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娘的还算好,既然是陆战队刘振武带队,而且白龙旅的主将郑源也跟来了,那就证明白龙渡要塞,还是十分靠得住,并没有反水。
“准备迎接白龙渡要塞的友军!”屠夫大声吩咐道。
南军杨善信部的惨状,让郑源等人着实是大吃了一惊,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看着队伍当头那位胡子拉碴的将军,郑源知道这个人,便是南军中赫赫有名的屠夫将军,当年赣西南军中的传奇人物之一。
还隔着数十步,郑源便滚鞍下马,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边叫道:
“屠将军,末将郑源救援来迟,请恕罪!恕罪啊!”
屠夫跳下马来,哈哈一笑道:“郑将军来了就好,来了就是一家人啊,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他迎上前去,亲热地拍着对方肩膀,脸上笑开了花。
屠夫是个直肠子军人,却不知他这句话里,却是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郑源是个老江湖,他听了不由得一怔,再一仔细琢磨,身上立马直冒汗。
敢情对方也在防着白渡龙旅啊,幸亏当初没听从郑江的主意,真要是存了那份谋逆心思,现在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心里庆幸着,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他连连道:“屠将军,请为我引见杨上将军,末将要向上将军请罪啊!”
“这个嘛,郑将军,上将军受了点伤,现在不能见人,反正大家都要上你的白龙渡岛,到了那里,再见不迟,再见不迟啊!”屠夫说道。
本是很平常之事,但郑源却不这么想,他心里暗忖:
对方果然还是在防着自己,幸好自己没有反水,不然不但抓不住杨善信等将领,反而会被对方重重地咬上一口。
当下他强笑道:“也好,也好!那就请屠将军替我向上将军请安。”
“好说…好说!”
屠夫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脸黑,红了却不大容易看出来。
过了数个时辰,郑源的白龙旅主力到来,后勤带来了极多物资,当下就地扎下营来,一边分派物资,一边抓紧时间休息。
士兵可以休息,但随军医官雷振声们,却忙得四脚朝天。
郑源带来了一部分药材,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是个极细心的人,知道败军最需要的是什么。
有了这一批药材,至少可以保住相当一部分士兵的性命。
看到杨善信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之后在休息,屠夫总算是喘了一口气。
只休息了数个时辰,大军便重新上路,眼下,却是早一刻到达白龙渡岛,便早一刻有了安。
“屠将军!”郑源走了过来。
“啥事?”
“屠将军,您带部队和刘副旅长,以及我弟弟郑山,先行一步,我亲率两千士兵断后,北军追兵离我们也不甚远,说不定便还有一场恶战!”
郑源是老江湖,既然作出了选择,那就不妨再光棍一点,忠心表现得再彻底一点。
这一次可是当真赌上身家性命,关键口上得表现表现。
“好样的!”屠夫感慨地点点头。
义兄刚才还对郑氏有疑心,现在看来这位郑源,绝对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如今南军这副模样,对方还这样仗义,等义兄大好了之后,大家喝顿酒,以后就是生死弟兄了。
屠夫知道,他们这支残军以后便和郑源一起,要在白龙渡岛至少坚守到明年三四月份。
这数个月的时间里,恐怕天天都有仗啊!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接下来的行程寻常的顺利,身后一直紧追不舍的北军追兵,不知何故,忽然放慢了脚步。
直到屠夫等人到了白龙渡岛,追兵还在几十里开外,这一段时间,对方居然没有前进多少。
郑源这番断后壮举,似乎是赌对了,一个北军影子也没见着,但勇气可嘉。
踏上白龙渡要塞的屠夫等人,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在百里开外,北军帅帐里。
张照庭痛哭流涕地跪在父帅张怀芝面前。
自从不久前,在莱芜,三万北军精锐,居然被陈天华的二千余特务团,打得溃不成军,损失惨重。
不仅如此,关键是让陈天华非常从容地从莱芜撤出,跟宋小牛会合,眼睁睁看着他们登上舰船,驶往闽省。
这仗还没怎么打,陈天华就能金蝉脱壳,从容实施自己的计划,而北军等五方联合,企图把陈天华困在鲁东南的计划,彻底破产。
“入娘的,真是一群饭桶,只要把陈天华和他的虎贲军,困在鲁东南二个月以上,闽省就会境被粤军占领,孙道仁和陈二联军,就会被沪粤联军击溃。”
“到时,陈天华就算突出重围,南下增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呀,可你们到好,才半个月时间,陈天华的虎贲军就登陆闽省。”
北军总司令段启瑞,对着张怀芝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要追究主将之责。
可围剿莱芜的先头部队,是张照庭啊,张怀芝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儿子执行战场纪律。
没办法,只好找出两个替罪羊,以进攻不力为由而执行枪决。
“父帅,孩儿已经尽力了,关键是陈天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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