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收到家书自然高兴,立刻打开看了看,是陈氏的来信,先提到了给殷卓雍的生辰礼,然后写沈木的寿辰在年前一个多月,问她要不要提前回来。
各地亲王每年都要回京述职,不过这个传统早因着路上行走不便变得可有可无了,沈琼楼担心殷卓雍不去,把信封递给他,然后眼巴巴地看着。
他瞧她这表情好笑:“你想回京?”
沈琼楼矜持地点了点头:“好久没见家里人了。”
他一挑眉:“这才几个月。”他低头想了想:“等到深秋的时候咱们出发吧,想必能赶上岳父生辰。”去的太早也不好,不到时候亲王不能随意进京。
沈琼楼在蜀地没什么熟人,各家的夫人也多半是话不投机,只等着回京,殷卓雍见她每天闷闷的觉着心疼:“你怎么不邀几个投机的夫人打打扑克聊聊天,整日闷着做什么?”
沈琼楼郁闷道:“好些夫人的年纪跟我娘差不多大,也说不到一块去,年轻些的三两句便夸得我震耳欲聋,说什么她们都是是是,好好好,王妃说的都对,打牌也一个劲儿给我喂牌,有什么意思。”
她感叹道:“无敌真寂寞啊。”
殷卓雍轻飘飘看了她一眼:“那是你认识的人太少了。”他想了想,干脆让江川帮忙举办了几场聚会,沈琼楼果然结识了不少投契的闺秀夫人,日子过的总算没那么无聊了。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终于熬到时候,殷卓雍带上她去京里,路上行行复行行,终于见到了阔别近一年的沈家人。
陈氏见到她最激动,又一把搂了个满怀,亲了又亲:“等了你和王爷好久了,可算回来了。”
她又问女儿过的如何,仔细打量几眼,见沈琼楼比离京时胖了几分,面色白里透红,眉梢眼角都透着愉悦,知道她日子过的应当甚是舒心,
她心里心放下一半,拉着她的手细细问道:“在蜀中待的还习惯吗?王爷待你可好?府里下人可还规矩?有不开眼找事的吗?”
沈琼楼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先回答哪个,还是沈老夫人发了话:“有你这样的吗?先让孩子坐下。”
沈琼楼这才抽空打量家里人,沈老夫人精神矍铄,脸盘又红润,见到她回来竭力想端着架子,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了笑。
沈木也面带喜色,沈念文帮着收拾二人的行李去了,沈岑风脸上多了道青紫,她诧异问道:“二哥你脸上怎么了?”
沈岑风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还是陈氏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他又在京里显摆穷嘚瑟,结果叫人给打了。”
该,沈琼楼好奇问道:“是谁打的啊?”
陈氏道:“是玉瑶郡主的长兄,睿王世子,他在京里招摇的时候不知怎么惹到郡主了,郡主便怼了几句,结果人家兄长自然不乐意,出手给了他一圈。”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沈岑风:“依我看,应该打的更重些才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门招摇了。”
沈岑风很忧郁。他学问好,人生的也俊美,更没啥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装装逼,为什么总有人要拆穿他呢?
沈琼楼乐不可支,这时候沈念文也和殷卓雍并肩走了进来,她转头打招呼:“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沈念文竟然把胡子剃了!说真的,因为那把大胡子,沈琼楼一直没瞧清过自家大哥的长相,这时候才算见了庐山真面目。
他长得像陈氏,最神奇的是竟然和陈皇后有几分相似,不过轮廓更为俊朗分明,面庞白皙,柳眉星眼也不显女气,论外貌气度还比沈岑风更胜了几分。
她惊了:“大哥你竟然舍得剃胡子了。”
陈氏得意笑道:“是我给剃的,这些日子带他想看各家闺秀,留着胡子邋邋遢遢的怎么成?”
她说着又低声笑道:“前些日子带他进宫看太后,太后都说他长得跟自己像,跟太子站一块像兄弟俩。”这话不能乱说,在家里说一说倒是不妨事。
沈琼楼八卦道:“找着合心意的娘子了吗?”
提起这个陈氏就叹气,又瞪了沈念文一眼道:“咱们又不是看重身份的人家,按说挑个品行出众的闺秀一点都不难,可你大哥不知怎么的,见着人就冷着一张脸,让他说话也就嗯嗯啊啊地说不出来。”
她一抬眼:“老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念文:“恩恩啊啊。”
陈氏:“...”
沈老夫人也难得跟着数落了几句:“祖母这把年纪也不知道有几年活头,就想看着你们开花结果,过完今年你都二十一了,还不打算成亲,我什么时候才能抱着曾孙?别人家跟我般大的老太太曾孙都能满地爬了。”
沈念文:“...让二弟生。”
无辜躺枪的沈岑风:“...”他看了眼沈琼楼,祸水东引:“抱曾外孙也是一样的。”
这话倒是让沈老夫人想起旁的来了,先把屋里的男人打发出去,又看了眼沈琼楼:“你和王爷成亲也有一年了,可有动静?”
沈琼楼支支吾吾地道:“额...您猜?”
沈老夫人:“...”她用力一拄拐杖:“你这时候逗什么趣,好好说话。”
沈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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