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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郁,自那以后再没有提起过花遥,甚至没当面和尉迟公子提起过一次花遥的名字。

尉迟公子微低了头,看到花遥动了一下手指,他不觉抿了抿嘴,忽然想起太子那时也抠着手指,自言自语的说:

“花遥啊,花遥,你居然只把我卖了十两银子,我就这么便宜吗!我……我再不想见你!”

太子虽是这么说,却暗派了人去寻花遥,只因为皇上在中间插了手,寻人的手下才说花遥搬家了。

太子不信,屡屡要出宫亲自看看。

皇帝知道后,厉声呵斥,说太子要是再敢忘了宫外的险恶,偷偷跑到宫外去玩,他就把那女孩子抓来赐三尺白绫,了结性命!

太子自那以后,郁郁不安了一阵子,最后道:“花遥,十两够买一座大房子吗,你怎么偏不信我会给你大房子,偏要把我卖了呢……”

而后,太子忽然发奋,勤习文韬武略,没人觉得他还在惦记着宫外的野花野草,日子过的倒也平静。

尉迟公子回过神来,看见花遥的手指又动了动,她似乎还呓语着什么,细听竟是:

“白沚,叶远,白沚!水,水……”

看到花遥有所醒转的迹象,尉迟公子立马想到门外还有两个侍女,便想出去喊她们进来伺候。

谁知花遥闭着眼睛,蹙着眉头,胡乱摸到了尉迟公子的手腕后,竟是紧紧抓住,不让他离开。

尉迟公子怕大声呼喊会惊到花遥,便亲自试着给她喂水,可是花遥在刚刚呓语了一声之后,却又没了声息,牙关依旧紧闭着。

尉迟公子这才提醒自己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以口渡食!

他遂将花遥扶了起来,用枕头垫着花遥的后背,让她半坐半躺在床上。

花遥的唇伤本就没好,又因为身体的晃动,而多出一道皲裂的口子,渗出一滴鲜红的血。

尉迟公子赶紧用温毛巾将她嘴上的血揩净,又用温水润了她掉皮的唇,并试着给她喝水,可她还是喝不下去。

虽然不知道以口渡食时,她会不会卸下外物入口的警惕,但尉迟公子还是决定试一试。

尉迟公子将自己的左手环绕到花遥的肩膀上,好用肩膀稳住花遥的头,又吞了一口水含在嘴里,转而将花遥的头退到臂弯里,再埋下自己的脸,靠近花遥的唇,然而细细看着,犹豫了好久。

一个已婚三年的大哥哥,难道真的要占这小丫头片子的便宜吗?

花遥像是难受了,发出“嗯”的一声,恐怕是做了噩梦。

尉迟公子的脸却随之愣在花遥脸蛋的对面,他以为她是要醒过来了。

一惊!

尉迟公子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心一虚一慌,顺带吸了一口气,还呛了一嗓子的水。

说时迟那时快,结局只能是他想转头向外吐水,却来不及。

尉迟公子用最恸容的表情,“噗”地一口,直接就喷出了所含之物。

喷的花遥一脸和一脖子满是黏黏的水珠,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浇了花似的。

尉迟公子连声呛咳数下,门外之人听见动静,咚咚的敲门声一阵一阵,“少爷怎么了,奴婢们能进来吗?”

他根本就无法通传命令了,只顾着一边呛咳,一边给花遥擦脸和脖子。

尉迟公子也不知,自己闭着眼睛呛了多少下,花遥虚弱的声音才出现了。

无疑,花遥是被口水喷醒的!

花遥微睁着眼睛,嗓音沙哑,“你是……”

门外之人早就着急了,便也不顾主仆之礼,推了门快速地跑了过来。

尉迟公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窘迫过,因为方才喷了别人一脸的水,心也有些虚,便没有答花遥的话。

幸好花遥早把大婚时,被人涂抹的一脸胭脂水粉给洗干净了,不然现在她肯定会变成大花猫。

花遥平时不用上妆,也水灵的不像话,今日脸面上太苍白,恰恰因为刚才喷了水,反倒滋润了不少。

这一现象,完美的掩饰了尉迟公子的过失。

“少爷你渡食成功啦?!”

妹妹小鸯率先惊喜,姐姐小鸳也面带微笑。

尉迟公子讪讪地“嗯”了一声,却听花遥唤着:“白沚……”

“我不是白沚。”

花遥眯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入眼皆是白花花的东西,应该是她的白沚。

花遥依旧紧紧地抓着尉迟公子的手腕,力气虽小,却做到了不抛弃亦不放弃,“白沚……”

“我叫尉迟焘,不是什么白沚,你既然已经醒了,便是好事,我就不耽搁你吃汤了。”

说着,尉迟焘便起身,迎了侍女拿来的月白狐肷无褶大氅披上,浑身上下便更白了。

“白沚,你终于,终于找到我了吗……”

花遥的声音虚弱的不像话,本是束缚着尉迟焘的手,也被他轻轻放回了被窝里。

尉迟焘跟侍女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佛莲居。

***

午饭后,尉迟别院,松风堂内。

一个身披白色大氅的男子,正望着四个低头无话的青衣大夫。

男子又回头盯了叶远一眼,叶远小麦色的肤质已经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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