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久,有什么疑问吗?”
半晌过去,病人少了许多,周老大夫摸了一把胡子问慧娘。慧娘走到医案前,她确实有不少疑问,关于中医的望闻问切她知道,可那个腹积水到底是怎么诊出来她还是有疑问,“既然脉相是一样的,看外表也看不出来,周老大夫,您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判断出来的?”
隔现代很容易,B超一什么就都清楚了。
“既然都拜我为师了,叫老夫一声师傅不为过吧?”周老大夫看着慧娘。
“行行行,师傅,您告诉我吧?”这老头年纪这么大,叫声师傅不为过。慧娘现在是真想知道他怎么判断出来的。其余人或许会在乎一个传承,可周老大夫不是,慧娘是真心好学他便也倾囊相授,“一来老夫见的病症多,这积水之症和喜脉区别还是有些微的。二来这医者看人病,不仅是看身体,也是看人心”
“妇人怀孕的焦虑,和刚才那媳妇表现出的焦虑可不是同一种”。
这就是人生经验了,慧娘也不得不拜服。若今儿个真诊错了脉,恐怕那妇人一生就毁了,在古代这样的地方被安上了一个不洁之罪,即便后头查清了这名声确实落实了,“师傅心善,也心细。”
周老大夫也看着她,“说来你也有一身的本事,为何要在这里卖药膳退烧茶?”
医者在如今地位不说很高,可真像慧娘这样本事的小地方不见得,只要一出去那绝对是被人捧着的。
慧娘一个外来户却是不懂里头的门道,“我如今少银子,药膳既能治病救人,又能让我糊口,何乐而不为。”这可……真是让人误会了,周老大夫还切实以为慧娘是个单薄钱财的,悬壶济世的,“善哉善哉,医者就是要如此。”
又拿出一册医书,“我儿志不在此,你也是我最后一个收官弟子了。一个大夫,要紧的就是气节,我儿被钱财挡了心性,你是个好的,视金钱如粪土,倒强过许多人。”
慧娘拿了医书……师傅,您怕是有哪里搞错了吧?
——
玄奇朝进了书局,一方面是因为沈风如今的年纪该读书了。
太子遗孤,沈风必然不能只是普通的乡野小子,该懂的他自然都得懂。二来也是要借这个机会联系部下,他现在很多事情不方面出面,但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至少那个女人的父亲的事情,他既然能帮就要帮。
玄奇朝在心里想着,单纯就是为了报恩。
沈风不知道他便宜老爹在干什么,他拿了一串糖葫芦一个人在胡同口转圈。突然就有人把石子儿砸到了他脚底下,沈风垂头狐疑的看了眼石子儿,再一抬头又有一颗石子。
“嘿!傻瓜,我在这儿呢!”有人叫他。
“小滑头,你怎么在这里啊?!”
前面站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儿,正咧着一口白牙冲着沈风笑,“我跟着你来的呀,走,咱们去玩,河里头有鱼呢,去抓鱼,抓了鱼卖钱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行”,沈风犹豫的看了眼里头,“我要等我爹。”又怕自己唯一的朋友生气,“小滑头你等等,我爹出来了咱们在一起回去摸鱼!”
小滑头是村里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沈风到了村里交的最好一个朋友。
小滑头有些不开心,“你爹会让你跟我玩儿吗?”
因为他是孤儿,穿的破烂,村里没有小孩儿愿意跟他玩,就算是有也会被爹娘骂。沈风上去毫不介意握着他脏兮兮的手,“不会的,我爹很听我的话的!”又把自己的糖葫芦分出一颗给他,“来吃糖葫芦,是不是比你上次给我吃的麦芽糖还要甜?”
小滑头小心翼翼咬了一颗,眼珠子一亮也忙不迭的点头,“真好吃!一会儿我卖了鱼要再买两串,咱们一人一串!”
“好啊好啊!”沈风举双手赞同,因为他娘一天就许他吃一串糖葫芦。
虽然跟小滑头是很好的朋友,但还是有点舍不得,既然小滑头这么说了他干脆十分大方的分了他一半儿。两颗小脑袋挤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就吃完了整串儿。
“待会儿你跟我回家吧,我娘可好了,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到时候你也可以一起吃。”沈风对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十分大方。
小滑头却犹豫了,他这样长大的孩子最是敏感,他很清楚,沈风喜欢他,但不代表沈风的家人就可以接受他。
沈风见小滑头不答应,连忙拍着小胸脯保证:“真的,我娘就是那个卖药膳最厉害的,心可好了,我也不是她生的,但她对我就好得不得了。”
小滑头一听,连忙点头答应,慧娘的名号这方圆百里都知道了,他心里对这个女人也是有小小的崇拜感的。
玄奇朝对沈风带个小孩子回家玩是没有意见的,他希望沈风能够多接触一些人和事,毕竟他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身上承载着很多的期望。
慧娘一回来,就看见两个小泥孩在院子里打滚,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就是沈风,她上前就把熊孩子提溜了起来,“嘿,你这破孩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混了,没人管你是不是?玄三?玄三你死了吗?连你儿子都不管了!”
玄奇朝正在房里看新买来的一本兵法,闻言走出来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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