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准备上楼。
……
“宋知熹。”
“啊哈?”
宋知熹一个回神,突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赶紧就闪身出腿往人身上招呼,一个没中,赶紧就向边上蹿。
“呵!少来。”周绪呈眉峰一挑,嗤笑就要擒拿,对这样的无赖,没有丝毫风度可言,大手一拽,宋知熹就摔了一个趔趄,他把背对着自己的人向下一压,反手向后一剪,宋知熹就摔了个马趴。
周绪呈跨坐于她身上,她感觉手脚无处挣扎,以前都是她指使别人这么欺负人,她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虽是又气又急,宋知熹还不至于自露马脚狡辩求饶,呵!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装作无辜又气急败坏地朝压着她的人骂道,“你个泼皮无赖,仗势欺人,好不知分寸!快给本姑,呸!给我起开!”
周绪呈也不恼,像是胜券在握,沉声在她耳边低笑,“宋姑娘,当日一别,果真令人刮目相看。”
下一瞬就利落地起身,宋知熹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一簇侍卫用刀鞘架了脖子。
“宋姑娘,你被逮捕了。”
此时稍远处围了好些人,却又在两人起身后立马就零零碎碎着急忙慌地散开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这可是大理寺拿人哟,还瞧什么热闹,可别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搭进去了。
“周世子这是什么个意思?”
“别装了,在我这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周绪呈冷了脸,出声警告。
宋知熹先是一脸阴翳,此时已经没必要打迷糊眼,却不信他真拿住了她什么把柄,干脆直接亮出底牌,旋即挤出一个笑容,和颜悦色地说,“周世子堵着我也不急着开罪,想必是心中有些许所困惑……”
“再者,捉我,只是出于您的猜测,虽然没有直指的证据,但您也有了足够的把握认定是我,对吧?”
周绪呈没有反驳,“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些什么,嗯?”
宋知熹轻呼一口气。
赌对了。
侍卫合上门后,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愿闻其详。”周绪呈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女孩。
宋知熹这才有时间打量他,啧,那样一坐周身都是气派,只不过,先前那个三招擒拿就压坐她背上,毫无风度,不留情面,乖张蛮横的男子,可不就是这位世子爷么……
头发被冠带齐整地束起,一绺发丝因着刚才的打斗乱了阵脚,面如冠玉,朱唇轻抿,俊朗如斯。
宋知熹一个没忍住,就心猿意马地把他和她见过的其他人的样貌做了个比较,一较高下,心事这么想的,脑子也没出息地照做了。
“做什么。”世子没好气地朝她扔来一句话。
宋知熹一个回神,咬疼了自己的下唇,抬手按了按眉心,“关于刺杀一事,已经盖棺定论,我现在想说的,就是那中毒一事。”
周绪呈听着少女口吐珠玑,娓娓道来,联想到了那日这人一身鹅黄色蓬松裙,娇俏脸红的狼狈样……
先前是腼腆脸皮薄,今日又像泼猴一般蹿逃骂人。
随意抬头打量,两种形象重叠在眼前人的身上。
宋知熹有些心虚,“我承认,那日与孙喻舟接触的丫鬟,就是我,当时那情况,本来有人给我解围,却被那位孙公子糊弄过去了,他近身于我,就是要证明我早与他相识,惹得那些夫人以为……暗通曲款。”
周绪呈不经意间关注到女孩脸上逼真的胡渣,皱眉,忍住了想把这东西撕下来的冲动。
“后来我府里的人找来给我助威出示身份,他才没再纠缠。之后他就遇刺了,谁承想接着他又中毒?这不,就把我也给搅和进去了。这么个牵连法,我怎么不冤?”
“至于为什么中毒,事情很简单,柴碧想要了他的命,当然就是她做的。”
“虽然当场没有足够明显的下毒手段,但是,我听说当时……”
这后面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她不太清楚她是否要开这个口,还是点到为止即可。
周绪呈面不改色地接话,“当街拥吻。”
宋知熹抬手擦擦额头,掩饰了些许尴尬。“是了,孙喻舟为人爱慕美色,当街亲吻女子也说得过去,只是这个动作主动的人,是柴碧。”
“一个恨不得亲手了结性命,怀恨在心蓄谋已久的刺杀,怎么会在得手前还酝酿这么一出戏?”
“如果真是心怀情思,情不自禁,若是别人信,我可不信。再真挚的情感,经过仇恨与时间的反复打磨,只会成为她的耻辱,是她对族人的背叛。”
宋知熹察觉到仿佛泄露了什么,却又不好突然僵持,“所以,接着拥吻这个幌子,成了一块偌大的遮羞布,柴碧在嘴里抹了毒,两人在这么接触的时候,就出其不意地传了毒……”
那刺啦啦的画面场景在脑海里呈现,再说下去就有些不堪了,周绪呈双指搭在嘴边,示意她就此打住。
确实不是个很好的话题。
宋知熹果断停了下来。
“所以,刀伤毒素双管齐下,互相掩护,也就成了现在结果。”她双手一摊,实诚地说道,“喏,这就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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