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我?”
陈家豪看向李问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阮文小姐的邻居?”
着重强调“阮文小姐的邻居”几个字。
“先生不必客气,我姓李,李问。”李问一边说,一边将冻得发红的手放在一起摩挲,“追求异性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弄懂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李问你认为阮小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相比甜言蜜语、鲜花首饰,我认为她作为一个画家,一个艺术家,最需要的是精神方面的慰藉。”李问说这句话的时候做足了莫测高深的姿态。
“精神方面的慰藉?”
火星一闪,陈家豪吸了一口香烟,默默的消化这几个字,须臾,又重新看向李问,“李问你可否说得清楚一点?”
李问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陈家豪靠近。
“陈先生难道没有注意到阮文小姐的家里很暗么?”
陈家豪顺着李问的目光望向窗口,方才注意到窗户里面的光线黯淡而又昏黄。
“不瞒陈先生,阮文小姐已经断电有一段时间了,假如陈先生有心的话不妨明天帮她交一下电费、交一下燃气费,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绝对比送她一大束鲜花更显贴心。”
李问说完,目光投向垃圾堆里那一大束价值不菲的鲜花,如今它已经和肮脏不堪的生活垃圾混在了一起,变得一文不值。
陈家豪想了想,觉得似乎说得也很在理,他拍了拍李问的肩膀,笑道:“想不到李问你这么懂女人,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李问连忙摇头,“我没那么神,我只是做阮文小姐的邻居很长时间了,明白她的一些习惯而已。”
陈家豪从钱夹中抽出一张钞票递向李问,“今晚的夜宵我请了。”
路灯下,钞票在指间随风颤动,它的面额足够普通人吃十次的夜宵。
李问笑着摆了摆手,“能够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阮文小姐是一名画家,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更为舒适的环境,让她能够充分的展现她的才华,而这一切,我相信陈先生都可以提供给她。不打扰了。”
说完,李问抱着垃圾篓离去。
望着李问离去的背影,陈家豪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阮文小姐的邻居还真的可爱,傻得可爱,我陈家豪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这次我只是想尝试另外一种风格罢了。
陈家豪掐灭香烟,转身钻入豪车。
李问回到家里,再次望向窗外的时候,豪车的车尾灯已经消失不见。
李问将家里库存的几支蜡烛部翻了出来,与打火机放在一起。
今晚他要连夜赶工。
当外面汽车的喇叭声越来越频繁的时候,李问从画板后面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挂钟时针已经超过了数字8。
不知不觉都已经早上八点了。
李问取下近视眼镜,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
他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盆凉水,捧着水往脸上一浇,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精神也为之一振。
擦干脸之后,李问来到桌前,端起烧杯,将沉淀了一晚的植物提取物倒入蜡中,待其充分溶解之后,蘸着毛刷小心翼翼的刷在画板的表面。
画纸立刻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陈旧,变得色泽黯淡,白皙的纸面也由内而外的逐渐泛黄,就跟古老的碎羊皮纸是一样的颜色。
大功告成!
等一段时间过后,画纸将完成为几个世纪之前的产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不经过专业仪器检测的话,连最顶尖的大师都无法凭肉眼鉴别。
李问有这样的自信。
造假也需要天赋的,而李问就有这样的天赋。
“我得去鑫叔那里干活了,等过一段时间纸面干了之后,我再回来补色。”
李问看了一眼将近完工的“死神、骑士与魔鬼”,推出脚踏车,经过隔壁的时候,看了一眼窗户。
窗内还拉着窗帘,里面很安静。
想来阮文应该还在熟睡。
她和李问一样都有熬夜的习惯,只不过阮文是熬夜作画,而李问是熬夜作假画。
画真画,出头都已经这么难,画假画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就更不用说了,想要出头,那是难上加难。
不过世间万事能够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李问相信,假的有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比真的差,手艺好才重要。
今天的天气虽然还算不错,但太阳照在身上还是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李问裹着围巾来到钟表铺的时候,鑫叔已经在摆弄那台印刷机了。
“有空就换个新的吧。”
李问取下围巾,搭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
鑫叔抬起头,额上的皱纹沾着油墨。
“换新的?臭小子你说得容易,有那么多钱么?再说,老的东西虽然不是那么好,但新的有的时候也不一定就那么好用。”
嗡的一声,刚买了三天不到的烘干机熄火了。
李问拍了又拍,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先用它吧,”鑫叔递来一个漆都掉了一半的老古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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