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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鱼从梦中醒来,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

已经穿上了睡衣,只是腿间的酸疼感无一不在提醒她昨夜的那场欢愉以及疯狂。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俞晓鱼将脸埋到被子里,深深吸一口气,再也不敢从里头钻出来。

但只要她稍一触碰,祁言就会迅速醒转。

“晓鱼?”

祁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他的眼睛还未完睁开,探手往被子里一捞,困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卷入怀中。

“不困吗?”祁言贴着她的耳廓低语,嗓音清冷低哑到不像话,仿佛昨夜声嘶力竭太过于消耗体力了。

俞晓鱼耳尖发烫,祁言的声音无孔不入,从她的五官钻入,在她的脑海中砸下一个重磅炸弹,几乎要将俞晓鱼惊得五脏六腑移位、魂不附体。

他的话无论在何时都是这样极具杀伤力,总能在无形之中将她击溃,显露出最真实的样子,也完无法隐蔽起来,只能完完毕露在祁言的视线之下。

俞晓鱼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和祁言并肩躺在床上,将自己完交给他,交给最深爱的人。

真好。

她的心底泛起难言的喜悦,甜腻一下子涌上了喉头,满满涨涨几欲泛滥成灾。

俞晓鱼的整颗心脏都变成最爱的草莓味了,那些草莓粘稠的果酱穿过她的心室,将心房也塞满了各种汁液,轻轻一捏,所有充斥在空腔内的甜蜜酱汁就会无法抑制地涌出来。

呼气、呼气。

不要总是这样紧张。

而现在的俞晓鱼,都觉得自己是冒着粉红泡泡的草莓蛋糕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泛起粉色的颗粒,手臂上撩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就连脖颈到脸也无一不发烫发红。

她想要说话,可一出声就察觉到喉头发干,红肿到疼,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

肯……肯定是昨晚说太多话了。

她都说了些什么?

俞晓鱼的记忆里还有零星画面,可无比不是叫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

她还记得当时祁言的样子,他健硕的手臂就撑在自己的肩侧,有汗液染在上面,豆大的汗珠缓缓滑落,滚到被单上陷下一个深灰色的坑。

即使是背对着她,俞晓鱼也完能想象出祁言眼角潮红,低喘连连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怦然心动。

噗通噗通。

她现在的心跳就难以抑制,变得不受自己控制,只知剧烈跃动,掩盖与搅乱她的呼吸,令俞晓鱼心神不宁。

不敢继续想了。

“你在想什么?嗓子疼吗?需要喝蜂蜜水吗?”祁言有一丝担忧,隐忍的语气里还有一点自责。

他小心翼翼从被中钻出,不带一丝被风。祁言先是去浴室用杀菌漱口水漱口,随之出了房门,急匆匆加温好一杯蜂蜜水递到俞晓鱼的唇边。

祁言不让她亲手捧着被子,还是将她搂到怀里,一边迟缓地举高杯子,一点一点将润喉的蜂蜜水喂给俞晓鱼。

俞晓鱼咽了一点蜂蜜水,被那淡淡的甜味充斥口腔,忽觉得舌尖发涩,便不肯继续喝了。

祁言将她拥在腿上,也一言不发。

时不时,他会抿唇微笑,朝俞晓鱼流露出温柔到能掐出水的柔情。

经过昨天一夜,他焦虑不安的情绪就被俞晓鱼顺毛撸平了,似吃饱鱼干靥足的猫一般,再也没有兴致惊扰她,只知乖顺地匐在她腿边抚\慰主人家的心绪。

“昨晚辛苦了。”

俞晓鱼瞪大眼睛,没想到祁言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这时候也会说一些有的没的来取笑她。

他……他这不是在暗示她,昨晚很……很激烈吗?

啊啊,简直要疯了。

俞晓鱼将头埋到祁言的锁骨处,她的脸颊抵在他的皮肤上,软滑的质感令她很心安,也很……害羞。

果不其然,祁言低迷的笑声自她的发顶响起,一点一点,犹如从喉口缓缓溢出,强忍住不笑出声似的。

他果然就是在嘲笑自己!

俞晓鱼还没忘记,还没忘记昨夜被祁言诱导着喊了什么,反正什么亲密的称呼都喊了,真是让人觉得害羞!

“还疼吗?”笑够了,祁言总算将那不正经的样子压制一点回去,一手顺着她的发尾,一边将她搂到怀里。

“还有一点点,不过没什么关系。”俞晓鱼闷声闷气道。

昨夜的祁言很温柔……所以,她并没有受很多苦。

“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做早饭。”祁言将她放到床上,蹑手蹑脚钻出被窝。

俞晓鱼突然叫住他:“如果换衣服,你能不能在这里换?我不想你走太远,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祁言出于本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又点头应好。

他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正装出席。

祁言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纯白如鸽翼的衬衫,他抬臂穿过袖子,另一手从背部将领子翻出,再顺势从另一只袖中穿过。

祁言立领抖了抖,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背部狰狞的伤疤还隐约可见。

俞晓鱼心头一颤,她没忘记这道伤的来源。

每每看到,她总忍不住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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