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半,一个公鸭嗓子从门外传进姜仲的耳朵。
随后,却只见一个精瘦的身影映在门上,身后背了一个类似于刀剑的物件。
“你是何人!”
门外守候之人阻拦其去路,姜仲将杯中酒放下,对门外人轻轻道了一声:“石道长是我请来的客人,让他进来。”
门外人闪身,公鸭嗓子推门进来,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假道士石兴文。
“贫道见过姜公子。”
石兴文对着姜柏游拱拱手,十分客气的道。
“石道长不必客气,请坐!”
姜公子伸手将石兴文让到坐上。
“姜公子今日大喜,怎得却闷闷不乐?跑到这里来喝闷酒来啦?”
“哼!”
姜仲冷哼一声,给石兴文倒上一杯酒,然后喝空自己手里这杯。
“中状元,有什么可喜的!”
姜仲似乎对这个状元并不期待,反而因这个状元情绪还低落了许多。
“姜公子。”
石兴文拱拱手。
“考状元不是喜事,可姜公子您连中三元,这总算是可喜可贺了!频道见姜公子您面色不佳,是不是有别的烦心事?尽管跟贫道提出来,只要是贫道能帮忙解决的,贫道定力以赴!”
石兴文表忠心实在是有一套,可是姜柏游却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石兴文的这张老脸。
“本公子今天叫你过来,只不过是让你陪我喝上几杯,可没打算让你帮我解忧,就你?还不配!”
石兴文听姜仲如此说,脸色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可随后却又笑了起来。
“姜公子,你还别说,我石兴文大本事没有,替您解忧的本事,怎么着,也还是有的!”
石兴文用手压下了还要往自己嘴里送酒的手,笑嘻嘻的对姜仲道。
“姜公子,您不妨跟我说说。”
姜仲盯了石兴文一会儿,放下酒杯。
“石兴文,你别看我得了这状元,可是我心里明白。昨日殿试,皇上他对那个莫之行大为赞赏,对我,却只是一句不亏为姜大人之子。依我看,若不是我爹的面子摆在那里,这次殿试,莫说是状元的名头,我就是连个榜眼都不如!”
姜仲早在皇宫大殿就已经看出来,皇上一心想要让那个什么莫之行做这个状元。而且,就算自己得了这个状元的名头。将来皇上他定会大力扶持这个莫之行,而自己,在他爹姜大人告老还乡之后,将会彻底失去皇上的爱戴!他爹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权倾朝野,而他姜仲更是心比天高,不甘心在他爹的名下苟延残喘。
为官,他不允许有人比自己更得皇上的心意!
“这个莫之行,将来定会成为我官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哈哈哈哈~”
石兴文听完姜仲的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姜公子是不服气有人才华比他高!
“姜公子,这有何难!莫之行比你学问高,更得皇上赞赏,可是他却不如您势力大!您想个办法杀掉这个莫之行不就行了?”
姜仲却摆摆手。
“如今,莫之行已经是皇榜张贴,宣告天下的榜眼,岂是这么轻易就杀得掉的?”
“姜公子不必担心,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脏了您的手呢!交给贫道来做就可以了!”
姜仲抬眼看了看他这张瘦弱苍老的脸。
“你会杀人?”
石兴文冷冷一笑。
“实话告诉您,贫道杀的人,比您可多得多了!只要钱给得到位!太上老君的脑袋我也能给您拿过来!”
“呵呵~”
石兴文说完,姜仲冷冷笑了两声。
“呵呵~你呀你!欺师灭祖!”
“有钱的才是祖宗!”
话说石兴文今日和姜仲姜柏游喝罢了酒,第二日便约了赵鸿运出来,同样是到这个酒楼,包了一个包间,请赵鸿运喝酒。
“石道长是在哪里发了财了?怎么今日带我到如此奢侈的地方来饮酒作乐呀?”
来此的不是赵鸿运,而是狐狸。
却只见狐狸摇晃着两根尾巴,两条细长的腿在这包间里走来走去,四处观望着这包间里的装饰,最后坐到了临近窗户的地方——窗户外面正对着楼下的戏台,在这里听戏,有惬意又安静。
“狐狸,你说笑了,贫道我虽然不是富甲一方,亦没有高官俸禄,可是在这里消费的还是出得起的!如今鸿运兄得中探花,贫道就不能为了鸿运兄摆上一席了?”
狐狸观望着楼下唱着刀马旦的男人,化完妆的旦角比女人都还要妩媚几分。
“石兴文,你少胡说,你和我家赵鸿运一样,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没有赚头的事情不做。说吧,这次有了什么好买卖要让我出手的?”
狐狸将一颗葡萄送到嘴里,眼睛仍是盯着台下的刀马旦,这个人,怕不是就是个女人罢!可一个女子,如何做得了戏子?唱戏,不都是男人的事么?
石兴文和赵鸿运合作了这么多次了,被狐狸这么一说,自然也不想再兜弯子。
“实不相瞒,贫道这次接了一个大单子,有人花了一百万两银子,让我杀一个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