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二的头脑记忆中,西埠头村除了有蛮力的那个林根,就没听说过谁很能打架?!
而这个叫陈土根的,是个出了名傻子,胆小如鼠见人就躲,什么时候见他大声说过话吼过人?更别说会动别人家的一根手指头。
可面前的陈土根,特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勇猛,而且身手不凡埃
莫非,从阎罗殿里走一趟回来,胆肥大了不说,打人功夫也莫名其妙的有了?
那嬤逼的,老子就不信了,七八个手里舞着棍棒的爷们,就对付不了他单枪匹马的穷小子?
恢复了神志的熊二把手一挥,发飚道:
“那嬷逼的都慌什么,这个半吊儿陈土根就一个人,大伙操家伙一起上,给老子摆平了他1
“就是,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后脑勺长眼睛。”
“围上去,做了他。”
“……”
地痞们依伥人多势众,手持棍棒四周散开围了上来。
除了第一个被陈天华飞脚闷倒在地那家伙,仍旧扑在地上哼哼唧唧,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土痞乙,一手捧着半边肿胀的脸,一手持棒也围上前来。
他要为扇落的那几颗大牙报仇。
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战。
瓜子湖四周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们,也都放下活计抬头来看热闹,有的跑近了看。
“这不是陈老七家土根嘛,怎么就惹上东埠头村的熊二了呢?”
“就是,啥时候见过他打架啦?嘿嘿…这年头怪事连篇。”
“这人多欺负人少的,东埠头那帮二流子欺人太甚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极少数嘴里说句公道话,其余的是看热闹,更没见有人站出来干涉此事,主持公道。
这年头,百姓们像是缺少灵魂的行尸走肉,麻木不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嘴脸,只有跟风起哄,鲜有出面扛头的。
陈天华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都是同乡同村的,按道理路见不平一声吼,现在却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这是整个时代的悲哀埃
好在眼前的土根,可不是以前那位弱小怕事的陈土根了,而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对付七八个地痞小流氓,陈天华简直不屑一顾。
他现在是在琢磨,尽量不要出手太狠,免得伤人性命,
或者弄出个断手断脚的残疾人,到时候给母亲又惹上烦恼,剪不断理还乱。
他摆了摆手让亭娟姐妹退远点,自己则引那七个地痞到小树林边上一块空地上,冷哼一声道: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就别怪土根我不留情面了。”
话音未落,只见陈天华主动冲向那些痞子,根本无惧那些扫打过来的棍棒,而是一个虎跃…腾空而起,展开双腿一阵扫、踢、踹、劈、砸……
噼里啪啦的眼花缭乱一阵子,那些痞子个个倒地,或捧着肚子或捂着脸,在地上翻滚着哀嚎不止,手中棍棒都不约而同地脱手飞出老远。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呆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一边倒的被土根给收拾了。
这么厉害法子,还当真是神鬼附身了呀。
这时,现场只剩下指挥的熊二,愣杵在那没有伤及,人却是傻懵了。
他压根就没瞧得清楚,这陈土根究竟出的是什么招数,他的啰喽们一碰上就倒地不起了。
“下面这戏码,该轮到你出场了。”陈天华冷哼着朝熊二走去。
能成为痞子头目,可不是被吓大的。
“那嬤逼的,老子跟你拚了。”
回过神来的熊二,恶狠狠地举起撬石棍,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陈天华头部。
这可有千钧之力。
没见撬石棍落下,就觉眼前人影一闪,熊二手腕处一阵疼痛袭来。
“哎哟…”
撬石棍脱手飞了出去……
还没等熊二有下一步反应,陈天华已是一个旋风腿踢向对方腹部。
“嘭…”
膀大腰圆的熊二惨叫着,直飞出去。
“啪嗒…”一下,熊二结结实实被甩在数米远的硬地上,倾刻间五脏六腑被震碎了似的。
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口中涌起一股咸味,“哗…”的一下,鲜血鼻涕的全喷了出来,身子像煮熟了的大虾圈地不起。
陈天华龙行虎步走到他跟前,抬脚踏在熊二的脖颈部,微微用力踏上。
那是双母亲给土根新做的千层底布鞋,硬梆梆的鞋底抵在熊二的颈动脉处。
脚下稍微加力,熊二马上变得气竭不畅,眼冒金星,脸憋成猪肝色。
“土根兄弟…饶…饶命碍”
熊二双手先是死命掰着陈天华那只脚,奇怪的是无论怎样使劲,就是掰不动,他只好认怂。
“谁让你来寻事的?”
陈天华可不认为这个熊二,上午十点不到,就带人跑来这冷风阵阵的瓜子湖边上?
他们之间无冤无仇,从不相识,就为抢这十斤虾吗?
熊二直翻白眼,哆啰哆嗦说道:“是范…明忠…范二少爷…”
陈天华放开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熊二道:
“带上你的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