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心事太多,未免流露出来,赶忙提及正事,“好了,撒娇结束~~目前我想带你回木槿姑姑那里,至于上官家的傻公子,我不想管。”
花遥犹豫了一会儿,身子朝床栏上一靠,决定道:
“同意哥哥的话,万不能有妇人之仁,毕竟我们是在用性命做赌注,那傻公子兴许过两天就恢复了,我们要是落网了,就……还有木槿姑姑那里,吴姑父可能会变成我们的障碍,好在我们现在有银票,先给他点好处唬他一阵子,等把我的腿伤养好,哥哥带我远走他乡就是了!”
“也同意妹妹的话,哈哈,花遥你鬼点子太多,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一个杀手,一个政客,甚至是……”
叶远拉长了声音,花遥眼巴巴期待着更好的评价。
“甚至是,盼嫁姑娘!”
花遥恼羞起来,“啊嘿,看我不打你!哥,你别跑啊?等我腿好了,我一定追着你打,天天打!”
叶远已经跑到门前,讨好道:
“盼嫁姑娘,其实是好话,做个平凡的人,最幸福吧。花遥,你先睡会儿,我去找木板给你固定伤腿,再给你打点热水来擦洗,你的腿不方便,门不能反插,如果有坏人来,你就大声喊叫,这间客房是距离柜台最近的,我也不会离你太远!”
花遥应声,躺下休息,好累。
总觉得叶远哪里不对,却想不到原因和表象,花遥很快就睡熟了。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叶远出去吩咐店小二烧热水,也找到了木板,但是叶远心中憋闷,无处发泄,生怕被花遥看出来,为了不离花遥太远,叶远只好蹲在花遥房间的屋顶上,闷声哭了一小会儿。
一个男子汉对整个世界的不舍,只有一样,仅仅这一样,却让他始终放不下,心就像掏空一样的痛,痛到泪流满面。
更痛的是,当叶远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花遥不见了!
叶远超强的侦查能力,居然在心神俱碎的时候失效,一点都没有发觉客房内的动静,叶远明明只走了一小会儿,却……
花遥的床边还散落着细小的麻袋丝絮,和一小段干草。
千算万算,百密一疏,花遥,是被人用麻袋给偷走的!
叶远一直蹲在房顶上,竟然没有听见房内动静,看来花遥被带走时意识丧失,没有叫喊。
房间内有残存的迷香味道,窃走花遥的人万分谨慎,像是预谋!
终究是慌了,叶远情急之中喷出一口血,两眼玄黑,昏倒之前,一直念着,不该,不该……
如果还有余生,应该寸步不离。
***
杏花小镇虽是个镇子,却接通了南北通往皇城的大道,因此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人口流动量大,丢个女孩子什么的,向来找不回来。
吕府,坐落在杏花小镇东南方位。
地理虽远离繁华地带,但是选宅时,卦师测了风水,说是大好,此位置能兴子嗣,旺香火,佑平安,保福泽。
果不其然,吕昌只有一个儿子吕顺,吕顺没有纳妾,结发妻子今年刚过十八岁,吕昌却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其中没有双胞胎。
这家人信邪,阴阳怪气的,院子里挂了许多动物生肉,大雪天也不收进屋子,肉上的鲜血都被冰冻成了渣渣。
阴暗的柴房里,花遥被人拖到斧头边上,斧头根部乌黑,刃部有两三个缺口,染着一道血迹。
一个穿着粗布大褂,披着坎肩的猥琐男人搓搓手,弯下腰拎起斧头,朝花遥的腿边抡了一下。
砍歪了,他给麻袋翻了一个面,才发现那一面上,已经染了一层红色的血,有股子腥味,那血有越积越多的趋势。
猥琐男人有点害怕,但下手更快了。
嗙!
还没砍断?猥琐男人怀疑自己力量不够,又抡了一下,这次没有砍歪,但是斧头的锋利确实不够。
猥琐男人只得放下斧头,转身去寻了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再朝着花遥的腿边,来回切了几刀。
断了!这下断了!
猥琐男人咧开嘴笑,大力地拖出花遥的身体。
外面有人喊他:“祭祀的东西剁好了没有?”
大声回应:“剁好了!就是太重,我搬不动!”
猥琐男人立刻放下花遥的身体,跑了出去,却忘了花遥的头还剩在麻袋里……
***
冬日的天,本来就短,暮色一来,天便黑黢黢的了。
叶远叫店小二烧的热水滚了,店小二遂到叶远客房内送热水,这才传出叶远吐血昏倒的消息。
盯梢人火速通知了尉迟焘,尉迟焘带着大夫奔到客栈,竟才发现花遥也不见了。
叶远还在昏睡中,尉迟焘无从得知花遥失踪的细节。
尉迟焘只得命人通知这里的官员,一方面在镇子出入口设卡,逐一排查,一方面搜查各大小客栈。
尉迟焘又亲自盘问了客栈内可能知情的人员,但一无所获。
据尉迟焘的盯梢人禀报,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客栈大门。
尉迟焘一时心急,在客房里遍寻蛛丝马迹,只发现了细小的麻袋丝絮,和一小段干草。
顺藤摸瓜,尉迟焘找到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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