰重新闪耀的火种;高一级的负责人叫星使,负责传播火种,偶尔也会到别的负责人地盘上交流考察。因而有此一问。但翟辰并不知道
他蒙了一下,斩钉截铁地报了自己的游戏等级“星耀二段”
“”
“”
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这下所有人都往这边走来。
“他是我侄子,我带他来听课的。他身体不好,希望得到天神眷顾。”熊老太及时出现,避免了翟辰被一屋子丧尸吞没的悲剧。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又恢复了热络。
“原来是新伙伴。”那中年大叔笑呵呵地拉着翟辰进去,其他人也跟他打招呼,大家都很亲密的样子。
“咱们这里是天体科学研讨会,讲的都是科学道理,你先听听,听得进了就听,听不进也没坏处。年轻人学点天体知识也是好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热情地给翟辰介绍入门知识。
“来来,先算算你的前世,我们好根据你的命运来具体传道。”大叔不由分说地拉着翟辰往旁边一个屋子去,如同拉客的龟公迫不及待地带他去见花娘。
那小屋子里拉着帘子,昏暗暗的只放着一台类似街头游戏机的东西,屏幕明明灭灭,看起来颇为诡异。大叔让他自己输入姓名、年龄,好让“天眼”查一查他的前世今生。
“”人家别的宗教算命,要么看相摸骨,要么抽签占卜,从没见过用机器算命的。这跟网上那种“输入姓名可知你的姻缘”一样,十几年前流行的小游戏,竟然能拿来唬人
翟辰左右瞧了瞧那机器,随手敲了个自己的游戏昵称氧气超人。游戏机黑屏了一下,似乎在上下五千年历史上努力寻找这个名叫“氧气超人”的家伙,究竟是田埂老农还是九五之尊。大概过了五秒钟,屏幕上就显示出了结果。
你的前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战功赫赫,杀人无数。那些被你杀的死者,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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