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畅屈拳,表面上还是一副温驯的样子,道了别就离开了。
再气,也不能这时候撒出来。
他不傻,自然知道这后面有祁言的手笔,这个三番四次坏他好事的男人。
他必须要死!
“什么,解除婚约?”
“今天还真来对了,我先拍几张照。”
“俞先生,解除婚姻的原因是否和昨日绑架有关?”
听到解除婚约这个消息,记者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料挖,他们纷纷上前围困住俞父,想要听到一些深入的消息。
俞父但笑不语,半点多余都没有说。只是将目光转到俞晓鱼的身上,面露慈爱。
俞晓鱼对上父亲的温柔的眸光,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她的记忆并未恢复,只是隐隐有些印象。她的父亲一直对她很好,纵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从未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意愿。所以从前,她一定也是深爱过沈畅的,所以她的父亲才会这样满足她,强行让沈畅与她建立婚约。
而现在,她不想要了,所以俞父也能轻易地解开这道婚结,只要她能高兴。
俞父走近,对俞晓鱼低语:“我不知道沈畅是这样的人,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只觉得他优秀,将自己的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是个有手腕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你喜欢。但是从现在看来,不管他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他将自尊看得比你还重要,单凭着一点我就容不下他。更重要的是,你不爱他,对吗?”
俞晓鱼迟疑地点点头,她还没说,她的父亲就看穿了一切。
俞父远望了祁言一眼,眸光变淡:“你不喜欢他,所以我尊重你的意愿,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沈畅配不上你,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够配得上你。只要没经过我的同意,没有经过我的考核,我还是不会轻易将女儿交给任何人。”
俞父这是在暗示俞晓鱼,即使他否认沈畅是适婚人选,但也不代表他认同祁言。
“爸……”俞晓鱼笑了一下,她记起了一些有关父亲的画面,记忆里这个人一直严肃而又温柔,是她的依靠。
“嗯。”俞父的眉目柔化,“之前还是个小丫头,不知不觉,晓鱼已经长这么大了。”
“嗯!所以你别担心,我这么大了,自己可以分辨是非,就算有时候分不清楚,但也总能察觉出来谁是对我好的那个人。”
俞父不语,心底惆怅。
“我想找爸这样的,对妈妈很好的人。”俞晓鱼记得印象里面那个温顺的女人,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是无论何时看,都会给人一种极其温柔的印象。
俞父眼眶微热,他想到了亡妻,又唏嘘了一会儿。
十年前,俞晓鱼就是这样说的;十年后,即使失去了记忆,她还是这样说。这小丫头不知不觉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不知何时就会从他的身边离开,就像……她一样。
俞父转身去招呼来客,留俞晓鱼一人在舞池内顿步。
这里的舞厅偌大,四角挂满了琉璃灯,坠下一条条水钻,折射五光十色的霓虹小灯。
左侧的奏乐人已弹起曲目前奏,只等她踏入舞池,跳第一支舞。
俞晓鱼是这次晚会的女主角,如若她不起舞,没有人会逾矩领舞。
俞晓鱼四处环顾,还无人上前来邀请她。
此时,祁言上前一步。
他换上了一身银灰的西装,领带也是银灰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出灼灼的光辉。
祁言抬手,点头致意:“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幸邀您跳这第一支舞?”
俞晓鱼的心脏噗通噗通搏动,她下意识将手抵在胸口,感受着那一瞬间的悸动。
她平视祁言的胸口,那一处的衬衫洁白而圣洁,领子犹如展翅白鸽。
祁言的下颚线条流畅,他依旧将自己打理地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乱无章的地方,好似平日里的生活一直是这样齐整而有秩序。
俞晓鱼不免想到他之前三番四次的狼狈模样,每一次都是因为她。
先前一次是因为她过敏,这个男人抱着她,如获至宝那般紧紧拥住她奔赴医院。
一路上,他的汗液落到她的脸上,犹如碎石落地,掷地有声。她能感受到祁言的心情焦虑而又不安,为了救她,一次又一次打破了自己所坚持的那些事宜。
明明管家随时随地都要不慌不乱、不疾不徐的,可他总会因为她而自乱阵脚,打破一个又一个规矩。
后一次是为了将她从潮湿脏乱的地下室救出,不知祁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什么选择的,最后选择了独自前往。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硬撑着一口气走到最后,走到她的身边,将那时张皇失措的自己拥到怀中。
俞晓鱼至今都忘不了祁言炙热的体温,与无论何时都轻柔的话语。他所说的言语仿佛有一股寻常人无法察觉的魔法,总能绕到她的心上,诱导着她,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就像是现在这样,俞晓鱼被祁言诱导着,徐徐诱之,然后……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俞晓鱼将手递到祁言的手心里,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如同被烫了般忍不住瑟缩一下,几秒后鼓起勇气,再次覆了上去。
祁言握住俞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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