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来的,我不怕冷,也倒喜欢看落日,不都说夕阳无限好吗……”
花遥刚才和叶远说话时,还说是哥哥偏要上来吹风,现在却说是自己要上房顶来的,这般明显的袒护与开脱,真叫尉迟焘又恼又妒又心暖。
如果有一个肯时时维护自己的妹妹,真美。
尉迟焘若有所感,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失去这些美丽的东西,他接道:“只是近黄昏,也比一下子就进入永夜要好吧。”
死亡,正是生命的永夜。
叶远爽朗大笑,却是掩饰自己的着急,他怕尉迟焘再说漏了什么,便招手让尉迟焘过来,尉迟焘竟然没有拒绝,他沿着屋顶的斜面便滑向了两人。
叶远望着那轮沉沉的落日,神秘地说:“公子知道‘佛跳墙’是什么吗?”
问罢,叶远就抱着花遥纵身向下一跳。
尉迟焘想也没想,竟然伸手朝两人抓去,可是哪里来得及,眼前两人已经掉下了屋顶。
危急之中,总是来不及考虑后果,尉迟焘也紧跟着两人跳了下去。
冷风徐起,日光也坚挺不起。
高高厚厚的雪堆上,三个人像孩子般躺了片刻。
尉迟焘率先坐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雪,碾碎了岑寂的时光,惊魂甫定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计,今儿个,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佛跳墙?原来就是在佛莲居跳,墙……”
花遥“噗”地一声笑出来,声如开春破冰的山泉水般灵动,她第一次转头看清了尉迟焘的脸,尉迟焘正着一身素衣,像极了白沚的行头。
花遥讶异声似清波: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