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与施戴子等人,有的是脚夫打扮,有的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这些华山派的嫡传弟子,却是兴趣爱好,各有不同。
他们奉命下山行走江湖,积累经验,也是各有装扮。
岳灵珊见了他们的装扮,娇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装扮!大师哥呢?”
肩头蹲着头小猴儿的陆大有,嘿嘿笑道:“怎么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
林动笑了笑,道:“见过几位师兄。”
脚夫打扮的高根明笑道:“我们昨儿个,跟大师哥分手,他叫我们先来衡阳城,等他酒醒了,就会赶来。”
岳灵珊皱了皱眉,道:“又喝醉了?”
手拿算盘的施戴子笑着应道:“是。”
大家说笑间,纷纷走入茶馆避雨,又落座叫了茶水。
岳灵珊刚刚坐下,便皱眉道:“大师兄又酗酒?喝坏了身子怎么办?你们怎不劝劝他?”
梁发苦笑道:“大师哥肯听人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除非小师妹劝他,他或许还能少喝个一斤半斤。”
众人都笑了起来。
接着,梁发与施戴子等人,便讲起了他们来时的经历。
原来他们赶来衡阳城的路上,令狐冲突然闻到酒香扑鼻,一看之下,原来是个叫花子手拿葫芦,一股劲儿的口对葫芦喝酒。
令狐冲登时酒瘾大发,上前和那叫花子攀谈,赞他的酒好香,又问那是什么酒?
那叫胡子说,自己喝的是猴儿酒,原来这湘西山林中的猴儿,会用果子酿酒。
猴儿采的果子最鲜最甜,因此酿出来的酒也极好,这叫花子在山中遇上了,刚好猴群不在,便偷了三葫芦酒,还捉了一头小猴儿。
令狐冲是个酒鬼,当即拿出银子,将叫花子手里的猴儿酒都给买了下来,喝的伶仃大醉。
甚至他还将叫花子捉到的小猴儿,也给买了下来,说是以后让这小猴儿给他酿酒。
令狐冲又让梁发与施戴子等人,先行一步,等他酒醒了就赶来衡阳城。
那被买来的小猴儿,此刻正被陆大有扛在肩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讲完,岳灵珊撇嘴道:“大师哥就爱搞这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儿!猴儿在山里才会做酒,给人家捉住了,又怎肯去采果子酿酒?你放它去采果子,它不跑了才怪?”
大家纷纷大笑,又问起林动与岳灵珊二人,此番下山的经历,还问起二师兄劳德诺的去向。
这一下,气氛就变得严肃起来。
劳德诺、林动、岳灵珊三人,一齐前往福州城。
劳德诺成了失踪人口,林动与岳灵珊二人,更是相救林震南一家三口,击杀了青城四秀!
岳灵珊也没有隐瞒,将福州一行的经历,缓缓道出。
梁发与施戴子等人的神情,再无嘻嘻哈哈,都变得凝重起来。
青城四秀的死,代表着青城派与华山派结下死仇!
一旦追查下来,到时两派必起争斗,他们身为华山派嫡传弟子,已深陷其中。
倒是对于林动与岳灵珊的侠义之举,梁发与施戴子等人,个个都表示钦佩。
显然在这个江湖上,还是有心怀侠义之人,只不过是极少数罢了。
也就是“君子剑”岳不群与“宁女侠”宁中则,才教导出这么一批侠义为先的弟子。
这时,随着外面下雨,到茶馆避雨喝茶的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冲着“金盆洗手大会”而来的江湖人士。
有几个江湖汉子,大咧咧的坐下,其中一人大声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阳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另一个汉子道:“那是自然,衡山派自身已有极大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
“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之中,衡阳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另一个汉子道:“是啊,刘三爷是衡山派第二号人物,哪怕洗手隐退,但若是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另外一桌,一名花白胡子、背负单刀的老者,有些气不过的插口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
又有另外一桌的马脸男子,面露疑问道:“听说衡山派这位刘三爷,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他这一副好身手吗?”
“……”
茶馆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
林动等人作为华山派弟子,五岳剑派中人,并没有插嘴。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越说越奇。
有人说刘正风金盆洗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又有人说,是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又有人插口,说是刘正风的武功,其实已经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
据说那衡山派的回风落雁剑,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
刘三爷门下的亲传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
眼下衡山派的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正风压了下去。
听说刘正风与莫大先生,已经暗中冲突过好几次,早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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