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光了你的精神力,还不能够让你有效补充的意思。
严重一些的精神力透支就比较危险了,运气不好的话会直接休克死掉。能力者的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严重透支精神力直接死掉的可能性是不大的。但是,透支严重的话直接疯掉是常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天启就是处于这种情况,只是由于他的意志品格坚定,而异能又是与灵魂时间相关的涉及精神力加权的能力,才勉强让他过了关,没有当场疯掉。而即使是如此,天启受到的伤害和痛楚也是很大的,只看到他揪着头发依靠着墙面跪坐了一夜就可见一般。
……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天启才从那种狂暴的痛苦状态中脱离了出来。阳光从门缝里投射过来,天照依靠着门板睡着了。
这门大概是天照关上的,昨天他又害怕又惊恐折腾了半宿也是累坏了。只是哥哥杀了人,总要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看见才好。
做完了这些事,天照就像一个门童一样,歪着脑袋扬起鼻孔睡了过去。
太阳升起来,天照还没有睡醒,短小的身体恰好堵住半个门缝的光线。
“真是令人羡慕的年龄。”
那靠在墙面的少年缓缓站起来,视线掠过客厅里冷掉了的三具尸体定睛在酣睡的天照身上。
……
……
只是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极穿宁咨被杀的事情虽然并没有旁观者,但是昨天有对天照动了非分之想的事情,跟谁他演出回来的人都是知道的。而且,极穿宁咨生性至淫又喜欢浮夸,他昨晚对于天照的行动在家族里面,也是经过卖力的炫耀过的。
从昨晚到今天,极穿宁咨都没有消息。家族里的下人们还以为极穿宁咨会将天照带回家里面慢慢享用呢,只是现在看起来,怕是他已经等不及在山上就已经“功德圆满”了。
“怕是昨晚睡到山上了。”
“那对兄弟,哎……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不要说了,时间不早了,怕是宁咨君要回来了,被他听去了就不好了。”
“恩,也是的。”
……
下人的唠叨多半如此,家主做了什么,家主人如何,如何荒谬,总是很有趣味谈论的。
今天一整天,极穿宁咨都没有回来。这种事情,家族里面也是不怎么在意的,因为极穿宁咨本来就是一个善于厮混的纨绔子弟,偶有不回家的时候,也算不得稀奇。只有下人们偷偷的在下面暗笑。
“怕是已经乐不思蜀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吗?”
“宁咨君不舍得回来了啊。”……
天启今天没有下山卖东西,他用铁锨在后院的竹林里挖了好大一个坑洞。然后将极穿宁咨和他手下的尸体埋了起来。
天照就站在大门外面紧张的放风,一旦有人来了,他就会和人大声的打招呼。
之后,两个兄弟洗了毛巾,将屋子内的血迹擦干净,又将损坏的东西复了原,才罢了手。
“哥哥,我们要怎么办?”四岁多一些的天照已经初懂人事,见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是闯了大祸。但他毕竟年龄还小,一遇到事情就容易犯迷糊,所以直到现在,他仍旧是晕乎乎的,只当听到了哥哥让做什么,他才会去做。
“我下山去听听风声,看看我们是否被发现了。”哥哥考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话。
这样看来,天启其实还是存有侥幸心理。毕竟是个小孩子,阅历上还是有待丰富的。而且,这房子,这庭院,这眼睛,还有那个叫做天照的孩子,都是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自己从来都一无所有,能够缅怀的,大概都在这片土地上了。
天启是不想走的。
他不想离开这土地。
虽然很危险。
……
天启下上之后,直到晚上才回来。他靠在人群里,有意无意的向人打听近些天发生的大的事情。而大伙儿也会或认真或嘻哈的答上一答,多半是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这个时候的天启还不知道他所杀的人是极穿道馆的少馆主,那一晚极穿宁咨并没有穿道服,也没有自暴家门的过程,所以,在天启眼中,那人也是有些陌生的。
“难道是游客?”
“有可能。”
“大概不会有强悍的后台了。”
男孩子一边往回走,一边惊喜的这样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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