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且慢!”
眼看张世山即将抓中木雕,左章忽然抬手挡住了张世山的手掌,嘴角带笑俯视着木雕,意味深长道:“为何袭击我等?”
那木雕闻言急颤一下,惶急喊道:“小的只道大师要打杀小的,惶急之下失了智!冒犯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见谅?”左章闻言笑了笑,语气莫名道:“你害死了此间主人,手上沾了人命,你说我怎么个见谅法?”
“冤枉呐!”木雕闻言急切道:“小的不曾害人,更不敢害人……”
木雕话没说完,心中依旧带着几分羞恼的张世山便瞪着眼睛喊道:“胡说!
“此间主人自府城归来后就变了性情,还敢说不是你所为!”
这一声质问吓得木雕颤了一下,也震得左章耳膜发痒,而张世山却没什么自觉的站在左章身旁瞪着木雕,一副仗势欺妖的模样。
左章见状颇感无奈,眼角一抽没有说话。
而木雕见左章不说话,惶急的颤动一下,滚了两滚端端正正立在地上,语气谦卑畏缩的朝着左章告饶道:“大师明鉴!
“小的自被这宅院主人买回府中,便藏身房梁安安分分的修行,实不曾有过逾越之举,更遑论害人啊!”
“还敢狡辩!”张世山见木雕畏惧,胆气越发壮了,声色俱厉的呵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吗!”
说罢,张世山转向左章,毫不避讳的指着木雕说道:“左小哥,此妖冥顽不灵,少不得让他吃一番苦头!
“庆州城里就有专管此事的缉妖司,咱们索性将它送进去,让那些煞神炮制他!”
缉妖司?
那是什么地方?
骤然听到一个新词的左章顿时心生好奇,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细问的时候,便摆手拒绝了张世山的提议,看向战战兢兢的木雕,
“你既然说此间主人之死与你无关,那便老老实实的答话。
“待我查明真相,若此间主人身死一事真与你无关,自不会为难于你。”
“大师……此言当真?”木雕轻颤两下,满是畏惧的说道:“大师得道高僧,可不能……”
“出家人不打诳语。”左章毫不犹豫的脱口做了保证,然后心念一动又恫吓道:“你也莫要存了欺心之念,否则贫僧定然饶你不得。”
“小的不敢……”木雕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畏畏缩缩的说道:“大师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章见状点点头,“说吧,此间主人从府城回来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慈悲!多谢大师!”木雕此时已是一副感激涕零的语气,“月余之前,此间主人归来时还未见异常。
“可谁曾想,数日后的夜间,他忽然频频在梦中呼喊倚香两个字……”
“倚香!那可是添香阁的头牌花魁啊!那模样,那身段,啧啧……”
张世山一听倚香两个字顿时兴奋起来,可转瞬就看见了左章嫌弃的目光,顿时讪讪摆手道:“呃……没事了,咱们继续,继续。”
木雕继续道:“后来,此间主人夜间所梦仿佛越来越放浪一般,梦话越来越露骨无耻,不几日的工夫就将他夫人气走了。
“而他也因着夜梦的关系,不仅行事越发寡廉鲜耻,常常在白天与妾室丫鬟厮混,更因心神气血双双损耗而时常陷入恍惚。
“后来有一天,那孙员外前来探望,此间主人正与之相谈间却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喊着倚香的名字就对孙员外用了强……”
“什么!”张世山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心中泛起几分膈应的同时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孙元伟竟被他兄长……”
同样倍感荒谬的左章咧嘴皱眉,重新攥紧了差点因震惊而掉落的木鱼,“后来呢?”
“孙员外虽在紧急关头勉力挣脱,可后来就再没来过这处宅院了。”木雕老老实实的继续说道:
“且不只是孙员外,此间主人的妻子也不曾再回来过,只余下几名妾室丫鬟照看越发恍惚癫狂的此间主人。
“对了,孙员外还着家丁护院把守这处宅院前后,似是叮嘱不许任何人出去。
“而待到前几日,此间主人旧病复发一命呜呼,孙员外才与此间主人的妻子一并出现,为其操办丧事。”
说完,木雕就不再言语,只是隐隐流露出几分紧张,似乎生怕左章与张世山不信一般。
“原来如此。”左章点点头问道:“这期间你一直藏身房梁么?”
木雕连忙答道:“小的不良于行,拼尽灵力才能跃上房梁,上去后就从未下来过。”
面露思忖的左章又问道:“你藏身房梁,能感知到多大的范围?”
“这个……”木雕不曾料到左章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略作思索后答道:“小的虽有面貌,本质却不过一块愚木,感应也凭自身妖气。
“位于空旷之地还好,可藏身房梁之上时却因着墙壁阻隔,感应身周十丈便是极限了。”
“那便好办了。”左章冷笑一声道:“依你之言,此间主人最开始出现异常之时甚为突兀,显是在睡梦时中了惑心之术。
“你藏身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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