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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囧了,她本来就是哄孩子的,总不好这时候跟豫王说自己其实也就是个二半吊子,太子听见了万一又不好好学可咋整,简直是骑虎难下啊。

她掩嘴干咳了声,硬着头皮道:“不知道王爷想测问何事?”

豫王微微一笑,幸好没在太子跟前发作,说什么‘你怎么不叫我叔叔’之类的话。

他低头,执笔写下个电字,铁画银钩,比起太子尚显稚嫩的字迹,他的更显雍容华美,笔锋却暗藏凌厉。

都说字如其人,沈琼楼低头也瞧了眼他的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问道:“不知道王爷测问何事?”

豫王垂眸,坐下来一手托腮瞧着她:“我初来京城不久,不如就测测我的运道如何?”

沈琼楼想到沈木当初提点的,皇上为了削弱他对藩地的影响力召他回京之事,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这话在这时候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就是瞧出什么来了也不好说实话,只是干笑着说废话:“王爷运道自然是极好的,看这字形挺拔端正,字态雍容,便能知道王爷是有福之人。”关于电字本身却一个字都不说。

豫王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眯了眯眼,看得她心头狂跳,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是吗?”

沈琼楼尽量淡定道:“自然。”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补了句:“您是天潢贵胄,运道本就不是旁人可比的,京城又是天子龙栖之所,自然是旺上加旺了。”

豫王嘴角勾了勾,润泽的仰月唇上扬,一举一动似雨中芍药,瑰丽妖娆,只是眼里殊无笑意。

沈琼楼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美人有毒,鲜花带刺啊!

殷怀瑜就比较心大了,没瞧出什么来,抬眼瞧了瞧天色:“咱们走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回去吗?”

沈琼楼头回觉着太子声音这么悦耳,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两人向豫王行礼告别,匆匆回了东宫。

沈琼楼把白玉扳指还搁在自己袖子里,觉得活像揣了块烫手山芋,也没心思再陪殷怀瑜说话,略歇了会儿就忙不迭地出了宫掖。

宫有宫规,除了特许的之外,旁人的马车不得入宫,她每天走的汗流浃背,权当减肥锻炼了。没想到今天才绕过金水桥,就有辆骨碌碌的马车行了过来,她用余光看去,就见着马车华美非凡,恍如仙人车架,踏云而来。

她还没反应及时,腰上就是一紧,人被直拉进马车里,一下子跌在车里的白虎皮毯子上,腰间还缠着长鞭。

一只白洁纤长的手伸到她眼前:“可怜见的,怎么也不小心着些,怎么无缘无故地撞到我马车里了?”

靠,是谁把她拽进来的!沈琼楼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头疼道:“王爷到底想干什么?不怕臣喊一声把人招来吗?”

豫王漫不经心地搭上她的手腕,把人一把拽了起来,带着她坐到自己对面:“明明是你自己没头没脑撞进来的,怎么反倒问我想做什么?”

沈琼楼冷笑脸:“呵呵,既然这样,臣给王爷赔不是了,臣能走了吗?”

豫王慵懒地斜靠在车围子上:“请便。”

一手有意无意地扣着她的命门。

这情形她也知道了是有事了,认命地叹了口气:“王爷有什么事儿,请说吧,臣能帮上的会尽量。”

豫王道:“沈侍读果然爽快人。”他取出方才写了电字的那张纸,缓缓递到她眼前:“请侍读解意。”

沈琼楼没搭腔,默了半晌,反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字什么意思,王爷应该比臣清楚才是。”

他抚了抚下巴:“可我偏想听你说。”

她摊手道:“所谓‘心诚则灵’,王爷明摆着不信运道,也不信这些玄门八卦,何必来问我?若非要解的话...”

她伸手指了指电字的当中的:“电字中间这一笔贯天彻地,拖下来的勾也没有丝毫犹豫停顿,显然对所问之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写字之人雷厉风行,智珠在握,并不靠运道成事。”

豫王微微一笑,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纸扯开,转眼电字就四分五裂:“解的很准。”

沈琼楼嘴里哼哼哈哈几声,客气道:“王爷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她能走了不?

豫王却似没听出来她的敷衍之意:“有。”

他见她看了过来,还搭在她腕子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两人四目相对:“那日太后和皇后跟前,你说了什么?”

沈琼楼怔忪了半晌才想起来是太后问他亲事,他拿自己当挡箭牌那次,她当时直言拒绝了,尴尬道:“谁都知道是托词而已,难道我应下,王爷还真能娶我不成?”

豫王却忽然松开了手,唇边泛起笑来:“小孩子家家,随口把嫁娶之事挂在嘴边,沈家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

沈琼楼:“...”你是要搞事情啊!

她连礼也顾不上行,匆匆跳下马车就要走人,豫王的车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掀开车帘,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声调带了隐约一点笑,竟很有暧昧的意思

“我喜欢胖些的,太瘦的瞧着失了风韵。”

在原身的记忆里,除了当初害他差点被猛虎攻击,之前也没和豫王有什么交集,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戳到他的g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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