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力量是巨大的,巨大到沈长乐每天眼睛一睁开来,就要让顺姑姑给自己穿衣裳,然后直奔着沈如谙的院子。有时候连沈如谙都还没起身,她就已经到了。
不过她永远都是直奔着纪钰的卧室,说来也是奇怪,纪钰原本都要退烧了。可谁知一夜过去,第二天发热的情况更严重了。纪恒和沈令承两人都不敢耽误,又是请大夫又是用最好的药。
可偏偏纪钰的病情却一直反复,这可把沈令承吓坏了。如今这么个小祖宗住在自己家里头,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大罪啊。所以他恨不能自己亲自上阵,衣不解带的照顾纪钰。
不过沈长乐却比他这个亲爹更上心,其实她倒是不担心纪钰的身体,只是这么反复地生病,到底对身子不好。
好在从昨天开始,纪钰的状况算是稳定了下来,也开始慢慢退热下来。要不然就连沈长乐都得担心,他会不会烧坏了脑子。
她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里面,正准备推门进内室时,突然整个人被人凌空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随后才喊道:“二哥哥,放我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沈如谙奇了,立即惊讶地问。
沈长乐翻了个白眼,这是在你的院子里面,除了你谁还敢这么抱我啊。不过碍于最近沈如谙吃醋吃的有点厉害,她还是乖巧地说道:“我就是知道二哥哥啊,因为我最喜欢二哥哥了。”
“真乖,”沈如谙一高兴就把她放了下来,以至于他完没意识到,沈长乐这句话完就是答非所问。毕竟她知不知是自己,和她喜欢自己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不过沈如谙将她放下来之后,还是一本正经地教训道:“忘记昨个大哥和你说的话了?你年纪小,身子又弱,可不能过了病气,要不然到时候有你难受的呢。”
因为她天天来看纪钰,就连大哥哥都看不下去,昨天对她下了禁令,不许再来了,要不然真的被过了病气,到时候有的她难受的。
可沈长乐担心纪钰,她总觉得纪钰的病实在是太奇怪了,有时候明明都快要好了,可一夜过去就又加重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哥哥,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爹娘也不在身边,还一直生病。咱们要是再不好好照顾他,他得多惨啊。”
沈长乐这么语重心长的话,惹得沈如谙不住地点头,还真是的,他这么一听,也确实觉得纪钰很可怜。毕竟他生病的时候,爹爹可是左右不离的陪着。所以他也不禁心软了点,可当意识刚有一丁点的动摇,就突然狠狠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大哥已经说了,不许你再进他的房间了。”
说着,他就伸手将沈长乐抱了起来。沈长乐虽然圆滚滚的,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把人抱着往东梢间走。沈长乐也不敢太过挣扎,生怕再打翻在她二哥哥的醋坛子。如今她才发现,原来二哥哥居然这么爱吃醋呢。她稍微关心一下纪钰,他要生气。她和叶兰亭一起玩,他要不高兴。就连她冲着纪恒撒撒娇,他都觉得谁都是来抢他妹妹的。
唉,她要是早知道自己在二哥哥心目中这么重要,她就肯定对二哥哥更好的。
沈长乐脸皮厚地想着,就已经被沈如谙抱在罗汉床上。他让她坐在床边,而自己则是站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严肃地表情:“你要听哥哥们的话,不许进他的屋子,除非他的病都好了,你才能和他玩。”
沈长乐没说话,沈如谙等了半天,便不耐烦地上前捏她肥嘟嘟的脸颊,问道:“你听到了没?”
“知道了,二哥哥可真是啰嗦,”沈长乐哼了一声,才回答。可沈如谙却又稍微用力地捏了她的脸颊,惹得她吃痛,大喊道:“二哥哥,你要是再捏我的脸,我就告诉爹爹了。”
可谁知沈如谙越捏越觉得好玩,妹妹的脸又嫩又滑,而且还肥嘟嘟的,手感好好啊。结果他越捏越起劲,最后沈长乐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才让他停手。
等沈令承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长乐坐在榻上,垂着个头,也不知道在干嘛。而对面的沈如谙则是一脸开心地和她说着话。
沈令承开口叫了沈长乐一句,可谁知她一抬头,沈令承就看见她脸颊上左一块右一块红通通的地方。他立即皱眉问:“长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爹爹,”沈长乐泪眼汪汪地看着沈令承,她也觉得自己的两边脸颊都好疼啊,二哥哥肯定都把她的脸捏肿了。
所以她毫不客气地指着沈如谙,告状说:“是二哥哥,他用手拼命地捏我的脸,还不许我动。”
她说的时候,还伸手做出手势,眼巴巴地看着沈令承,一副等着他做主的模样。沈令承一向是重女轻男的主,对沈长乐那是一个和风细雨温柔呵护,可对沈如谙却是疾风骤雨,每次教训起来,都能叫他感觉到,什么叫自己的屁股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沈如谙这会看见沈长乐的脸也是吓了一跳,之前她一直垂着头,他又手舞足蹈地说自己的事情,所以还真没瞧见她脸上的痕迹。所以他立即连滚地爬地起身,摸着沈长乐小脸,心疼地问:“长乐,你还疼吗?二哥哥给你吹吹。”
说着,他就凑近,结果还没靠近呢,就被沈长乐一把推开了。
“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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