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这四个大字又一次映在了俞晓鱼的脑门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无端想要亲近祁言,或许是觉得他温顺而又可靠,被当做依赖的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签订长达一百年的管家协议,然后再填上一大笔违约金,让祁言无法从她的身边逃离。
咦?这样听起来好像霸道总裁啊。
何……何况,她也只是依赖他,并不是喜欢他。
在想什么呢!
俞晓鱼揉了揉额头,试图将那个想法从脑子里抖出去。
不过,她是有未婚夫的人。还是……不要再招惹祁言为妙,而且那个沈畅看起来也十分棘手啊。
都是不好处理的货色,一丘之貉!
俞晓鱼决定再装傻一段时间,她不想接受现实,按照之前的套路按部就班走下来。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任何人,就这样嫁了,还真是太委屈了!
俞晓鱼早上去学校上了几节课,下午就被祁言带到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由于她的失忆还没好,还是无法想起事情,所以有必要去看一下医生,好好治疗一下她那怪僻的病。
何乔也跟来了,她根据自己敏锐的直觉发现俞晓鱼真的摔傻了,痛心之余又觉得好玩,一个劲要跟过来凑热闹。
她们来到某间环境幽静的私人医院,就有护士热情地请俞晓鱼到会客厅静候。
过了几分钟,走出来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的发短而硬质,气质清冷,双手随意地搭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隐隐可以看见手腕,白净而骨骼分明。
医生看了俞晓鱼一眼,说:“俞小姐,请问你现在看到我会激动吗?”
“不会。”俞晓鱼觉得很古怪。
“很好,是傻了。”
“……”谁能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何乔突然瞪大眼睛,连连后退几步,抄起包就想逃跑:“晓鱼,不行了。今天我看来是不能陪你了,我先跑了,下次再见。”
医生皱眉,说:“何小姐不妨先喝杯茶再走,等会儿心理咨询结束后送一送俞小姐,她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不是还有你送吗?”何乔有点怂。
“嗯?”医生似怒极了,抿出一点嘲弄的笑意:“很好。”
何乔赶紧装了孙子:“我送,我送。俞大爷你说什么都好,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么,去外面的等候室坐下,静候半个小时。”
“好的,没问题。”
俞晓鱼无语了,此时她盯着医生,就想看看他有哪里吓人的地方,能把嚣张跋扈的何乔吓成这样。
医生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及时回头,对上目光,说:“俞小姐,初次见面,我是你哥俞争。”
“……”俞晓鱼觉得世界有点小,是该去好好撞一下墙了。
“哥……”她改口。
“乖。”俞争说了一句,然后坐到沙发上,与她面对面说:“好了,把你记得的告诉我,一点都不能隐瞒。”
“我要是记得什么,我还来看医生?”
“嗯,逻辑思维没问题。看来智商还没下线,摔地不够惨重。”
“……”她现在提出换一个心理咨询医生还可以实行吗?
“您以前也这样刻薄我吗?”
“酌情考虑你的病情,选择不同的严厉程度。”
俞争打量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看得俞晓鱼头皮发麻。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祁言曾和她说过的有关兄长的信息――当时,祁言以一种极其纠结的表情说了一句话:“你曾说过他,反复无常,阴险狡诈。”随后,祁言也补充了一句:“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爱妹心切。”
反复无常,阴险狡诈。
果然如此啊!
俞晓鱼主动无视了后面那句“爱妹心切”的话。
俞争翻开一本诊断册,摸出圆珠笔斟酌着要写些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说:“你现在都记得什么人。”
“准确的说,我哪个都不记得。”
“那最近几天认识的,说说你的印象。”
俞晓鱼想了一会儿,说:“我认识了爷爷,祁言,以及何乔,还有沈畅。”
“哦,那么,请重点说说何乔。”
“嗯?”俞晓鱼还没反应过来,只说:“何乔这个人很仗义,就像祁言所说,她的确跟我关系很好。”
俞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随意问了一句:“她在学校异性缘如何?”
“脾气有点差,没男人敢泡她。”
“哦。”
俞晓鱼回味过来不对劲了,她瞪着一双猫瞳,难以置信说:“俞……医医生。”
“叫哥哥。”
“哥……哥。”怎么叫怎么别扭啊。
俞晓鱼开门见山:“你的病患,应该是我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一直问何乔的事情?”
“你觉得多一个何乔那样的大嫂如何?”
“……”你等会儿,让我缓缓。
以俞晓鱼敏锐的直觉来看,这其中一定有诈。而且何乔之前见了她哥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难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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