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西闷哼一声,密密麻麻的冷汗顿时沁了出来。
还未等他再次跪直,鞭子就擦着脖颈又落了下来。
鞭痕交叉的地方,血肉撕裂外翻,狰狞无比。咸湿的汗水滑落在伤处,刺痒难忍。
十鞭之后,他终于没忍住昏昏沉沉地晕倒在地上,面如纸色。
祁老爷见他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皱眉道:“这点小伤,不必为他医治。”
说罢,拂袖离开了。
只余祁正西满身是血,孤零零地倒在一地碎石的血泊中,没有一个仆人敢上去动他。
暮色暗沉,血迹干涸,祁正西悠悠转醒。
他费力地抬着眼皮,看到了地砖上金红色的黄昏。
“四公子何必还念着老爷的亲情?他从来都只把您当做棋子罢了。”暗处,有人忍不住说话了。
那是禹盛霆派来保护他的暗卫。
祁正西低低地苦笑一声,又阖上了眼睛,似沉沉睡去。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暗卫犹豫片刻,只好把他背起来,送往摄政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