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安稳宁静的明溪村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因为向来与世无争的李张氏,居然被人害死在了自己的家里,热心的村民一下子就挤满了什筱鱼家的院子。
隔壁的陆家父子自然也知道了这令人惊讶和痛心的事情,关闭了许久的陆家大门终于大开,父子两个一起匆忙的奔了出来。
陆旭遥一进门就急着寻找什筱鱼的身影,终于在堂屋的角落里发现了呆坐在那里的她。
有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围在什筱鱼的身边,轻声细语的不断说着安慰的话,但什筱鱼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木木呆呆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连那注视在李张氏身上的一双眼睛,半天都没有眨动。
陆旭遥对着什筱鱼的方向看了半天,忽然转身疾步向外走,越走越快,最后都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口气跑到了相府门口。
相府的门房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架子,但是也不会什么人都往相府的院子里放。
“这位公子,相爷他老人家有事外出不在府中,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等相爷回来的时候我自会向他通报。”
陆旭遥知道这种时候耽误不得,便直说道:“小鱼儿的阿婆死了。”
“你说谁?”门房只觉得小鱼儿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陆旭遥见状,便接着说道:“你家相爷新认下的孙女儿,什筱鱼。”
“哦,对对对,什筱鱼可不就是我家大小姐,看我这记性。”
“既然你想起来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告辞。”
陆旭遥所有的心思都挂在什筱鱼的身上,急着要回去,却被那门房拉着就往府里跑,“这位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见相爷。”
何重正在书房里抱着何沐修教他读书认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一松,差点儿将小沐修掉到地上。
一阵忙乱之后,崔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和下人赶去了明溪村,陆旭遥也坐上了相府的马车。
回到什筱鱼家之后,陆旭遥发现什筱鱼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就连赶来的明溪县县太爷亲自问话到她的面前,都不见她动弹分毫。
明溪村向来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民风不是一般的淳朴,丢鸡少狗的事情都十分少见,没想到发生一起命案居然还和相府扯上了关系,可怜的县太爷,头发胡子瞬间都白了一半。
经仵作的一番勘验之后,确定李张氏是被一个身轻力壮的男子推到在地,磕到后脑勺磕死的,只可惜县太爷命人问遍了整个村子,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什么陌生男人在附近出现过。
什筱鱼在心里呵呵了几声,想着那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自然是谁都认得的,算不得什么陌生人。
崔嬷嬷带来的人都是手脚麻利的,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将灵堂给搭了起来。
按照明溪村的规矩,李张氏要停灵七天,然后才能下葬。
什筱鱼披麻戴孝的跪在那里,一张张烧着值钱,仍旧木着一张脸,不哭也不说话,崔嬷嬷看着她的样子直心疼,“大小姐,不要将难受都憋在心里,还是哭出来吧。”
仿佛没有听到崔嬷嬷的话一般,什筱鱼机械的重复着烧纸钱的动作,眼中连丝水汽都没有。
第二天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吊唁李张氏,相熟的不相熟的,其中一大部分都还是有官职在身的,什筱鱼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何重来的,根本就不是因为阿婆这个再普通不过的乡野妇人。
来着是客,自有崔嬷嬷带人招呼,什筱鱼什么都不管。
没想到大皇子独孤璋居然也来了,而且他前脚来,独孤玥后脚也跟着到了。
独孤璋先是走到什筱鱼的面前,劝慰了她几句天有不测风云风云的话,然后将县太爷叫到面前好好教导了一番,责令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凶手,以慰李张氏的在天之灵。
独孤玥则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燃起一柱清香对着李张氏的牌位拜了拜,居然转头就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什筱鱼一眼。
又过了两天,明溪村里的阿二忽然被人发现死在了明溪江里。
县太爷带着仵作匆匆赶了过去,最后得出了一个自杀的结论,并在阿二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是阿二的笔迹,写的清楚明白,阿二就是害死李张氏的凶手,为得是相府送给什筱鱼的金银珠宝。
据阿二的交代,近日他家孩子的身体不好,将家里好不容易积攒的银钱花的光光的,他本来打算着向李张氏借些银两,可谁知三两句话间起了些冲突,他无意间推了李张氏一把,结果李张氏摔倒之后半天都没动弹,他心里一个害怕就跑掉了。
后来听说李张氏死了,阿二越想越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选择了害死自己以赎罪孽,只可惜留下孤儿寡母两人,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
证据确凿,县太爷很快就结了案。
得知凶手已经自行伏法的时候,什筱鱼点燃了厚厚一沓的纸钱丢进了面前的火盆里,喃喃说了一声,“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由于老家远在平江,且老人总讲究个叶落归根,因此七日之后,什筱鱼便亲自扶灵,将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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